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而复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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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是急行军，折腾了一夜了，王淼材被绑着仍在楼下，看来老爷没有休息的意思，一百个兵丁扎堆站着挺显眼的，老爷命他们去大兴县周边等候着，在大兴县百姓看了太显眼，就留下十人看管着王淼材，在馆驿吃了口东西，老爷让我牵着马，压着王淼材溜溜达达的奔着大兴县府衙走去，看来老爷是想在大兴县府衙讨回公道。
“老爷，咱们这么去府衙找大兴县令对峙能行吗？”我问着老爷主意。
“大兴县令角色一般，他做的事一定要让他改判，在让他给老汉认错，丢人也就是在堂上几人，如他不从，我押解王淼材回京问罪”
“老爷，这样会不会便宜了大兴县令，不是他枉判也就没这事了”我问道。
“他大兴县令李侍恒是个小角色，他堂兄李侍尧是当朝户部侍郎，李侍尧在皇帝面前很是得宠，得罪了他，在朝堂之上怕是要多费口舌，军饷军资都要打交道，不到不得已不要撕破脸皮，通知他大兴县令李侍恒，我是带人来自的，不必升堂”老爷说出了疑虑所在。
李侍尧，这人我熟悉啊，在乾隆朝算得上一号人物，乾隆朝我所知道的人物之一，和珅、纪晓岚、刘墉、富察·傅恒、然后就是这个李侍尧，李侍尧封疆大吏两广总督妥妥的朝廷大员，老爷方才说他是户部侍郎，什么情况，户部侍郎官没有两广总督大吧，这李侍尧还没升官呢？这种只能在电视剧里出现的人物终于在现实中碰见了，嘿，日后碰见纪晓岚、和珅、刘墉，看他们仨在一起时是怎么斗嘴的，影视剧里天天演，现实碰见我到底要看看他们是个什么模样，总有种历史课本活过来的错觉，一些历史人物能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再给我选剧本穿越的机会，我一定去大唐瞅一瞅，看看大唐盛世，看看李白是不是爱喝酒，喝多了就斗酒诗百篇。要不去元朝也行，看看朱元璋怎么开局一个碗最后登上皇帝大位的。这些一定很有趣，话说我着剧本咋设定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乾隆朝那些名人都活着，我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唯一一个通过名字的还是个李侍尧，李侍尧就李侍尧吧，这回也见不到本人。
“我家福州将军常保老爷要见大兴县令李侍恒，禀报”咱也牛逼哄哄的给老爷传上了话。
不多时，只见府衙内李侍恒身着官服快步走了出来。
“将军，不知道将军驾到，失礼，堂上歇息”大兴县屁颠颠的来接驾了。把我们一行人让进了堂上，大兴县看着押解的举人王淼材心里犯了嘀咕，不敢怠慢，只能笑脸相迎的把我们老爷让到上座自己在堂下站着，这里的堂不是县官老爷升堂的地方，是县官老爷的府上大堂，古代七品官基本都住在衙门里，审案上公堂，自己住在衙门后院。
“下官不知将军到县衙来有何赐教”大兴县令开口问道。看的出来，二品官员官职够大了，清朝官员制度是卡死死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底下的官员不敬也是条罪名，他李侍恒只能毕恭毕敬，我们老爷是武官，知县是文官并无上下级关系，一般路过的官员均有馆驿接待，这福州将军突然到访李侍恒心里也打鼓。
“有桩命案在你大兴县管辖，牵连到我宗族亲眷，特来像李县令问明，劳烦李县令过下卷宗看看可有疏忽之处”我们老爷缓和说道。
“不知将军问的是哪一桩命案，下官立刻去查”李侍恒作揖到地。
“王淼材强奸民女，李县令，查来”我们老爷拍案大怒。
