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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逐微一皱眉,他站起身,抄起一旁的衣服简单地换上,推开屏风,看着跪在地上,吓得面色惨白、双腿抖的喜荷,问:“出什么事了?父亲他不是在姨娘院子里吗?”
喜荷哭道:“大少爷……先前墨莲姨娘院子外的小丫鬟听到房里姨娘和陪房的尖叫声,进去一看,才现老爷赤着身子直挺挺躺在床上不动了,脸都青黑了,嘴角还吐着白沫……我们赶紧叫了府中的大夫来看,大夫一看,说是马上风,人已经咽气了,救不回来了!”
戚逐神色一凛,赶紧叫人提着灯笼带他到那边院子去。墨莲姨娘的院子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哭喊和尖叫,丫鬟前后通报大少爷来了,哭声这才慢慢地止住。
戚逐这下也无暇多管自己进来姨娘的院子合不合礼数,一进门就看见墨莲姨娘只匆忙穿了一件外裙,正扶着她的陪房,跌坐在墙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戚学儒面色青黑、脸庞僵硬、双眼涣散、肥肉横陈的赤裸身体上盖着绣花棉被,显然已是死去有一阵子了。
大夫站在一边,和戚逐作揖行礼,而后又神色灰败地直摇头:“大少爷请节哀,侯爷去了……这病不过一瞬的事,想来侯爷没受什么苦楚。”
侯爷死了,这贤坤侯的爵位,终究是要落到戚逐身上了。
房中众人只见戚逐双眼盯着自己躺在床上死去的父亲,似乎隐隐含泪。他猛一闭眼,苍白的嘴唇微颤着,沙哑唤道:“林管家。”
一年过六旬的老管家朝着戚逐躬身,颤颤巍巍地说:“老奴在。”
“去,为府中上下准备孝服,点好灯,在我房里点上祭香、准备纸,皇上那边我得亲自写信告知。”戚逐嘶声道,“父亲走得突然,自明日起,我志为父亲在祠堂中祈福十日,只进斋饭。父亲的后事我自会安排,只是还得管家多多操劳。”
林管家领命而去,戚逐回到房中,重沐浴焚香,换上一身孝服。他静坐在书桌前,摊开纸,提开始写信。
一旁伺候的喜荷也早已哭红了双眼,她为戚逐倒下茶水,想站在一旁为戚逐磨墨。
戚逐轻声唤道:“喜荷,你下去吧,父亲已去,这几日我不需要人伺候,这些都该我亲自来做。”
喜荷哽咽道:“是。”
待到喜荷关门离开,戚逐确认喜荷的脚步声已走远,这才丢下手中的,翻身躺在了一边的贵妃榻上,从小几上拿出先前剩下的几只用小碟盛着的桂花糕,拈起来放进嘴里。
方才戚逐脸上的悲痛与忧思一扫而空,他吃完点心,一抹嘴巴,草草地在信纸上写下三四行,写毕便叠好塞进信封中,封上书简。
他父亲得马上风死了,皇上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得信,毕竟那神通广大的乾门卫,干的可不就是到处刺探文武百官情报的事儿吗?
信送出去之后,戚逐便下令侯府这十日闭门谢客,他要静心为父亲在祠堂中诵经吊唁。
每天天还未亮,他便换好孝服,兜里悄悄揣上几本艳情野史的话本,到侯府东南角落的祠堂中,等下人一走,他便从袖中抽出话本,摊开在地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一到傍晚,吃了一天斋饭的戚逐便会趁着人少之时从祠堂的后门溜出,翻过侯府院墙到热闹的街上,给路边不认得他的乞丐或者做工的小童打赏点小钱,托他们帮自己到街口的烧鹅铺里买两条鹅腿,吃完后再翻墙回来继续“诵经吊唁”。
十日之后,话本都看了一大摞的戚逐,总算是在家里下人的苦苦劝说下堪堪忍住了父亲离世的“悲痛”,从祠堂中出来安排家事。
侯爷死去这十日,不仅是皇上和朝廷百官得知了这个消息,许是因为侯府里哪个下人嘴巴不够严实,侯爷在和家里的小妾行乐时因马上风猝死的事,在京城当中也是传了个遍,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皇上为表体恤,为侯府送去了吊唁礼与御书信,并让朝廷内务府的官员帮着安排侯府的丧事。
丧事大体的安排确定下来之后,皇上亲召贤坤侯世子入朝,按惯例下圣旨宣布戚逐承爵。
戚逐正式入朝接受封爵的那天,他身穿一身朴素但又不失庄重的孝中礼服,与此同时,他也在朝堂上看见了另一个身影。
萧阳月与乾门卫指挥使位列武官之,他一身月白色水纹绣彩蝶对襟裙,上点缀着素雅的碧玉珍珠步摇,剑柄镶白玉的长剑别在襦裙腰间,神色平静无波。
司礼监太监朗声念完戚逐的封爵圣旨,戚逐朝着高坐在椅上的皇帝俯身跪拜谢恩,双手接过圣旨。
今日之后,他便是名正言顺的侯爷了。
皇上微微点头,他知道贤坤侯只有戚逐这么一个嫡子,且就连这个嫡子也是身世坎坷,当年还差点没保住性命,按照旧时的惯例,他也得为戚逐适当擢升官职才好。
并且,最近京城里传得风风雨雨,皇上也听闻这贤坤侯的嫡子虽说平日里德行和他父亲一样不务正业,但据说重情孝顺,父亲死后是悲痛欲绝,整整十日在祠堂中为父亲黄泉路上诵经祝祷,实乃一位孝子,当得上褒奖。
皇上:“贤坤侯在大理寺为官二十载,兢兢业业、为人朴实,朕甚欣慰。戚爱卿,老侯爷既只有你一位嫡子,朕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你便沿着你父亲的老路走吧。朕欲擢升你为大理寺丞,戚爱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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