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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啊。”秦兰心叹了口气，&1dquo;可是，这世上像她的人又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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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云殿的厢房中，烟雾缭绕，恍然如梦。

  一个老人躺在靠窗的地上，仰面朝天，旁边放着一个摔破的空碗，碗中剩下的液体流到了他身边的地上。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直到，空中闪现出那个白色的身影，朝向断云台的方向。

  半晌，浅浅一笑：&1dquo;但愿还来得及。”

  寻、浅，我已经老了，但是，你们还年轻，你们的人生是你们自己的，所以，按照你们自身的想法，肆意地自由活下去吧。

  第七章、千年之约第十七节割裂

  从来没有觉得，断云台的台阶像此刻这般漫长，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像这样地渴望自己能够快些，快一点，再快一点，希望，还能来得及。

  天晴朗跑在断云台的台阶上，汗珠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滚落，砸落在脚边的石阶上，溅出缤纷的色彩。

  &1dquo;到这里就可以了。”

  &1dquo;师叔？”天晴朗抬头看去，飞平站在更上层的台阶上，俯视着她。

  飞平叹了口气：&1dquo;早就知道飞真那个家伙心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放跑了你。”

  &1dquo;让我过去。”天晴朗仰视着飞平，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飞平摇了摇头：&1dquo;不可能，你只能到这儿。”

  &1dquo;我必须过去。”

  &1dquo;我不会让你前进一步的。”

  &1dquo;师叔，不要逼我。”天晴朗伸开右手，召唤出纤舞绫，绫带闪烁出银白的光芒，照耀着两人的眼。

  飞平轻甩拂尘：&1dquo;今天就算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前进一步的。”

  天晴朗看着飞平，手指微微颤抖，低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1dquo;晴朗，你真的要为了那个鬼王和灵山作对吗？”飞平看着天晴朗，略微痛心地说道。

  &1dquo;虽然他有一部分是千年，但你别忘了，现在他是整个灵山的敌人，虽然你和他关系很好，但把你带到灵山的是寻和浅，教你法术的也是他们啊，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妖魔去伤害他们呢？”

  &1dquo;所以，我就要牺牲他，牺牲千年，牺牲日曜，牺牲月朣吗？”天晴朗抬头看向飞平，眼中有疼痛的色彩。

  是啊，他们不知道，不知道她和灵歌的千年之约，可是，就算知道又怎样？他们就不会伤害灵歌了吗？

  天晴朗从来没有向现在这般绝望过，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眷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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