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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的事,他不会不理的,这几日里他该走的关系该做的手脚都用了,别说他做好事不留名,学什么雷锋,是这个世道,有许多东西都不能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么一躺,竟不知觉中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外面已经依稀可辩,晨光朦胧。
“啊,依……”
清凉的吊嗓儿声,伴着那流动着的薄薄雾气,婉转地传进来,还有些惺忪睡意瞬间散去。
花清远站起,大步走到门口,推开两扇门,早晨独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花清远只觉得心脾顿开,顺着声音寻去,月亮门的那一侧里,水袖翻飞,似白莲盛开,花瓣中间,那人眉眼颦动,唱的正是《贵妃醉酒》里的一出。
抬手看看腕间表针指着的时间,才五点多,这么早吊嗓子已是勤劳,吊的还是这出戏,花清远不免弯了弯嘴角。
他驻足在小月亮门一边,正好是他能看得到程蝶衣、程蝶衣却看不到他的位置。不过,据他估计,就算他此时站在程蝶衣的视线里,程蝶衣也未能见得到他,——这个戏痴。
入了戏里,又怎么会轻易出来呢!
戏里戏外,就如同这小院里外一般,暂时间是泾渭分明的,却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约摸六点多的时候,有个小厮端着水盆从这里经过,花清远一把拉住了他,轻声问:“程老板的房间,晚上有加炭盆吗?”
北京城的深秋,晚上已是很冷了,因花家后院的地龙暖器是统一给的,一般都在立冬以后。时下冷时,都是各个屋子里面放些炭盆火炉自行取暖的。
“没,没有!”
小厮是这院里的粗使,在花家作了十年工,还是第一次能和真正的主子答下话的,一时竟有些口吃起来。
“告诉夏管事的,今晚给程老板的屋子添个暖炉,还有……把上次英国大使杰克斯送我的那床蚕丝被给程老板送过去。”
程蝶衣自幼学习,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说来艰苦,也是最最伤身子的,入秋时分,应是比平常人更怕冷吧。
“是,是……是六少爷……”
小厮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花清远却不觉做了什么,抬手之间力所能及,以后要是命运使然,需要做的何止这些。
小厮走后,花清远又看了一会儿,直到程蝶衣收了功,他才刻意多走了两步,好似才走过来一般,跨进了小院。
☆、喜欢什么
秋风震凉,却也清爽提神,花清远几步进去,正巧程蝶衣绕步回头,两个人碰个对面,中间只隔了半步。
程蝶衣没想到身后会有人,‘啊’的一声,小兔子受惊似地白了白清秀的脸,花清远也不打算道歉,好像很欣赏他受惊的样子,直到程蝶衣微皱起眉来。花清远才说:“蝶衣这贵妃做得受了委屈啊,身边连侍候的人都没有,就说高力士侍候玄宗皇帝去了,蝶衣身边也该有个李力士、常力士吧!”
他进这个院子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个小厮随着程蝶衣,心里有些不舒服。就算程蝶衣喊嗓子,身边不需要人侍候着,做下人的也该陪着主子,总不能起得比主子还晚吧。
听着花清远拿自己打趣,程蝶衣颊面白里透了一丝红来,“花六少,噢,”想起花清远昨晚说的话,程蝶衣连着改口道:“清远,倒是会说笑,我哪里用得起什么力士,您倒是可以做玄宗了,这一院子都是力士。”
听着程蝶衣嘴里的味道不对,花清远多么灵透的人,半句不多说,直接冲着院外喊道:“小凳子,去,把花总管叫来。”
“是!”跟在花清远身边的小厮快步跑了出去,程蝶衣还没有缓过什么来呢,小厮已经带着花福匆匆走过来了。
花福见到花清远一张脸面沉如水,没有什么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他们家的这位六少爷平时脸上都是风轻云淡的,偶尔带着没有什么内容的笑意,像现在这般,就是波涛汹涌的前奏。
“六少爷……”
未等花福说完,花清远已经打断,“把程老板这屋里不长眼的下人都换出去,前些日新买进府里的,教养好的那几个长相水灵的丫头小子送过来几个。”
府里做久的下人,最惯常懂得眼高踩低,程蝶衣是外面来的,府里请进唱堂会的,在府里呆不得几日,他们明面上私底下,难免就不周到了。
“这……这屋子里的人侍候得……”
花福还想多说什么,被花清远摆手打断了,他不想程蝶衣多心多虑。
花福这个管家早晚他也要换掉,办事不利话还多。最喜欢打听主子隐私,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夫人的远方亲戚,怕是也用不到如今。
眼见着程蝶衣要开口,花清远先说话了,“不是侍候不周,不过是长得不端正些,不够侍候程老板,”笑着转头看身后站着的程蝶衣,“找不到什么力士那般心比七巧莲的,也至少找些能看得入眼的啊!”
程蝶衣涌在嘴边的话,叫这一句堵得满满的咽了下去,心里却说不出的涌上一股子暖流来,直到晚上看到那送来的一床子蚕丝被和紫铜做制的炭炉,白日里那股子暖劲好像薰到脸上来了。
炉火丰旺时,新调配来的小厮已经烧好热水送上来了,“程老板,刚刚花总管过来传话说,明早的堂会辰时三刻开始。”
“嗯!”程蝶衣心里有事,应了一声,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师兄那边知会了吗?”
今儿一天没有见到段小楼,去那院几次,都没看到人影,问别人,也只说是一早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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