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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从精巧的小碟子里取了一枚果脯含在口中,驱散方才汤药的苦涩,歪着身子靠在金线绣吉祥云纹的大引枕上,闲闲地说:“你时常派人去看一眼,只送些茶果点心,别的一概不用管。”
王妈妈笑道:“晌午那会儿,东苑送了精炭去清秋阁,听说一篮子就花了二三十两银子,也不知明日还送不送了。”
杨氏冷笑:“她也就这点本事,随她去吧,无非是咽不下这口气,老太太把她的女儿放在我这里念书,真是,还当我乐意替她操心不成?”
王妈妈则道:“您交代的事,奴婢都好生派人盯着,那言姑娘是个话不多的人,在清秋阁只和自己带来的小丫头说话,到了老太太跟前,也不过是说些纪州的风土人情。”
杨氏却眉头紧蹙,不耐烦地看着王妈妈:“别大意,要选嘴严心细的盯着清秋阁,我瞧见纪州来的人,心里就烦。”
王妈妈连声称是,此时下人来禀告,说三小姐、四小姐来向夫人请晚安,她知道夫人一贯是不见的,正要去打发,杨氏却道:“叫她们进来,我有话嘱咐。”
这边厢,祝镕走到兴华堂外,刚好见两位妹妹进去,而王妈妈见了他,迎上来说:“夫人身上还不大好,今日就不见公子了,要奴婢转达,说您办差辛苦,且在家里歇几日再忙不迟。”
“平珒呢?”祝镕问,“怎么不来向母亲请安?”
“小公子也染了风寒。”王妈妈说,“今年春天,可真冷呐,三公子,您也要保重身体。”
祝镕便道:“王妈妈,替我向母亲请安,我去看看平珒。”
王妈妈称是,目送祝镕离去后,暗暗叹了口气,才转身回屋里。
祝镕离了兴华堂,径直往弟弟的屋子来,途中经过清秋阁,见里头灯火通明,不禁停下脚步。
虽隔着院门,但明亮的窗上,隐约能见言扶意的身影。
就在数日前,祝镕从船舱走上甲板,看见晨曦下盈盈而立的女子,彼时两岸新绿,大好春色,都在她的脸上化作明亮笑容。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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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自在天地
且说纪州远在京畿之北,是边境关要之地,亦是太祖皇帝祖籍所在,大齐开国三百年来,纪州一直固守着国土的北门。
扶意千里迢迢来京城,先走旱路再换水路,最后还要两天的马车才能到达,便是水路那三日里,与祝镕在江上偶遇。
此刻,她准备好了明日要教授的功课,带着香橼退出书房,站在屋檐下等她吹灭里头的蜡烛油灯,身边的光线越来越暗,院门外灯笼下就渐渐明亮,她看见了祝镕的身影。
来京的路,忠国公府派人在岸边接她,先头随行的皆是自家家仆,他们这些旱地生长的人不堪江河颠簸,当日上了船,就剩扶意一人不晕。
为了替香橼要一碗热汤,扶意在清晨独自走上甲板找船娘,落在身上的晨曦与江上波光同辉,还有看不尽的自在天地,她欢喜极了。
谁知一回眸,有个人在身后看着她。
扶意从小跟随父亲念书,虽是独生女无兄弟姐妹,可家中学生往来无数,她不会见了男子就露怯,彼时便大大方方地问了声:“这样好风光,公子可也看迷了?”
没想到……那人便是祝镕,更没想到,他们还会再相见。
香橼关了书房的门,搀扶小姐往卧房去,笑着说:“多几位学生也好,万一韵之小姐又不来,咱们也不尴尬,其他几位总会来吧……”
扶意再看向院门外,祝镕已经不在了,她把心思收回来,轻声应着:“我也想,总不见得四个姑娘都不来,不过是带她们认字写字、念几句诗,也不算我逞才,往后就不会白白闲着了。”
主仆二人说话的功夫,祝镕已经到了弟弟的屋子,平珒(音同津)是父亲妾室所生,也是唯一的亲儿子,在家中一众兄弟里排行最小,今年才十一岁,自幼体弱多病,惹人怜爱。
祝镕来时,弟弟已经睡熟,他摸了摸平珒的额头,问乳母:“已经不烧了?”
乳母应道:“日落前才退烧,就前几日被西苑四公子领着一道去骑马,吹了风回来就病了,四公子倒没什么事。”
祝镕为弟弟掖好被子,吩咐道:“好生照顾着,若还是不妥当,待我告知祖母请太医来瞧瞧。”
这般嘱咐后,他才离去,再经过清秋阁,这里的灯火已经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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