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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关山脸红到了耳根，沈泽侧脸有了一丝称得上坚毅的东西，雨水在灯火中跳跃。

  顾关山道：&1dquo;沈泽&he11ip;&he11ip;你看，这里。”

  沈泽顺着顾关山的目光看过去，他们正在经过深夜的圆明园，冰凌凌的春雨中的圆明园黑咕隆咚，带着种老北京的气韵和岁月积淀，而一墙之隔的地方，是一所灯火通明的、与国共兴亡的百年学府。

  顾关山小声对沈泽说：&1dquo;&he11ip;&he11ip;如果我们明年能考上，我们就是邻墙。”

  沈泽：&1dquo;嗯。”

  &1dquo;好玩吧？”顾关山笑得眼睛弯弯：&1dquo;这两个学校自古就是cp，清北复交——不过我个人是站交大和清华攻的，如果我们考进去，也算是为清北这对cp添砖加瓦&he11ip;&he11ip;”

  沈泽带着笑意道：&1dquo;我们是北清cp，北大攻，认清自己。”

  顾关山笑了笑，却又有点难受地道：&1dquo;所以我们都得努力啊。”

  沈泽看着前方：&1dquo;你好好画画，所有的东西，将来都会有的。”

  顾关山扯了扯沈泽的脸，不满地道：&1dquo;嗯，我好好画画，至于你呢——你还是先过一本线吧。”

  夜空大雨瓢泼，沈泽侧过头看着他背上的顾关山，顾关山眼睛里亮晶晶的，也同样回望着他，呼吸交错，温暖而湿润。

  沈泽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背着顾关山道：&1dquo;今晚和我约法一章。”

  &1dquo;今晚无论结果如何，”沈泽将顾关山往上背了背，严肃道：&1dquo;我都和你在一起。你不许难过，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都和我说，绝对把你哄得好好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哄你。”

  顾关山笑得眼睛里升出一弯月亮，她点了点头，对沈泽说：&1dquo;好呀。”

  会场里开着暖气，灯火通明，凤凰奖的主办方财大气粗，会场非常的正式而豪华。顾关山出示了邀请函，带着沈泽走了进来。

  门口的工作人员奇怪地看着顾关山和她手里的邀请函，问：&1dquo;&he11ip;&he11ip;你就是&he11ip;&he11ip;关山月？”

  顾关山惊讶地道：&1dquo;是，怎么了吗？”

  &1dquo;居然看上去这么小&he11ip;&he11ip;”那工作人员嘀咕道：&1dquo;中国一代画家真是后继有人了。”

  顾关山干笑了一声，心里想然而是个连美院都考不上的&1squo;后继有人’，这说出去实在是非常的丢脸——然后她拉着沈泽，像个大人一样走进了会场。

  那工作人员又在后面喊她：&1dquo;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啊？”

  沈泽回过头替顾关山回答：&1dquo;她今年七月过了生日就满十七&he11ip;&he11ip;我十八。”

  那工作人员笑了起来，摇头叹道：&1dquo;唉，人生真是不公平。”

  沈泽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工作人员笑了笑，解释道：&1dquo;有人真的是小小年纪，什么都有，才华，样貌&he11ip;&he11ip;那是你女朋友？”

  沈泽想了想，玩味道：&1dquo;——目前，还不算。”

  工作人员宽容地笑了笑，给这两个小少年人指了一下路，示意他们去前排坐着。

  顾关山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她家里很少带她出席这样的地方，沈泽反而经常被自己爸妈带着装门面，颇有些经验，他挽着顾关山的手，找了写了她名字的圆桌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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