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流泪（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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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客人了，老板把二楼的空调打开了。

我跟他说不打包了，去二楼吃吧。你先去楼上找座位。

我跟店员说:“我的两份饭菜不打包了，我们去二楼吃。”

店员把我点的饭菜记错了，我跟店员反复强调说我点了什么饭菜。

余先生有些烦躁。看了我一眼，上楼了。

取菜的窗口站满了人。

我在楼下不停地督促店员给我们准备饭菜。

饭菜准备好后，我买了一盒冷藏的酸牛奶，拿了两个杯子，两把勺子，上了楼。

我给他和我各倒了一杯酸牛奶。天太热，喝点酸牛奶，降降温。

吃饭的时候我不说话，只吃我点的大肠汤里的豆腐。

前一天晚上我刚看了莫言的小说《十三步》。小说里有些描写相关内容的句子。那些内容有些恶心丑陋。

我不敢吃大肠了。

他给我舀汤、加菜，和我说话。

我埋头吃饭，不理他。

吃完饭，我对他说:“你要跟我道歉。”

“道啥歉？你没有错吗？”他问我。

我盯着他不说话。

“对不起。我毛了。”他小声说。

“你还骂人了？如果我那样骂人，你肯定会揍我。余秀华骂她的男的，那男人打了她十几个耳光。”我说。

他想不起来他骂啥了。

“你有一天晚上也那样骂人了。你说习惯了，不记得了。”我说。

“对不起。”他说。

邻桌坐了一桌人，在等饭菜。他们比我们先到。我们吃完饭了，他们的饭菜还没上桌。

他对那桌人说:“你们去楼下催催，人太多。不催催，就一直吃不上饭。”说完，他下了楼，去了洗手间。

我在一楼出口处等他。外面太热，空气滚烫，像着了火一样。

下午一点钟，我和他离开了饭馆，回了家。

我原本打算和他理论一番，想想算了。他已经道歉了，还能怎样？

他下午三点钟有个会议。他说要解决几个人的纠纷，要开除一个人，心里烦。

看着他头上冒出的白、憔悴的脸、微驼的背，我不忍心跟他闹了。让他安安静静睡个午觉。

不闹了，就这样吧。

家和万事兴。

2o22年7月15日晚上九点钟，他回来了，笑咪咪地看着我，脸色微红。

他下午三点钟去参加一个会议，开到七点半才结束。会议室像蒸笼，他的衣服汗湿了。

我无法想象他们的会议气氛如何激动人心，一个会议竟然开了四个多小时。

会议结束后，他留下吃饭。

他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停了两个多小时的水。我原本打算出去拎桶水回来。孩子说不急，天热。

孩子说得对。天太热，我楼上楼下来回跑，去小区门口拎桶水回来，肯定会满头大汗，衣服也会汗湿了。一桶水杯水车薪，远远不够我洗澡、洗衣服用，不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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