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过新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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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他和他的父亲带着两个孩子去祠堂祭祖，下午一点钟回来了。

我去市买了一瓶郁美净护肤霜、一个指甲剪、一把剪刀、一盒牙膏、一些零食、洗衣液、盆、袜子、一把衣架，花了一百三十七元。

我洗干净他换的衣服，把衣服晾在三楼阳台上。

我用长拖把四个卧室、楼梯上的木地板浮灰擦掉，用抹布擦拭三个卧室的桌子、床、床头柜、台灯。他的父亲的卧室里的床头柜、台灯、储物柜上落了一层灰尘。

储物柜上放着一个大镜框，镜框里放着二十张照片，有七张合影照片里有余先生的亡妻的照片。他的孩子的母亲是个圆脸美女，曾经花了很多钱做美容、买衣服、买金银饰、名表，掌握着他的经济大权。他的孩子的母亲病逝前给他的儿子付全款买了一套一百多万元的房子，在他的儿子名下存有八十多万元，给他和他的儿女买了三十多万元的保险。她的儿子虽然不是名校毕业，却善解人意，乖巧懂事，会做家务，会做菜。她的女儿已经收到了英国伦敦学院的留学邀请函，再过几个月就去英国留学了。她是个成功的女人。可惜的是她走得太早。

余先生变化太大了。他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高大帅气，颇有明星范儿。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怎样的风吹日晒，过了怎样颓废的生活，他的皮肤不再白嫩，他的脸、身材有些臃肿，不再饱满。他比他的同龄人要显得苍老。他的头至少有三分之一白了，两鬓的头剃得很短，只留了一撮斜刘海。同事微微说他的型曾经被我的一些同事见到了，被大家讨论一番。

除夕这一天，余先生的母亲提前准备好了菜，他的大妹提前炖好了汤、炕好了鱼，他的儿子带了两盒周黑鸭、虾、生菜。他的儿子冬做菜:红焖鱼、炒藕片、炒生菜、水煮虾。

我和余先生的母亲洗了一大盆鲫鱼。那盆鲫鱼是他的一个亲戚送的，至少有六十条。他的母亲开始说自己洗，我说:“太多鱼了，我洗一点是一点。”

他的母亲把鱼肚子化开，掏出鱼的内脏、鱼鳃，留下鱼籽，刮掉鱼鳞。我把鱼内部的黑膜洗掉，把鱼洗了两遍。

余先生、冬把洗鱼的水倒到外面的一个地方。

吃年夜饭的时候，我和余先生的父母、余先生喝了一杯白酒，冬喝了一瓶菠萝蜜、冬的妹妹和我的孩子喝优酸乳。大家互相祝新年快乐，其乐融融。

吃了饭，余先生和他的父亲给我和三个孩子每人两个大红包。我把收到的红包打开，分成五个红包，添加了一百块钱，每个红包是三百元，分别给余先生的母亲、余先生和三个孩子。

晚上十一点钟，大家6续休息了。

余先生拿了两千元连号新钱给我。

我问他:“你已经给我红包了，为啥还给啊？”

他说:你拿着用。

2o22年2月1日，我跟他去给他的亲友拜年。

他先去他的一个高中同学家。他的那个同学高中毕业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去了BJ，在BJ创业，开了一个公司。最初买的三千元的房子现在升值到了八万元一平米。

中午，我们去了他的舅母家。他的小舅去世不到一年。按照规矩，他的小舅的亲友会在大年初一去他的舅母家拜祭他的小舅。他的舅母家的客厅不大，十平方米左右。布沙上铺着银白色沙布。靠背凳子上蒙着红蔷薇椅子坐垫、靠垫。我开始坐在椅子上，后来看见来客人了，就挪到沙上。沙布上有两处很醒目的污渍。我如坐针毡，坐了几分钟，让他跟我出去转转。

他跟我下楼了，去附近的地方散步。十一点钟，我们去了他的舅母安排的饭店。

菜摆了满满一桌，可是对我口味的很少。

扁豆炒香肠味道还好，凉调皮冻上的豆瓣酱是下饭菜。

2o22年的春节，我和孩子在余先生家度过。

2o22年2月3日，正月初三，上午七点钟，我喊孩子起床。

我们要回固城拜年。

喊了几遍，她才起床。她说她不想回固城了。

我说:可以，我把小狗接回家，你这两天和小狗相依为命。

她说她自己坐车回平城。

我说不行。我把你带来了，就要把你带回家。不要让我说难听话，这是在人家的家，我们面子上都不好看。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我非常严肃，字字句句低沉有力。

孩子不情愿地洗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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