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本性难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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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和曹培华骑着电动车远去了。

方瑨好像想起了什么，站住了，对胖玲子说“你和我回去。”“回去干吗？”“回去你就知道了。”二人回到桃花山公园门前，光头、张三一班人还站在那儿。张三说“和尚，你也太熊活了，没还手就叫个小妮子打趴下了。”光头说“她突然袭击，我没提防才叫她抓住的。”“你也不该告饶呀。”“她手劲贼大了，我不告饶，这只手就废了，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忍辱负重，韩信胯下真英雄，你懂吗？”光头活动了一下手腕，说“要是对打，她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方瑨听着，“嘿嘿”地笑了，说“你就吹吧，小心大风闪了舌头。她七岁学武术，十二岁练柔道，曾经得过省冠军（这句话是方瑨自己加上的），收拾你还不是小菜一碟。”说着走到了光头面前。

光头问“你又回来干嘛？”

方瑨眼盯着他，问“你姓什么？”

“我姓什么，与你有关系吗？”

“你是不是姓高？”

“我，我姓高，怎么了？”

“你是高大年。”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我认识你，我是方瑨。”接着拉过胖玲子来，“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她就是你当年抢她的鸡蛋的杨玉玲。”

——这个高大年是方瑨和杨玉玲幼儿园中班的小朋友，一次清明节，园里给每个小朋友了一个鸡蛋，高大年吃完了，又去抢杨玉玲的，把她吓哭了，方瑨气不过，上去扭住了高大年的耳朵，疼得他“哇哇”直叫，老师来了，方瑨说“报告老师，高大年抢杨玉玲的鸡蛋。”高大年说“我又没抢你的，真是狗逮耗子多管闲事。”第二天，高大年的妈妈来找老师，问方瑨为什么扭他儿子的耳朵。方瑨说“我是和坏人作斗争。你儿子抢小朋友的鸡蛋，还骂人，就是坏人。”在小朋友的一片责怪声中，高大年和他的妈妈灰溜溜地走了。从此，方瑨就再也没见到他，他转园了，至于转到何处，也就无从所知了。

方瑨对高大年说“你小时候就爱欺负人，长大了还这样，好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好说是狗改不了吃屎。”

高大年以牙还牙，说“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爱管闲事，好说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好说你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方瑨笑了，“好，我骂了你，你也骂了我，一比一，咱俩扯平了。既然你说我爱管闲事，看在老园友的面上，我就再管一次。”她举手指着张三那些人，说“你和他们搅合在一起没好处，离他们远点。”然后，对胖玲子说“咱走吧。”

方瑨转身走去，高大年喊了声“方瑨”，她回过头来，问“你还有事？”“女大十八变，你越大越漂亮了。”她笑了，呲着小虎牙，说“这话我爱听，古德拜！”——大概是爱听好话，拜拜前加了个“古德（good）”，算是奖励吧。

方瑨走了，张三他们戏弄着和尚高大年

——哇塞，好靓的萝莉。

——她好像对和尚有意思。

——和尚艳福不浅呀。

——拿下来，做马子。

——等什么，还不追上去。

和尚高大年“嘿嘿”地傻笑着，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大概想起了儿时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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