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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家人，沉默良久。

  他心里无比清楚，这一年中，有无数的这样支离破碎的家庭。

  他心里很悲恸。

  他是罪人。

  他不知所措。

  无论是哪一边，他都不想选。

  他太难受了。

  他的心像死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觉得带甜带虐。

  每一章的开头我都卡文。很难受了。

  两章完结倒计时。开心。

  但我好舍不得暮和江辰啊。

  第21章2拾壹

  暮看着江辰，眼神中有一种已然预知的冷静与接受命运的坦然，&1dquo;江辰，冷静。”她伸手安抚地梳理着他的头，&1dquo;江辰，走吧。让他们自己呆一会儿。”

  她牵着他的手，带着悲恸的他离开那个充溢了人间至苦的房间。

  她看着依旧逃不开内心谴责的他。

  叹了口气。脸上的面无表情也变成了丝丝无奈，&1dquo;江辰，没有必要愧疚的。你想要两全其美，你想要根治这个症源，这没有错。这一年中你救了无数人，给无数人带来希望。你太过苛刻于自己了。”

  &1dquo;暮，是我太过无用了吗？我花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是研究不出人类异化成丧尸的解法。”江辰很是颓唐。

  暮有点冷淡，&1dquo;天意弄人罢了。之前有一次，你冒犯了我，”她脸上溢出点红晕，继续说，&1dquo;当时我说过，有人说你会付出无比巨大的代价，可你不以为意，而我猜，大概就是现在你面临的近况了，这便是代价。”

  江辰看着她无比精致的脸，她面上依旧是冷淡，毫无慌乱之色，&1dquo;暮，你真的无所谓失去你的神位吗？为什么？”

  暮看着他，&1dquo;之前我逃离过，但是你带我回来了，我就无甚所谓了。人的生命，太短暂了，于我漫长的生命来说。但因为漫长，生命的乐也几近于无。我创造你们世界也是源于此，失望也是源于此。人的一生，于我而言，类同于朝生暮死。但是，”她伸手，止住他想说的话。

  然后，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眼中的冷色消散，如同湖中月光，消散得迅疾又彻底，眼底中荡涤着一丝暖色，&1dquo;但如果是你，我愿意用人的一生来过完之后数年，然后相携死去。生命的长度对我来说已再无意义。”

  江辰被她的容色所摄。他的悸动与爱慕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