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胡家(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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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二王爷于城内城外地寻了许久,都未见到阮月的踪影,他无奈便只得回宫上报着司马靖。
“那明日再上南苏走上一趟吧!”司马靖突然想到,曾经听阮月说起过,她有个师父曾住在南苏的,倘若是出了城在别处,能去的地方便不得而知了。
“皇兄,这样无异于大海里捞针,不如直接下诏令吧,传小郡主回城!”
“朕真是糊涂,一时竟没想到,这样,你先带着官差去四处寻找一番,要让城中百姓也知道宫内在找人,再画些画像打听打听!”司马靖吩咐道,二王爷领了命便出了宫继而寻找着。
司马靖一人愣愣的坐在龙椅上,望着四周富丽堂皇的雕栏画栋,他在空中伸了伸手,又马上缩了回来,不经意的呢喃着“难怪自从德贤皇贵妃死后,外祖父总是一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一个人念叨着,他总说这里太大太冷了。我如今还真是体会到了,真的很冷啊!月儿,快回来吧……”
他拿起桌上的笔,望着阮月赠予自己的香包,写下了“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
则钰心语司马二十八年,我十二岁。那日我记得清清楚楚,是登上皇位的第一日。我从未想过我会以这个身份站在这里。一国之主,这身份何其的沉重,如千斤之鼎压入肩头。
在我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便是我的父亲,他高大伟岸,好与人为善,府中皆尊他敬他。父亲与母亲也情深义重,曾是一段佳话。
“清靖寡欲,与物无竞。”是我名字的由来,听闻府中旧人说,父亲那时最喜爱的一本书《北史·袁韦修传》。故便在我的名字中留下了这个“靖”字,那时我还姓许,名靖,字则钰。
可一场无情的疾病却夺走了他,那时的我才满四岁,我的外祖父为当今圣上,不忍母亲日日为此流泪,险些将眼睛都哭毁了,才将我们兄妹四人接回了皇宫,从那以后母亲便逼着我们兄妹四人改了姓氏。我幼时不懂,直到长大了些才知道母亲的用意。
忆极司马二十二年,真是可怕得很,从前母亲总是在德贤皇贵妃处同她的姐妹一齐照看着我们兄妹。可是那一年宫中相传德贤皇贵妃服毒自尽那日,我正巧偷跑出来,在皇贵妃的花园处玩耍,由于怕皇贵妃管束,我便一声不吭,无什么下人知晓。后来我听到许多脚步声匆匆往这院子里头来,一时慌张,便躲进了柜子里。
通过橱柜的缝隙透进光来,我亲眼看见皇后娘娘,亦是如今的太皇太后,亲手将药给她灌了下去。她挣扎着痛苦着,倒下的一瞬间,仿佛现了我,可躲在柜中的我,仍然不敢出一声。待众人都走后,我才走了出来,可皇贵妃却七窍流血的躺在了地上。吓得我大病了一场,连着几日高烧都未退下,直到现在,我望着太皇太后,仿佛又像看到了那个触目惊心的场景一般。
外祖父过世的那一年,我遇见了她——阮月。她在四姨母的院子里,独自一人孤傲的舞着剑,那画面简直美极了,与其他的姊妹都有所不同。自小习武的我看得出来,这功底也是练了许多年的。当我走近询问她的身份时,她眼中竟流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大概是这种东西,让我对她越的好奇。可她竟说要家仆将我打了出去,我望着她,真是觉着有趣极了。
当母亲拉着我的手告诉我她的身份时,我才想起,从前最严厉的护卫军镇国二公主二姨母曾抱着过一个女娃儿来过宫中,我也曾见过的。后来我层层推倒才知道德贤皇贵妃是她的亲外祖母,我也一直瞒着她关于德贤皇贵妃的真正死因。
月儿始终在引着我去清查阮大人的死因,我也早已知道,这一切的一切,李家都在其中有着重要的身份。可李家上有太皇太后撑着,下有群臣扶持,可不易轻易铲除。何况,立后之前,母亲一番话,彻底让我对李家产生了嫌隙,她说李老将军在先帝在世时,尽忠尽责,对先帝的各种决策都无有不依的。自我登基称帝之后,他屡屡联合朝中官员,将我所下的圣旨决策驳回。
这一番话后,我真是好奇极了,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为了知道这个答案,我不惜将皇后之位都贡献了出来,用这个地位去换取李家的目的。
还有一个奇怪的人——静妃。她是梁拓的义女,有时望着她,不知是怎的,我心中便常有怀疑,总觉得她来到我身边是别有目的。可更加奇怪的是,她的眼中总是饱含着星星点点的泪,可不知这副愁容,究竟是为何。
对于月儿,自打十二岁在南苏的初见,我真是应了那句前辈的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可自我立后大典之后,她便不见踪影,只留书一封,匆匆而去。告示寻贴在城内城外的也张贴了许多,却仍然毫无消息。人生在世,知音难觅,可知己偏偏是自己爱的人,那是何其的幸运。现而我只盼望老天垂怜,早日让阮月回到京中,好让我的愧疚有些弥补,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半月之后,北夷公主行至中原宵亦之国。为表礼数,司马靖大开城门,摆宴席,庆贺北夷公主到访。后宫女眷皆在宴席之上,太皇太后,太后,皇后,静妃,梅嫔。
阿律左右打量了一番,却不见阮月在场,忙追上前去问道司马靖,却被搪塞了回去,便只得先歇下了再细细打听。
广陵城县衙之中,那仵作细看着女尸喉咙上的勒痕,翻动她衣衫验看分明,久久才道“大人,这姑娘显而不是溺水而亡的……您瞧,这身上有多处淤青,可见死者生前还有同人打斗挣扎的迹象。”
白逸之与阮月一同走上前去看了看。
县令目光呆滞忽而望向白逸之,愁眉不展“公子既说有案情告知,你且说吧!”
他眼珠一转,将大人请至一旁,伏在他耳畔说道“草民并没有案情告知,可草民能助您了了这桩命案!只是……”
那县令眼神一亮问道“只是什么,公子快说!”
“只是要些许花些银两罢了。”白逸之笑笑,故而望向胡管家,大声道“若想了此案,总得先问问胡家的,看看是怎么个说法!”
县令点头擦着额头的汗珠,转头命师爷拿了拜帖,同胡管家一起,前往胡家拜访“那便扰烦公子费心了!”
白逸之笑着,将师爷手中的拜帖拿了过来“无妨,大人,何必麻烦师爷,我们二人替您走一趟便是。”
阮月在一旁瞧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这县令的官究竟是如何考取的,这种小案竟也会断不出来。两人则一同前往胡家,这胡家大院正可谓是气派堂堂,金玉满堂,光婆子丫鬟,6续进出的就不下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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