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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拆穿了伎俩的沈苑休只能无奈一笑:“好吧……可是……我还是赢了。”
秋暮望若是死了,便能舍了自己,下辈子从头再来,重新好好活下去。若是为了记住自己而不愿意死,那他更只有好好活下去。
“是啊,算无遗策,天赋过人……青鹤门高徒沈苑休。”秋暮望想到当年世人对他的评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对视,秋暮望缓缓低下头将唇落在了那人的眼上,然后一路缓缓下移,自鼻尖滑至唇角,在对方冰凉的唇上细细摩挲,一下下直至那微弱的鼻息缓缓消弭,眼帘也彻底垂落,再无声息……
一滴泪终于自秋暮望的眼中落下。
远处那飘摇的灯盏不知何时已隐灭而去,辉煌过后,黎明前的天际只余一片漆黑……
第一百二十八章
随着天灯的愈加高远,漫天明红渐渐远去,良久之后,天空复又回到了一片黢黑之中,常嘉赐却仍是恋恋不舍的看着远方,仿佛再多待片刻,那光华还能闪耀起来,只可惜,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一边的东青鹤已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过去,不过少顷,便不断有温热的液体自两人挨近之处流下,流过常嘉赐的耳后,凉风拂过,那几行温热又全化为了冰凉,一路顺着流进了他的脖颈中。
常嘉赐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娟帕,转身小心的托住东青鹤的上身,熟稔地把展开的帕子捂在了对方不停溢血的口鼻间,然后又揽着人从梨树上落了地。
东青鹤有些重,常嘉赐垮着肩膀勉力将其弄进了屋内,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衰败的躯体已经承受不住日益躁动的内息,这般破体流血在这些时日里常嘉赐都快见怪不怪了,只是今日这血却出得格外多,没多时那大滩大滩的鲜红已经浸没了娟帕,也沾湿了身下的床榻。
常嘉赐只得一遍一遍绞了给东青鹤擦净,也不知究竟来回了多少次,染红了多少水,天际鱼肚白前,那血总算止歇了一会儿。
常嘉赐疲惫的靠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身边的人,然后又垂眼看着手里攥着的一样物事。
一只梼杌兽的爪勾。
常嘉赐将其放在掌心把玩了一会儿便收了起来,然后凑近对东青鹤说:“听说过年还要吃年糕,亏得我昨儿个跟那面摊师傅说好了,若是漏了什么就去他那儿取,他给我留着呢,我现在就去……放心,这次煮的肯定比昨天更好,不会焦,不会糊,也不会再……碎了,青鹤,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等我。”
常嘉赐说着,俯下身在东青鹤血色浮移的面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转身取下床边挂着的长鞭、案后摆着的天罗刀,又招手唤来焦焦,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常嘉赐没有浮云也没有用瞬移口诀,他只是拉开门,沿着那村中唯一的小路缓缓而行。
沿途遇上不少农户,因着今年是个丰收年,个个脸上喜气洋洋,还有蹦跳欢闹的孩子,一路你追我打好不快活。他们都从常嘉赐身边而过,间或回头好奇惊艳看看戴着纱帽的他,常嘉赐穿着他昨日新买的衣裳,没有刘员外的料子那么好,就是普通的粗布,但是却很合身,袍带勒出劲瘦的腰身,走起路来只让人觉得步若流星如踏祥云。
“这是谁呀……”
“没见过……官府的吗?”
“当官的不穿这样,气度像是教书先生……”
“村里的教书先生也不这样……”
“……像是神仙……”
常嘉赐便在诸如此类的议论中悠悠而行,出了村,越过一座山头,来到另一村,又越过一座上山头……一村一村,一山一山,常嘉赐的脚程也没有初时那么快了。
就在他气息急喘,汗透衣背的时候,一边同他擦身而过的樵夫忽然叫住了他。
“喂……小哥儿,小哥儿……”
常嘉赐停步。
樵夫看着他,拉下脸来:“小哥儿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前头可没路了。”
常嘉赐问:“什么叫没路?这脚下好好的不就是一条路吗?”
樵夫黝黑的面色满是凝重:“你是从何处来的?这方圆几百里还有人不知这后头几个村去不得?你是要探亲吗?那前头可没有人,只有乱葬岗!”
说着还怕常嘉赐不信,又压低了声音道:“两年前,传说有妖怪从天而降,那村里的人可全都被妖怪杀光啦!白骨都摞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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