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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一个自然就是东方炙炎了,东方炙炎低垂着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吕倩雅却在这时总结性的说:“不过我想不是这样的也追不到你吧?正常点的恐怕跟你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吧,你是非暴力不合作。”东方炙炎闻言,马上说:“对!就是这样,她是独行侠,跟她想靠时间多接触慢慢发展行不通的,不来点强制性的,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蓝湄气结,瞪着东方炙炎,说:“问你话了吗?这么多废话?”东方炙炎又低了头,说:“我错了。”吕倩雅咯咯笑了起来,一副看我多睿智的模样天色渐渐黑了,林睿喝的有点多了,飞儿送她去了客房,让她先睡了,东方炙炎精神头好,又不能喝酒,此时倒是最清醒的一个,吕倩雅也开始有点累了,不过聊得尽兴,难得这样几个奇葩聚在一起,彼此聊起来也能敞开心扉,都兴致勃勃的,不想去睡。聊得兴起,飞儿说:“蓝湄,你性格好爽气,我认你做姐姐吧,可以又多一个姐姐了。”已经半醉了的蓝湄不假思索的说:“好啊,看你这么乖巧的份上,就认你做妹妹。”“飞儿兴高采烈起来,说:“那太好了,我也认了欧阳做姐姐,不如我们三个结拜吧,以后就是异性姐妹。”几个人本来就聊的欢,酒逢知己千杯少,此时又都醉了,兴头上,欧阳逆雪马上找来了香烛,一本正经点起来,摆在地上,拉着另外两人跪下,东方炙炎见状,凑过来说:“你们结拜,不带我啊?”蓝湄说:“去,人家都没带家属,你凑什么热闹。”东方炙炎撇嘴,回去对已经有些迷糊了的吕倩雅,说:“你不去凑热闹?”吕倩雅撇嘴说:“我才不跟她似地孩子气呢。”于是三个人跪在那里,准备结拜,询问起彼此的年龄,当然是飞儿最小,欧阳逆雪和蓝湄居然同岁,于是两个人问对方的生日,谁也不愿意先说,怕自己说了,对方把自己生日提前点就比自己大了,都想做老大。两个人争论了半天,谁也不说,总不能去查身份证,蓝湄于是说:“不如我们猜拳,谁赢了谁做老大。”于是两人“石头剪刀布”起来,跪在一边的飞儿一头黑线。猜了几次,蓝湄赢了,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是老大了。”欧阳逆雪却说:“不行,你才赢了一次,五局三拳两胜,才算你赢。”“你耍赖。”“这是规矩!”两个人又争执半天,蓝湄赖不过欧阳逆雪,只好又开始猜。但是才开始猜,蓝湄就感觉眼前老有光亮晃,猜来猜去,被这光亮一晃,掌握不了欧阳逆雪出拳的频率,老出快了,欧阳逆雪出拳的时候只要慢半秒,就能看蓝湄出什么自己随机应变出什么了。三拳两胜,欧阳逆雪赢了,东方炙炎此时才发现吕倩雅坐在桌子边,那个不锈钢的勺子,在那对着灯光晃,急忙指着吕倩雅说:“雪花儿她们作弊!”飞儿又是一头黑线,说:“你们快点那好不好,我腿都麻了,蓝姐姐,你腿不疼?”蓝湄说:“当然疼,她都不知道让着我这个伤病员。”飞儿一头黑线,说:“你们能不这么孩子气吗?还不如我稳重。”欧阳逆雪鄙夷说:“我是地主,地主为大好不好?”还是争执没完,飞儿叹了口气,对着天空磕了个头,说:“苍天在上,我飞儿,欧阳逆雪,蓝湄,三人结为异性姐妹,到底谁老大,还是你说了算吧。”她说着摸出一枚硬币,说:“我抛硬币,正面是欧阳姐姐,反面是蓝姐姐,定了就不许再争了!”她不等那两人说什么就把硬币抛了起来,硬币在空中翻了几个个,掉在了地上。三个人睁大眼睛去看,却是反面。蓝湄得意的笑了起来,说:“哈哈,我老大。”易菲菲的父母连夜赶过来了,不过等到青岛时,也已经是凌晨了,他们不想多作耽搁,只想赶快见到惠子因。当在游艇上见到被毁容的惠子因时,易菲菲的妈妈悲痛欲绝,抓着惠子因,哭着问为什么。两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匆匆赶来并没想过自己究竟要把惠子因怎么着,只是为了亲眼看看凶手,为自己的情绪找一个发泄口。看着两个人情绪太过激动,飞儿把他们分开了,把两个人老人带上了甲板,说起怎么处置惠子因,两个人异口同声,当然是要她杀人偿命。飞儿却犹犹豫豫的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是。。。但是。。。毕竟我们小时候一起过来的,小时候,她也的确对菲菲真心好过。。。。。“但是飞儿话还没说完,欧阳逆雪就打断了她,说:“飞儿你还要给她求情?这种人,绝对死不足惜,那天在甲板上她逼着蓝湄给她下跪,你亲眼看到的,像我这样的人,杀人从来没手软过,可我也做不出来逼人下跪这种事,这种人下贱起来没有底线的,底线只会越来越低,现在放了她,她可不会感激你们宽宏大度,只会恨你们把她搞到今天这样的境地。”