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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突然想到，玛德琳自某次以后，再也不会提到莉莉了。

斯内普又接着想，她也不会问多余的问题。

最后，斯内普的眉头松了那么一点，他再度从走廊上迈开脚步——

然后他撞到了同样要毕业的格兰芬多一伙人。

哈利·波特看到他后，险些摔了一觉，在学校的这半年，斯内普可没少以救世主的名头，还有闻报纸去讽刺他，同学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斯内普居高临下……也不能这么说，这群孩子已经长得和他一般高了，他与哈利对视，哈利也看向了他。

“你毕业了，了不起——”斯内普刚准备说点什么，哈利居然对着他鞠了一躬。

斯内普有不好的预感。

“我都听海伦娜说了——谢谢你，斯内普教授。”

哈利·波特一字一句到，这一瞬间，斯内普觉得哈利找到了最能报复他的方法，鸡皮疙瘩和冷汗落了一地。问题是，还说这话的时候还紧紧地看着他，那双眼和那张脸混杂在一起，让斯内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然后他挥了挥自己的袖子，离开了。

这太恶心了。

斯内普想着，等第二年开学的时候，他看着下面一排排的人，叹了口气。

玛德琳毕业了，开始去处理龙的事情，而博克家生出来的孩子好死不死取名叫做詹姆·博克。

他给找个时间在那孩子来之前辞职。

于是他提交了辞呈。

然后邓布利多拒绝了。

他们开始了拉锯战。

——到了现在，斯内普终于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让他辞职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邓布利多带着慈祥又混账的笑容了。

斯内普叹了口气，还没收拾好东西，一个绿色的身影和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斯内普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动——显然，已经成了四个孩子母亲的他的教女在有些时候还不够成熟。

“教父！！！我要来工作了！”玛德琳张开双手，对着斯内普挥舞了一下，又放下了，接着说：“我听说教父要当校长了。”

“先，不要有事没事就用家养小精灵在霍格沃茨乱窜。”斯内普说出了他身为校长，对身为教师的玛德琳出的第一个命令。

玛德琳就像一只委屈巴巴的狗狗，低垂着耳朵，应了一声。

让人操心。

今年是那个女孩，明年是那个詹姆，接下来是那个和自己父母不一样，聪明过头的小姑娘——

斯内普叹了口气，一想到开学式上，又会多出那个绿色的声音，他的忧愁又起来了不少，但不知为何，一直在心里的幽怨却是少了不少。

他不会爱上莉莉以外的女人。

但，他确实在不知不觉中，把玛德琳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对待。

嘶……说来，女儿是这样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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