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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莹看了一眼，没接。她说：&ldo;你吃吧，待会儿我喝豆浆。&rdo;邵应曦说：&ldo;就你这样子，今天能坚持下来？&rdo;沈莹说：&ldo;没事儿。&rdo;哎。没事儿。没事儿。邵应曦听沈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没事儿。至于是不是真没事儿，大概只有她自己心里头清楚了。反正邵应曦觉得，肯定有事儿。而且事儿还不小。沈莹工作起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忘记。因为忙，她一整天都没怎么想起来徐民成。一直到今天的活动结束，她才意识到，他今天好像没来。换掉衣服之后，沈莹掏出手机，准备给徐民成打电话。这个时候，邵应曦过来了。邵应曦走到沈莹身边，很自然地和她并肩站到了一块儿。邵应曦笑着问沈莹：&ldo;美女，约吗？&rdo;沈莹摇头：&ldo;不约，我有事儿。&rdo;邵应曦说：&ldo;我不信。&rdo;沈莹说：&ldo;我先走了。&rdo;邵应曦拉住她的胳膊，&ldo;别走。你就跟我吃顿饭呗。我都等你这么长时间了。&rdo;沈莹扶额：&ldo;真的有事儿，改天吧。&rdo;邵应曦放开她，&ldo;……那你去忙吧。&rdo;沈莹头也不回地走了，从台里出来，她给徐民成发了条短信。【你在哪里。我去找你。】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复。沈莹没什么耐心了，于是拨通了电话。接通之后，沈莹又问了一遍：&ldo;你在哪里？&rdo;&ldo;你找民成哥啊？&rdo;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她说：&ldo;他正看病呢，待会儿我让他给你回电话。&rdo;沈莹的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原来徐民成在省城也有朋友，还是女的。听声音，大概比她要大一些。沈莹一句话都没回，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乱乱乱。脑子乱，心也乱。其实沈莹早就应该想到的，之前徐民成就和她说过，他谈过十几个女朋友。那会儿沈莹是当玩笑话听的，没想着去证实。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了。程培佳看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屏幕，有些懵。难道是打错了？电话刚挂上没一会儿，徐民成就出来了。程培佳站起来，走上去问他：&ldo;医生怎么说的？&rdo;徐民成说：&ldo;能怎么说，老样子。&rdo;程培佳说：&ldo;他给你开药了没，我让他给你开最好的药。&rdo;徐民成说：&ldo;不用，我有药。&rdo;程培佳说：&ldo;用好一点儿的药说不定‐‐&rdo;徐民成打断她：&ldo;我不用最好的，哪天吃死了都不知道找谁算账。&rdo;程培佳：&ldo;……&rdo;徐民成今天是被程培佳软磨硬泡得没办法了，才来医院做检查的。程培佳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徐民成来省城的消息，还打听到了他住的地方。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徐民成被程培佳开车接到了医院。程培佳说，想给他做个检查，已经预约好医生了。徐民成被程培佳说得烦了，才答应她的要求。徐民成说：&ldo;检查完了，我回去了。&rdo;程培佳把手机递给徐民成，说：&ldo;刚才有个女的打电话过来，问你在哪儿，我接了。&rdo;徐民成说：&ldo;哦，知道了。&rdo;程培佳试探性地问他：&ldo;民成哥……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rdo;徐民成说：&ldo;哦。&rdo;哦。这个回答有点儿模棱两可的意思。但程培佳也不敢多问了。现在的徐民成，没以前那么好了。有时候他的样子还挺让人害怕的。程培佳说：&ldo;她应该也在省城吧。要是想经常见面，你留下来吧。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你什么都不用操心。