这大兴县看见王淼材应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没想到牵扯出个二品将军，明知道将军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李侍恒暂时也没个头绪，应承下来退出打算一探究竟，站在门外的我格外显眼，唯一没穿兵丁衣服的只有我一人，穿着打扮明显是老爷的贴身下人，自然是最合适打听情报的人选。
“这位上差，可否进一步说话”李侍恒笑脸问道。
上差，阿呸，你个迷糊官，现在叫小爷上差啦，你不记得小爷小爷可记得你，整天一副睡不醒懒猪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糊涂东西，小爷我前几个月刚让你审过，你这么快就忘啦，也难怪，审小爷的时候你全程没睁眼，拿下巴颏儿看人拿牙缝往出挤话，你记得起小爷我吗，我心里暗骂到。
“老爷的吩咐你听见了，快去办差，不得有误”我没好气的说。
“上差辛苦，劳烦上差给下官透露点细节，下官好及时办差”一脸谄媚的李侍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元宝塞到我的袖管里，穿越回来这么久头一次见到银元宝，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多少两，一般整个的银元宝都是十两重，好家伙半斤多沉吧，李侍恒是个使银子的老手，不递给我直接往袖管里放，你的老孙子，用贿赂这一招，万恶的金钱啊。我颠了颠袖子里的银子，斜着眼问道：“想知道什么呀”
“下官不知将军为何到此，王举人为什么押解在此，各种缘由请上差告知下官，下官好极力办好将军的差事”李侍恒边擦汗边说。
“王淼材害死的是我们老爷的侄女，你可知道”我问到。
“下官并不知情，疏忽疏忽，王举人为何到此啊”李侍恒继续问。
“我家老爷知道事后很是恼火，连夜抄了家王淼材家，要将王淼材就地正法，我们老爷是武将脾气大这你也知道，王淼材一口咬定你索取贿赂，被逼无奈才妥协保命，交了钱免了刑都是你大兴县令一手策划的，我家老爷绑了王淼材，要与你对峙，你去取判案文书来，我老爷要查验文书于你和王淼材现场对峙，别耽误功夫了李大人，去取吧”我说道，我就不相信你们不狗咬狗。
“哎呀，这王淼材血口喷人，我何所要过他的财务，那王淼材说与民女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才暗中私会，是真心想纳民女为妾，我见两人情投意合才判定两人并非苟且，王淼材情难自已两人交往属于正常才判定两人连理，没想到王淼材巧舌狡辩我受其蒙蔽啊，上差可一定帮我说明实情啊”这一大串，李侍恒是张嘴就来啊。
“李大人，你话里有纰漏啊，民女死不嫁王淼材你就看不出端倪？民女为了贞洁吊死后老汉找你理论你将老汉打倒在公堂之下你不问缘由？不要强词夺理呀李大人”我越听越来气，真是个三孙子，有你这么颠倒是非的吗，等会我就禀明老爷，抓你李侍恒问罪解气。
“明辨啊上差，民女死后王淼材欺骗本官，说那民女不愿为妾身，要王淼材休妻立民女为正方，王淼材不答应就以死相逼，才弄巧成拙丧了命啊，我有失职之处，忘上差美言几句，下官解释好缘由，赔罪便是了”李侍恒急切的说道。
“我说李大人，王淼材说你收了他二百两银子，这事有吧，这也是你判案不公让人诟病的吧，这怎么解释啊”我问着。
“下官不知，下官不知啊下官没拿百姓任何好处，断案公允，此次全是王淼材蒙蔽，他还血口喷人，此事关系到下官仕途还请将军明查，将军到此想要什么结果请告知下官，下官照办”李侍恒作揖说道。
你个狗官，现在知道怕了？两百两银子你就草判命案，这是苦主有关系在，这要是平头老百姓你能照办？呸，你丫的德行，欺下媚上的孙子。
“李大人，王淼材强奸民女按大清律怎么判啊？民女自缢算谁头上啊？苦主老汉如何安慰啊？李大人你枉判案件收受贿赂怎么处置啊？”我一句一句的质问着李侍恒。
“下官请上差示下，定感激不尽”李侍恒回着话。
