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往事如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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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让褚夜半分也不能接受的是，凤凰爱的从来都是自己的执念，对一个清透纯澈的灵魂的执念，对这个灵魂能带给他的温暖和安心的执念，

所以说，褚夜能够有能力让任何魔尊喜欢的人消失，可他永远也赢不了这份偏执，所以他，永远都是输家。

凤凰喝道：“你若不想死，就给本尊退下！”

不想褚夜那张从来沉峻冷漠的面孔，却因红了眼眶，让此刻每一个表情都生动起来，凤凰心底惊愕到无以复加，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那只与他相伴了百年之久的黑豹。

褚夜简直在自寻死路的边缘摇摇欲坠，他把手指按在了凤凰经年未愈的伤疤上，然后五指收拢，狠狠的掀开！

“尊上，您可是忘了您的师父，我的恩人，当年被天帝迫害至死？”

忘？怎会忘！凤凰狠狠的挥过去一道术法，如千万片边缘锋利的叶刀，打在褚夜的身上，只听得衣帛破碎，皮肉开裂的声音，褚夜的眉骨上被划开一道血口，一道红色的血迹蜿蜒而下。

“你闭嘴！非要逼我杀了你吗？”

褚夜冷笑一声，抬手拭去从眼角流下的血，说道：“我以半条命偿还你，够了。”

他从来都是个算的清楚账的妖怪，别人休想欠他一分，他也不亏别人一毫，道士救了他，他没能把那块当作谢礼的灵石送的出去，便在后来的岁月中，救了数不清的受伤的兽，仿佛这样就能不负故人一片慈善之心，羽嘉以人间富贵至美为他起了名，他便以褚夜的身份，做了他身后的影子。

如今他只剩半条命，只要能不看着羽嘉真心错付，他

也算为自己而活。

褚夜拿出一方黑色的帕子，上面交织的暗纹里都是每一寸都浸着他的血，里面包着一块明澈透亮的镜子。

天界镜湖里的水，一触成镜，可回溯时光，可看遍万物，那个地方是天界神光普照之地，又岂是他这种妖怪能擅闯的，褚夜九死一生，汲取妖丹之力，失了一半寿元才得以一捧化镜，不过是想还凤凰一个真相。

又或者说，他想逼着凤凰，去拿回龙魂骨髓。

镜中的景象是云游道士与天帝的争执，那时未被贬下凡间的道士，还是天界的碧元仙人，天帝也是刚继位不久。

他清贵仙姿不肯半分折腰，站在天帝面前质问道：“那羽族也是隶属神族，你怎能如此薄情寡义为一己之私聚拢他们的魂魄用以祭祀大荒洪炉来加持神力！你可知这样，他们可是会堕魔的！”

凤凰一惊，羽族当初在百年前的神魔大战中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最后却成为怨灵以至于堕魔，从此被神族驱逐，成为被魔族嘲讽与神族都不认的一支怪胎，难怪了当初凤凰继位不被接受，靠着杀伐与以儆效尤才得以坐稳魔尊之位。

原都是拜这个伪君子所赐！

天帝继位不久，行事不可太招摇，只得把碧元仙人贬入凡间，却也在不停的追杀。

大荒洪炉的力量太过强大，万年来都很平静，若是天帝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怕是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三界无辜生灵。

碧元在凡间云游时，曾无意间路过祖龙沉寂之地，他察觉到祖龙之地已有龙魂凝聚，但是还不成形，他怕这魂魄消散，那时便真无人能拯救三界了，便用了自身的真气，把那团正在聚集的龙魂包裹在里面，这层屏障便成了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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