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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上头还挂着木头拼接而成的简陋的衣架，显然是才从衣柜里掏出来不久。

衣柜的位置靠里，被床挡了大半，不进来很难看见。

虞长烁走到衣柜旁，手刚要碰到柜门，下一秒，门却由内向外打开。

男人一手支着衣柜内壁，一手放在柜门上，微低着头，看着他的眼睛不带任何情绪，脸上的表情散漫而危险。

他显然也是匆忙进来的，衣柜里的衣服并没清理完，横杆上还挂着几件不知是卫迟莫的还是他的白色衬衫。

柜子看起来还是有些小了。

虞长烁一边感觉危险，要往后退，一边漫无目的的想。

感觉卫迟莫一个人就能把柜子填满了。

却没能退成功。

男人眸光沉沉，视线一直锁着他，见他要退，直接上手揽住他的腰，拖拽着抱进柜子里。

把人牵制着困在身下的同时，还不忘记把衣柜门拉上。

本就狭小空间顿时更加逼仄。

卫迟莫将虞长烁按在衣柜的侧壁，一手住青年的腰身，一手拦放在青年白皙的脖颈边，挡住虞长烁的去路。

被卫迟莫压着肩，虞长烁连腿都没法站直，莫名感觉呼吸不畅，有些后悔冲动之下跑进来。

冲动是魔鬼。

卫迟莫的所作所为果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虽然弄不懂卫迟莫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虞长烁抬头，只能看见卫迟莫隐约的轮廓。

他开口，声音很小，像是怕惊到什么，试图和人打商量：“卫迟莫，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出去，你就当我没进来过行不行？”

卫迟莫却不理。

衣柜里很黑，但也许是因为不是人类的缘故，昏暗环境并不能影响他，卫迟莫仍能看见青年周正出众的脸。

因为没得到回应，也因为黑暗吞噬了视线，漂亮的眼睛里带着点不安。

意识一片混乱，血液在沸腾叫嚣，卫迟莫低头，鼻尖贴近青年颈侧，耐心嗅闻着什么。

虞长烁心里一紧，算着药剂过效的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

还好，那就不是因为闻到他的味道控制不住想吃了他。

虞长烁自以为还算安全，就没动，等了半晌，终于意识到男人现在似乎无法沟通，被卫迟莫鼻翼似有似无试探似的触碰弄得有些痒，一手抵上卫迟莫的头，一手试探着去推衣柜的门。

不行，卫迟莫不对劲。

直觉告诉他，再毫无作为的呆下去会很危险。

手却被卫迟莫抓住，五指扣入缝隙里，几乎强制的拖了回来。

虞长烁被他控制着无法动弹，咬着牙道：“卫迟莫，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迟莫被他的声音打搅，终于抬头，直直看着他。

漂亮的眼睛里凝起怒火，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骂人。

唇色很红，但因为缺水有些结块。

卫迟莫：……

早已失去理智的人才不管他生不生气，松开在青年腰侧的手，下一秒，抓起青年的两只手，按在虞长烁头顶，另一手抬起，捂住青年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