第三十一章 落第秀才的白日梦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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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个梦,得了相思病,有没有搞错哦,这世上那有这样的事?其结果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无不让人唏嘘一番。
吴生带着无比的惋惜回到了书房,正要作一篇文章时,却现挂在书房墙上的美人画似乎有点不一样,所以起身近前细看,现画中美人的髻上多了一朵黄色小花,而美人的手上也有一朵小花,手臂的位置也就些许不同,再观画中人物神态,到是没变,还是一付欲说还羞状。
吴生很是诧异,这是何故,难道自己看错了?就转身去拿油灯再细细看看,又摸摸画中髻上的花朵,此时正好庙主差人送来斋饭,就出去拿饭盒。古人的饭盒叫食盒,食盒材质多样,有木盒、漆盒、藤盒、瓷盒、珐琅盒,不少还有把手,且做工精巧,庄重典雅,滴水不漏。不但能装饭菜,还能放卷轴、笔墨、梳子、镜子……文人雅士出游的食盒里,除了吃的,还会装上笔墨纸砚、书籍手稿。有时候,甚至会装上贵重物品。
古人食盒的规格很多,大概可以分成捧盒、攒盒、提盒三类。而吴生的食盒有点简陋,是用竹编的,要是不分层数,到像只篮子,今天的斋饭上层一大碗米饭、一双筷子,下层是一碟青菜油豆腐,最下层一小碟子里放着一小块红色腐乳,这就是每日的斋饭啊,生活的清苦不说,虽是斋饭,却能垫肚,观这庙主也是良善慈悲为怀,吴生也不好说饭菜太差之类的话,人家又不收银钱,白食再抱怨实在不忍。真乃是“先君不以其道终,则子弟不忍即位也。”
接过提盒,懒散散地回到书房,就在书桌上就食,刚吃了一口,再拿眼去看墙上的美人画时,吴生惊呆了,饭也不吃了,立马跑上前去再看画轴,随后又用手去摸上面的画,却只是一片空白,难道画中美人会跑不成。
美人在画上消失不见了,让吴生好不惆怅,是夜不想吴生病倒了,直到第二天,庙祝来送斋饭时才现吴生病了,卧床不起,赶紧请了郎中诊治,经郎中把脉诊治后,直摇头说道:“此病不是病,而是害了跟这主人家小姐一样的“相思病”,想那小姐当初得病时,也是老朽前来诊治,从脉象上来看一模一样,得这种病最好的药医是找到那个人,这相思病不治自愈。
哎呀,这可难为了庙祝,上前询问病中的吴生,只见双目呆,语无伦次。难道此病还会传染?看来此处是凶宅无疑。先有婉晴小姐得此病,后有吴生也得此病,如何是好?正当庙祝在屋外急的团团转时,郎中说道:“先把吴生抬回庙中去将养吧,离开此地说不定会好转。”庙祝无奈,自己好心给吴生找了这份差事,结果到是害了他,众人七手八脚地抬吴生,可是不管众人如何,病中的吴生仿佛力气很大,刚把脚抬到床下,结果吴生又缩回了床,不愿离去,最后庙祝只能放弃,等明日多叫几个人过来,就这样无奈而归。
到了次日徬晚,躺在床上的吴生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画,咦!美人不就再画上吗?这一看吃惊不小,自然一轱辘起床,看着画中的美人,好像画中美人又有变化了,眼中不见了羞涩,却是一种哀怨,手中的小黄花不见了,换成了一方手帕,手帕上还有细小文字,吴生拨亮油灯凑近细瞧,“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哎呀!此画中美人是有灵性的,正跟自己交流呐!此时的吴生不是感到奇怪,也不感到害怕,而是从心底冒出一种莫名言状的激动,难道画中美人就是得“相思病”的婉晴小姐吗?难道梦中见到的那人就是小生自己吗?难道这世上还有如此的巧合,在此地跟美人相见,想到这里后对着画中美人说道:“小生吴生上京赶考,路中遭遇山贼,不想误入此地,如果画中美人就是婉晴小姐的话,就托梦小生吧。正当吴生念念有词时,抬头一看画中美人又不见了,画中只留下一方手帕,上面的字也换了,惊奇之余,吴生又细看手帕上的字才得知,画中美人就是婉晴小姐啊,“一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独处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心如霜。”