“李大人，王淼材自有国法依据按例改判。苦主老汉只求王淼材伏法，你在将赃款翻倍赔偿老汉了表心意。贿赂之事我看你也不知道情，你那书吏到像是吃拿卡要之人，会不会是他背着你收了王淼材的好处啊，李大人，你仔细瞧，三月前你家书吏就卡要我传家美玉，才把我放到将军府里，你可记得”我厉声道。我当然记得我那块传家玉啊，开局第一关就说这玉通关的，这次我抓到机会还不要回我的美玉，也算给你李侍恒提个醒。我怎敢擅作主张教大兴县？我和老爷有商量，要不然也不会放我在门外站着，明知道大兴县令动不得，动了也没什么好处，苦主老汉就是为了王淼材伏法，只要王淼材服了法，老汉没啥怨气了，老爷也实在犯不上惹了这李侍恒一家子，搬倒李侍恒太难，二百两银子能有多大事，给老汉出口恶气在顺带着赔偿四百两银子够老汉一生无忧结果已经很好了。民女苦是苦，罪魁祸是王淼材，除了王淼材结果才是最好的。老爷早已定下处置方法，留我在屋外也是传达旨意，老爷深知官场门路，早已吩咐我李侍恒给的银两照单全收，方便李侍恒上前套话，好顺理成章的安排李侍恒做事。并不是官官相护，而是上下权衡之策。
“上差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我那书吏贪赃枉法害的上差受苦啊，我定将书吏严加惩处还的上差宝物啊”李侍恒解释着。
“李大人，一共就这几样，严惩王淼材，银两安慰苦主老汉，这收受贿赂之事就有劳你家书吏了，还有我的美玉可记清楚了？”我问道。
“下官谨记在心”李侍恒转身要走。
“等一等李大人，我还有件事提醒你，我家老爷已拿到王淼材的口供，待会升堂你可要按供对峙？”我这几句很明显，王淼材供词句句不利于大兴县令，一旦对峙起来贪赃枉法的李侍恒也难辞其咎，我这是有意提醒他李侍恒，在公堂之上素判素抉。
“下官明白，请将军在此稍候，待下官前去照办，定升堂为苦主伸冤”李侍恒说罢转身走了。
事情按预期展着，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真理在这时也是权衡的筹码了，苦主称之为苦主自然是有苦难言，如今事情的结果按照最符合利益的方向走着，这一场看似全收益的结果，只是官场的一次妥协，大兴县令李侍恒七品知县，财政税负、地方治安、判案断案都是他一人决断，这种糊涂案还有多少苦主不得而知，老汉是幸运的，有老爷这门亲戚，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老爷能为宗族讨回这打了折的公道，可其他苦主呢。
不多时，我失去百天的玉佩又回到了我的手里，要知道丢了玉佩我爷是不会让我埋进祖坟的，我也利用这次机会得到了好处，权利啊，百天前我是他大兴县令堂下的罪犯，百天后我摇身一变成了上差，我还是我，糊涂县令都认不出我，今天过后李侍恒还是他，还是天子脚下第一县令。书吏顶罪两百两银子这事是我的主意，我恨极了吃拿卡要的小角色，正所谓阎王爷好过小鬼难缠，即使清官身边也难免会有这种小人作祟，当初我的绝望就是一个小小的书吏狗头师爷就能定位生死方向，这次我假借此事报复也理所应当，我不觉得我恶，我也不觉得借此事惩戒书吏有什么问题，我现在有这个能力，也不是用手里的权利使刁难，就是不惩戒一番难平我当初的为难。坏人不受到惩戒怎能让人相信公平，总有那歪嘴的和尚唱错了经。
不多时，李侍恒好像做好了准备，整理好官服请我家老爷上堂旁听。为什么是旁听啊，县官老爷是一显父母，本县案件全凭一人决断，我们老爷属于提供了案件的新证据，来提供材料从审此案的，按官位做大堂之侧旁听。我身为老老爷门人理所应当站在老爷身后的。
只见大兴县令李侍恒端坐大堂之上，拍起惊堂木大喊我一声：“在此之人不得喧哗，升堂，带人贩王淼材上堂问话”得，这李侍恒好大的官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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