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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想好,”这话倒是真的。
昨晚程蝶衣又闹了一出,菊仙晚上回去后,就说一句,“你还打算和你师弟过一辈子啊,咱们两个是要成夫妻的,他早晚也要和别人成夫妻的。”和别人成夫妻吗?自己心里又不舒服了。
“定了日子要告诉花某一声,花某还备了大礼呢!”看着段小楼结婚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后面,花清远又故意和段小楼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好给程蝶衣从门口撤退走留时间,直到段小楼说告辞,他送段小楼出去,程蝶衣已经不在门口了。
到了自己小院后,花清远叫来了小凳子,面带愠色,训道:“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程老板那样的身体怎么能起身?”
“主子,”小凳子十分委屈,“小的哪拦得住!”还是自己爷儿亲自抱回来的,他是多一句硬话不敢说的。
“拦不住也得给程老板多用几件厚实衣服啊!”
花清远一立眼睛,小凳子腿软的都跪在那儿了,“这个不用主子吩咐,小的也是懂的,特意找了您前段日子拿回来的那件白狐毛锦地的素氅,给程老板披的。”
这还差不多,总算不白养。花清远挥挥手,示意小凳子退下去吧。他自己则掀开棉毛的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程蝶衣没有躺在床里,而是半倚在仰枕上,手里拿着小凳子装好炭的铜手炉,正目光呆呆地望着地板。浑然不觉花清远已经进来了。
花清远怕自己突然出声会吓到他,就轻咳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回来了?”
比之前他从这屋子里出去时,程蝶衣的目光神情都变了许多。
“当然,刚送段老板走了,”花清远还是轻风细语的微笑,来去不变,“你觉得好些了吗?药吃了吗?”程蝶衣去偷听墙角的事,他是不会提的。
“吃过了,怪苦的,”程蝶衣扁扁嘴,很是不喜。
花清远闲聊家常似的解释着,“有些西药的药性不稳定,再说昨天太晚了,去叫西医的门不如叫咱们中医的方便。”
在程蝶衣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人和他闲说过这些的,许是这几天情绪太过压抑了,他也想刻意地忘掉些什么,就接着花清远的话茬往下说:“我听人家说西医是要把人的肚子刨开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花清远见着程蝶衣本能地缩了一下脖子,呵呵笑道:“手术是要打麻药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吓人,但要是调身体还得看咱们中医的,你身体底子薄,多用些调补中药,你个大男人这样的身子骨可不行。”
“大男人吗?我……”程蝶衣顿住了,心里想着前几日落了戏后,那些追捧着给他送花的女戏迷们,她们眼里自己这个戏台上穿着红妆的‘女人’,也是被她们想做‘大男人’的吧。
“是啊,大男人,”花清远拍拍胸口,“你我都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是我笨了些,唱不出蝶衣你的虞姬。”
“我也就会唱唱虞姬了!”
那一声长叹,终是叹到花清远的心里去了,他皱了一下眉,很快就散开,星光点缀的眸子瞧着程蝶衣,“那是蝶衣学了虞姬,我估计着蝶衣要是学了霸王,也是个顶个的霸王,没准比段老板唱的还要好呢,但我估计段老板要是唱虞姬一定比不过蝶衣的。”
“呵!”程蝶衣忍不住笑出声来,眼前出现了段小楼那张唱花脸的底子粉墨出虞姬的妆来。
唱得好不好的,他是猜不到的,但那一出场,定是能惊出个满堂倒彩的,——哪有那么不上颜色的虞姬。
☆、他的回礼
当晚,程蝶衣的烧退了,花清远亲自开车送了他回去。那班主一路小跑着从戏院里面出来接,让着花清远进去。
花清远摆手说:“等改日的吧,那班主的震院之宝,花某完璧归赵,还望那班主以后小心照顾,千万别在出差错了,虽说这世间离了谁都是一样活的,但这大红门戏剧,要是没了程蝶衣,怕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红火了吧!”
一个担当得住的角儿对于整间戏院是什么样的份量,这话不用外行的花清远多说,长期浸淫此行业的那班主也是懂的。
那班主连连称是,“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那晚的事还是要多谢六少爷了。”现在程蝶衣好模好样地站到他面前了,他仍是有些后怕的。那晚他拦的还是不够啊。竟会出了那么一档子事。
他的戏班子没有这压轴的戏目之前,别说吃不上梨园这碗饭,但总归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这是有了唱得开的角儿后,才彻底火了起来,连带着多方贵人捧场,大红门戏院才如日中天的。
“谢就谈不上了,我也是把蝶衣当朋友的,最近花某生意上忙,怕是不能常过来了,各位好自珍重!”
花清远说着就要告辞,眼看着就要上车了,自打下车就站在戏院门口,一直没有说话的程蝶衣突然说:“听说,你也要成婚了?”如今‘成婚’两个字,像刺一样扎着程蝶衣,仿佛身边所有的人都可以走上这一步,惟独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和所有人越来越远。
这话程蝶衣之前是听那班主说过的,本来是不想问的,但如今听着花清远说‘珍重’,心口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觉得这话要是不问,怕是会堵上一辈子。
他读的书不多,会写的字也仅有‘程蝶衣’几个而已,但学过的戏文却是不少的,别的字不懂,‘珍重’两字却是比谁都明白,好像哪幕分离的戏之前都有这两个字,然后等这些戏中人再见已经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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