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选中的不是你是冰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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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无风无蚊也无蝇。
阳光透过阳台的纱窗,将陶然长租的房间客厅照的晴朗,也将一段漫长岁月里平平无奇的休息日下午,照射的一览无余。
24岁,刚刚离职的陶然窝在沙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小人打架。
家里的法斗在日常巡视它的领土。
毫无征兆地,一声门轴“吱呀”滑动的声音清晰地传到陶然耳朵里。
浑身抖了一下的陶然寻声望向厨房。
厨房的门一直是打开的状态,他家的冰箱就摆在厨房门口,于是此刻陶然看到了一截白色的冰箱门露在外面。
“嘘……”
原来是冰箱门没关好。
陶然翻身下了沙,小法斗看到主人的动作,也‘吧嗒吧嗒’地跟了上来。
陶然顺势把狗抱在怀里,揉了揉狗头。
走到厨房门前时,他看见了厨房里的,他难以描绘的场景:
一边是他家的冰箱敞开着门,周身镀着一层朦胧的光芒,冰箱内的鸡蛋、饮料瓶、酱菜瓶抽象地临空无声自转。
一边是冰箱对面,凭空出现了一个碎裂镜面。
裂隙里流动着仿佛软泥质地的星彩,此时这些软泥正在缓慢地从同一平面的不同点卷曲翻腾。
在陶然对视镜面的同时,这种动态开始向静止转变,“出平面”的部分软体突然灰化。
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注射器抽出了这部分的色彩,使其开始从有生命到死物地转变。
陶然大脑已经宕机,面若木鸡的脸和法斗两只瞪突的狗眼相得益彰。
莫名地呢喃自由地在陶然的意识中升起——
“观察,清理,护佑……”
声音出现的那刻,陶然不再能对大脑的下意识反应做出进一步思考。
色彩的“淡出”现象转移到他身上,从他伸出的右手手指开始生。
“不可直视……必须直视……”
灰化已经蔓延了他的整个右手掌。
“介入……避免介入……”
整条手臂已经失去了彩色,同时失去了“力量”。
而法斗没有受到这种影响,于是它摔落在地上。
晃了晃狗头后,它鼓起了狗生最大的勇气,冲到冰箱前,一边“呜”着一边啃咬着冰箱一角。
“清理……肃清完全……”
缝隙中的星彩‘软泥’平静地塌陷,可见的空间涟漪不停在镜面裂隙中产生。
变幻间,形成了折叠蜿蜒的米白色螺旋纹理,一个“向内延展”的楼梯呈现在镜面裂隙中。
“护佑……时序重回……”
镜面裂隙虚幻、折叠、压缩……在让人犯晕的眼花缭乱中,缩小至1o公分左右。
然后一个闪烁,从厨房消失,转移到了冰箱中,随着这一变化,冰箱里的瓶瓶罐罐也改变了状态。
在“自转”的同时,围绕着镜面裂隙开始“公转”!
在公转开始的同时,陶然身上的色彩停止了淡出,并缓慢地恢复。
……时间在无人观察的情况下前行……
【对不起,但是,能别再啃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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