哎呀,这是在抱怨我啊,来的太迟了,现在已是孤坟一座,再度相逢时,你却不认识我,等你等的好心痛,这一年来已是心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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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生一整晚对着画,又是感叹,又是作礼,又是呼唤,弄的像个疯子一样。
第二天,庙祝叫来了几个力气大的香客赶来帮忙,看到吴生正在书房外吟诗作画,这样的变故又把庙祝给惊到了,上前对着吴生道:“阿弥陀佛,看来病好了,昨晚吓煞老朽了。”
吴生行礼道:“麻烦庙祝了,小生这厢有礼,昨日偶感不适,睡一晚病就好了,劳烦费心了。”
庙祝一看确是好了,也就放心离去,吴生给自己画了一幅像,画中吴生手拿手帕作施礼状,写词道:“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意思是说水会流向低洼潮湿的地方,火往干燥的地方燃烧;龙的身边向来云雾缭绕,虎的周围不会风平浪静。比喻事物之间的相互感应,你我之间也会相互感应啊。
把画好的画,挂在美人画的边上紧挨着,这一挂,可不得了,突见美人画中映出一小诗,吴生观之,轻声念道:“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意思是落日里寒鸦归巢,一片伤心景色。只有池塘柳树出嫩绿的新芽显出温柔情景。如果不是眼下亲自感受这离愁别恨的苦楚,根本不会相信这世上真会有人伤心白头。
离肠寸断,泪流难收。怀着相思之情,又一次登上了小红楼。明明知道你我已被山峦所阻隔,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靠在栏杆上,一直凝望而不能罢休。
两幅画紧挨在一起,可还觉得离你有多么地遥远,在不知不觉中,吴生仿佛自己从躯壳中脱出,回头一望自己也成了画中一人,在这里无拘无束,逍遥自在,有婉晴小姐相伴足矣。
故事说到了这里,就看出许多落第书生们把自己的心路历程用暗喻的手法表达在故事情节中去了,先遭遇山贼,流落寺庙,就是说十年寒窗上京的路有多么地艰难,暗喻上京前的县试,府试、院试后就像遇山贼那样被抢掠一番,已经筋疲力尽了,为了前程不得不替人守坟,随即来了一个春秋笔法,找到了自己向往的那个人,什么科考一切全是假的,不如跟自己心爱之人共渡一生来的爽快,把落第后的不快寄托在一种虚无缥缈之间,成就一段佳话。
每年科考后,就会生出许多“佳话”出来,而以上这二个故事具有代表性,受到落第书生们的追捧。
章子俊可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就这些可笑情节,不就是才子佳人的一套把戏吗,可要知道,在古代没电影,没电视,没画册像这样的故事情节已经不得了,要看这样的书还是手抄本,看得不亦乐乎。
一部《聊斋志异足够说明了,内容里面有一大半全跟落第书生有关。不过景泰年间,可没有这本书,可是编故事的人却很多,为以后蒲松龄写书提供了不少的素材。
章子俊似乎感悟到了什么,灵光一闪好办啊,往后没银子就写《聊斋志异,咱不写《红楼这个被以往的穿越者全写烂了,就写《聊斋了,到时卖给书商,说不定能帖补家用。
