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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曼尔听得只能点头。

  她理解。

  毕竟她要的，也并不是孟昭延帮她把所有负面闻即刻抹去，这样确实很爽，且他能做到。

  但权势再大，可运作的空间也越大，网友的嘴是堵不住的，改变偏见，撕掉刻板标签，才是她的目的。

  况且，这件事还是由弱势群体引起的，证据链必须足够有说服力，她才能摘下“坑老人钱”的帽子。再反过来，利用被变老的坏人耍了一道的网友心理，重塑形象。

  但程曼尔心中，有朵疑云，久飘不散。

  两位部长离开，这一回，她很正式地告辞：“孟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去哪？”

  程曼尔偏头，视线撞入他眸中，她抿唇，鼻尖翕动。

  “我要去找那个博主，当时给小狗善终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我不知道那位奶奶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想去确认一下。”

  孟昭延思索片刻，说：“我陪你去。”

  “你不是有工作？”她眨眨眼，没忘掉他在店里一会看一下表的事情。

  “今天休息。”

  “不用了。”程曼尔抬起一笑，“这种小事，我自己去问清楚就好。”

  话说到这，婉拒之意明显，孟昭延没有强留，而是喊来人送她走。

  程曼尔知道那家人住在哪里，离星球旅行不过十分钟脚程，路过店里时，乔姃把装有押花、纪念相册和手机的纸袋从车窗外递给她。

  她让车停在那座灰墙白瓦，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的房子斜对角。枝叶扶疏的榕树庇荫下，暗色车身上摇曳着几片不规则光斑。

  程曼尔没有着急下车，而是观察了好一阵。

  奇怪的是，房子里传出此起彼伏的狗叫声，这家人貌似养了不止一条狗。

  她见前方有两位面熟的阿姨挽着菜篮路过，福至心灵地降下一点车窗，果然听见她们提着微尖高昂的嗓门，从前头房子一路点评至后头。

  “哎呀，这家的女人更惨咯，她家婆刚刚还在小市场那头炫耀呢，说家里达了，男的把外面养的女人光明正大带回家里来咯。”阿姨半掩着嘴，似乎也在嫌这事晦气，“平常我见那女人都鼻青脸肿的，说老公打，家婆也打，现在连小三都登堂入室了……这房子好像还是她嫁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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