&rdo;徐民成说：&ldo;不用。&rdo;程培佳：&ldo;……&rdo;……徐民成和程培佳告别，然后坐公交到了省电视台那边。公交是在电视台对面停的。徐民成刚一下车，就看见沈莹坐在电视台门口的台阶上。徐民成过了马路，走到沈莹身边坐下来。沈莹看到徐民成的时候，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兴奋过后，她又想起来刚才接电话的那个女的。沈莹没跟徐民成说话。徐民成问：&ldo;打电话找我，有事儿？&rdo;沈莹说：&ldo;我打错了。没事儿。&rdo;徐民成说：&ldo;刚才一个朋友带我去医院看病了，我手机让她保管。&rdo;沈莹站起来，&ldo;徐民成，我们去吃饭吧。&rdo;徐民成说：&ldo;哦，好。&rdo;沈莹和徐民成坐公交车到了省城的小吃街，夜晚，这里的人特别多。挑了一家坐下来，沈莹和老板看起来很熟的样子。&ldo;老板，要两份灌汤包。&rdo;沈莹笑眯眯地说。老板说：&ldo;好嘞，今天不是一个人啊。&rdo;沈莹说：&ldo;嗯，和朋友一起来的。&rdo;老板生意忙，沈莹跟他寒暄了几句就没再打扰他做生意了。这里的老板和沈莹的爸爸差不多大，沈莹大学的时候就经常过来吃灌汤包，日子久了就熟了。沈莹的长相算不上多漂亮，但是很有亲和力。她个头不高，不会给人压迫感；如果硬要套个形容词，大概可爱更合适一些。漂亮美艳跟沈莹一点儿边都搭不上。到现在，沈莹都没学会化妆。‐‐徐民成问沈莹：&ldo;你经常来这里？&rdo;沈莹说：&ldo;嗯，大学就常来。&rdo;徐民成说：&ldo;哦。&rdo;沈莹又说：&ldo;和我前男友来过。他特别喜欢吃这里的灌汤包。&rdo;徐民成说：&ldo;哦。&rdo;沈莹问他：&ldo;今天和你去医院的是谁？&rdo;徐民成说：&ldo;前女友。&rdo;沈莹问：&ldo;之一？&rdo;徐民成笑着说：&ldo;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do;沈莹说：&ldo;你前女友是个富婆啊。&rdo;徐民成说：&ldo;不知道。&rdo;沈莹呵呵地笑了一声。灌汤包很快就好了，两份。沈莹很久没吃过了，刚上来，就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咬下去。刚做好的，特别烫。沈莹的舌头上直接被烫了一个泡。灌汤包里的汤呲到了脸上。徐民成拿起桌子上的卫生纸撕了一块儿，给沈莹擦了一下脸。&ldo;烫不烫？&rdo;沈莹赌气地拍开他的手，&ldo;你管我干什么，去管你前女友好了。&rdo;徐民成收手，把卫生纸扔到桌子上。&ldo;不是你找我的么。&rdo;沈莹更气了。&ldo;是，我找你的，我犯贱。&rdo;徐民成说：&ldo;别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值钱。&rdo;沈莹说：&ldo;我本来就不值钱，你都说是玩儿我了，我还死皮赖脸地倒贴。&rdo;徐民成垂眸，&ldo;吃吧，现在应该不烫了。&rdo;沈莹冷笑了一声，一口气把一份灌汤包都吃完了。晾了一会儿还是很烫的，而且她舌头已经被烫破了，这么吃就是自虐。吃完之后，沈莹心情还是不好。她扭过头对老板说：&ldo;老板，再给我拿一份。&rdo;老板应：&ldo;好嘞！&rdo;徐民成看着沈莹，说：&ldo;别吃太多。不好消化。&rdo;沈莹说：&ldo;不用你管。&rdo;徐民成说：&ldo;嘴里别烫破了。待会儿我要伸舌头进去。&rdo;沈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把手里的卫生纸揉成一个球，朝徐民成砸了过去。&ldo;不要脸！&rdo;徐民成说：&ldo;跟你说正经的。太烫的东西吃了对食道和胃都不好。&rdo;沈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第三份灌汤包很快就上来了。沈莹看看那份灌汤包，又看看徐民成。沈莹说：&ldo;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不吃。&rdo;徐民成说：&ldo;你先说是什么事儿。&rdo;沈莹说：&ldo;你先答应我。&rdo;徐民成说：&ldo;你先说，办不到的事情我不答应。&rdo;沈莹说：&ldo;你肯定能办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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