飞儿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是说要放过她,我只是有个提议,我想,不如把这件事,前后始末全部告诉她老公,把人也交给她老公,她老公会处置的。”一直没有说话的蓝湄,说:“这个提议我赞成,对大家都有利,毕竟惠子因是荣徽的妻子,她莫名其妙不见了,荣徽不可能不管,如果他一力追查,对飞儿非常不利,毕竟飞儿是为了易菲菲才掺合进来,她的原始身份见不得光。交给荣徽呢,我想荣徽不但不会报警,一定会尽力压下这件事的,压下这桩丑闻,而且能混到荣徽这样的身份,绝对不是什么善人,我想相信他绝对不会跟惠子因了离婚,但是他的手段,只会比我们想象的更阴。”飞儿点了点头,说:“虽然我也不想看着惠子因死,但她的确该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至于到底要不要她死,你们是受害者家属,只有你们能决定到底要不要以牙还牙,如果你们反对,我不坚持。”众人都沉默了,考量再三之后,惠子因的父母还是同意了飞儿的提议,蓝湄马上通过渠道联系到了荣徽,因为他们曾经和荣徽旗下的公司有过合作,荣徽知道情况之后,马上就赶来了,他要脸面,不想这样的事情声张出去。蓝湄和易菲菲的父母在当面和荣徽谈过之后,把惠子因交给了荣徽。三个月之后,飞儿看到了新闻,荣徽的妻子惠子因,因为遭遇意外打击,患了精神分裂症,多方求医,治疗无效后,被荣徽送进了精神病院。————————————————————————————————————7676、走过两重铁门,飞儿才看到一个大房间,房间里很多人,有几个护士,其余人都是精神病患者,飞儿在这些人里看了一圈,对身边的医生问:“惠子因呢?怎么不在这?”医生说:“还在里面。”他带着飞儿向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重病患者,一边是不会让她离开房间的。”飞儿终于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一间病房门口,病房的门,下半截是铁皮,上半截是焊接的铁条。飞儿向房间里面看去,病房里只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女人,抱腿坐在那里,长发散乱的纠结在一起,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脚趾,嘴里轻轻哼着一首歌,那是一首童谣。“天上的雪,悄悄的下,路边有一个布娃娃,布娃娃,布娃娃,你为什么不回家。。。。。。。”飞儿的眼睛忽然潮湿起来,她伸手扶着栏杆,对里面那个人说:“小五姐姐。”惠子因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她一看到是飞儿,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跑过来,急切的说:“小七,你知道我没疯对不对?我真的没疯,你告诉他们我真的没疯。”惠子因抓住了飞儿的手,哀哀乞求她说:“我求你,小七,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没疯,我真的没疯。”飞儿却被她的歇斯底里有些吓到了,努力想要争回自己的手,惠子因却紧紧抓着不放,飞儿紧张的说:“你先放开我。”惠子因却突然伸出手来,对着她的脸抓了过来,她的手上带着尖长的指甲,飞儿大吃了一惊,急忙推开,指甲却已经在她脸上划出几道血痕。惠子因看着那几道血痕,凄厉的大笑起来,说:“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不会,绝对不会。”医生急忙叫来体壮腰粗的男护士,叫他们給惠子因打上兴奋剂,一边对飞儿说:“走吧走吧,她情绪不稳定。”飞儿说:“她一直这样嘛?”医生说:“是,就看见你这么激动。”说完话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理解错飞儿的问题,也说错话了,飞儿问的是她是不是见人都会这么激动,她以为飞儿是在问惠子因平常是不是都像之前看上去那样平静,所以急忙又改口说:“对,对,她一直这样,病情比较严重。”飞儿知道内情,并没有多说什么。惠子因并不是真的疯了,她的脑子很清楚,但是就像欧阳逆雪说的,她不会对她们的手下留情有什么感激,反而对她们恨之入骨,当年那群孩子们,现在都是成人了,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够重新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中,磕磕绊绊的各自走着各自的路,人生路漫漫,究竟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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