嘿嘿!把聊斋里面的许多情节组合成一部,什么《画皮《兰若寺《壁画《莲香《聂小倩《连城《宦娘《宁采臣等,统统连成一本。
如果真要写,就要找个枪手,还要化名不能自己写,写这种话本对自己前途不利,可能是一条财路,也不能莽撞。
章子俊在石板胡同生活多年,也成为了坊间名人雅士,每当过年过节或是别家需要写点什么,总会找上门来,平时还得去县学上课,因为秀才为了保证学业,每年都要在县学里面考一次资格赛,到了景泰年间变成了交银两就能保持名次不变,这也是县学里面教谕的主要收入之一,提学官每隔三年也会来普查一次。
做了一个梦,得了相思病,有没有搞错哦,这世上那有这样的事?其结果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无不让人唏嘘一番。
吴生带着无比的惋惜回到了书房,正要作一篇文章时,却现挂在书房墙上的美人画似乎有点不一样,所以起身近前细看,现画中美人的髻上多了一朵黄色小花,而美人的手上也有一朵小花,手臂的位置也就些许不同,再观画中人物神态,到是没变,还是一付欲说还羞状。
吴生很是诧异,这是何故,难道自己看错了?就转身去拿油灯再细细看看,又摸摸画中髻上的花朵,此时正好庙主差人送来斋饭,就出去拿饭盒。古人的饭盒叫食盒,食盒材质多样,有木盒、漆盒、藤盒、瓷盒、珐琅盒,不少还有把手,且做工精巧,庄重典雅,滴水不漏。不但能装饭菜,还能放卷轴、笔墨、梳子、镜子……文人雅士出游的食盒里,除了吃的,还会装上笔墨纸砚、书籍手稿。有时候,甚至会装上贵重物品。
古人食盒的规格很多,大概可以分成捧盒、攒盒、提盒三类。而吴生的食盒有点简陋,是用竹编的,要是不分层数,到像只篮子,今天的斋饭上层一大碗米饭、一双筷子,下层是一碟青菜油豆腐,最下层一小碟子里放着一小块红色腐乳,这就是每日的斋饭啊,生活的清苦不说,虽是斋饭,却能垫肚,观这庙主也是良善慈悲为怀,吴生也不好说饭菜太差之类的话,人家又不收银钱,白食再抱怨实在不忍。真乃是“先君不以其道终,则子弟不忍即位也。”
接过提盒,懒散散地回到书房,就在书桌上就食,刚吃了一口,再拿眼去看墙上的美人画时,吴生惊呆了,饭也不吃了,立马跑上前去再看画轴,随后又用手去摸上面的画,却只是一片空白,难道画中美人会跑不成。
美人在画上消失不见了,让吴生好不惆怅,是夜不想吴生病倒了,直到第二天,庙祝来送斋饭时才现吴生病了,卧床不起,赶紧请了郎中诊治,经郎中把脉诊治后,直摇头说道:“此病不是病,而是害了跟这主人家小姐一样的“相思病”,想那小姐当初得病时,也是老朽前来诊治,从脉象上来看一模一样,得这种病最好的药医是找到那个人,这相思病不治自愈。
哎呀,这可难为了庙祝,上前询问病中的吴生,只见双目呆,语无伦次。难道此病还会传染?看来此处是凶宅无疑。先有婉晴小姐得此病,后有吴生也得此病,如何是好?正当庙祝在屋外急的团团转时,郎中说道:“先把吴生抬回庙中去将养吧,离开此地说不定会好转。”庙祝无奈,自己好心给吴生找了这份差事,结果到是害了他,众人七手八脚地抬吴生,可是不管众人如何,病中的吴生仿佛力气很大,刚把脚抬到床下,结果吴生又缩回了床,不愿离去,最后庙祝只能放弃,等明日多叫几个人过来,就这样无奈而归。
到了次日徬晚,躺在床上的吴生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画,咦!美人不就再画上吗?这一看吃惊不小,自然一轱辘起床,看着画中的美人,好像画中美人又有变化了,眼中不见了羞涩,却是一种哀怨,手中的小黄花不见了,换成了一方手帕,手帕上还有细小文字,吴生拨亮油灯凑近细瞧,“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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