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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真的不考虑剪成短？一弯腰都拖到地上去了，晾一晚上都别想干。”

  周云恩坚定地说：&1dquo;不剪！”

  &1dquo;那我们买个吹风机。”

  &1dquo;一个吹风机也要一两百呢，太浪费了，咱们要省钱过年，不买。”

  现在都半夜了，她头还湿漉漉的，非得着凉不可。

  顾银杉想了想，跑下楼问房东借了他家的旧煤炉，又买了几块煤，搬到楼上点燃。

  煤炉旁边热烘烘的，他搬来小凳子，招呼周云恩。

  &1dquo;过来把头烤干。”

  后者坐过去试了试，惊喜地说：

  &1dquo;真的有用诶！你看我头在冒烟！”

  长上的水被高温烘烤，变成水蒸气升入夜空。

  周云恩烤了会儿，&1dquo;干是干得快多了，就是脖子弯着难受。”

  顾银杉看看四周，自己也搬了凳子坐过去，拍拍大腿。

  &1dquo;你靠上来。”

  &1dquo;啊？”

  他直接伸手将她按倒，上半身躺在他腿上，脑袋一半悬空，头正好对着煤炉。

  顾银杉像做拉面的人抖面条似的，不停抖动她的头。

  周云恩虽然看不见两人现在的样子，但想想都觉得好笑。

  &1dquo;大半夜在这里晾头，胆子小的人看见了估计得吓尿。”

  &1dquo;为什么？”

  &1dquo;以为是女鬼啊。”

  &1dquo;你不怕鬼？”

  她撇撇嘴，玩着他衣襟上的扣子。

  &1dquo;你看我像那么怂的人吗？”

  &1dquo;是么？”顾银杉狡猾地扬起嘴角，&1dquo;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1dquo;你说。”

  &1dquo;有一位医生，半夜做完急诊手术乘电梯下楼，里面有个女护士，两人就一起下去。到三楼的时候电梯门开了，有个小女孩想进来，医生却赶紧把门关上。护士问他为什么不让小女孩进，他说三楼是他们的停尸房，每具尸体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根绳子，上面有尸体的个人信息，那个小女孩手上就系着一根绳。护士抬起手腕看了看，问他，你说得是这个吗&he11ip;&he11ip;”

  周云恩本来无所畏惧，谁知他讲起鬼故事来绘声绘色，听完最后一句冷汗直流，忙说：

  &1dquo;够了！”

  顾银杉坏笑，&1dquo;你怕了？”

  她仍然死鸭子嘴硬，&1dquo;我才不怕，我一个打十个。”

  &1dquo;那我再讲一个，从前有个和尚&he11ip;&he11ip;”

  &1dquo;闭嘴闭嘴！我困了，你别吵我！”

  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顾银杉笑了两声她也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