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晕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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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把小豆丁带在身边,一大早上应疏月就吩咐随侍们准备芹菜、莲子、红豆等六礼束修,将所有人召集一起,预备在晏容起身回京前收小豆丁为徒。
所有人里只有应疏月知道晏容是小豆丁娘亲这件事,晏容也知道应疏月如此着急收徒是为圆她心愿。
小豆丁年幼,不懂如何行拜师大礼,四下扫一眼,应疏月都不知道该叫谁代小豆丁来行此礼,踌躇难定时,纪寒舟抱着小豆丁上前,扶着他向未来师父揖礼磕头。
行了礼还要等师父赐名才可起身,应疏月看了在旁观礼的晏容一眼,垂目思量片刻,说道:“身处滔滔红尘,不求至善至纯,但求卓绝独立,傲骨凌霜。”她看着小豆丁道,“叫你卓峙好不好?”
“卓峙——”不知谁念出了声,小豆丁利索地回过头去看。
突此一幕,大家都说神迹,只有应疏月目色闪烁,微微一笑,“看来徒儿很喜欢师父取的名字!”
礼毕,纪寒舟将纪卓峙抱起来,可小家伙一见晏容,挣扎着要去她那里,应疏月见状,笑盈盈接过他,“阿峙以后就是我们无琊山的弟子了,等我们找到了师祖就带你回无琊山好不好?那里有终年覆雪的山峦,有四季如春的山谷,有可爱淘气的小兽……”应疏月扯了一堆话转移他注意力。
得见应疏月如此真心待纪卓峙,晏容沉闷的心情舒坦了些许,她心泣血般再看纪卓峙一眼,扭头出了门,门外有玄羽卫的人在等,她不敢表现,更不敢泄心中悲怆。
咬着唇,踏上了去京都的宽阔大道。
晏容走后,应疏月一行人也未多留,出了城,依然能看见玄羽卫的队伍,他们的车驾看起来简朴低调,走的却是去往京都的康庄大道;纪寒舟的车驾再如何精奢大气,也不过日行百里,实在是慢!最后不得不在江城弃了车,改换乘船走水路南下。
时近金秋,南方稻黍成熟季,南下的官船民船来往络绎,为了避免遇到在朝官员看见纪寒舟后的殷切胆惧,商议之下选乘了河运民船。
所乘之船分上下两层,下载货物,上载旅客。一上船,纪寒舟就说困乏,早早入客间休息,一直到了傍晚也不曾出来过。
眼看残阳潜没,接下来必定霞光满天,一个人看定然无趣。是以,应疏月匆匆去了纪寒舟休憩的客舱,想要拉他一起看晚霞。
由于是行商用船,多载有钱人,房间自然也布置得华贵。雕花的木门,彩墨牡丹的插屏,红木桌凳,色泽鲜艳的挂画,绿、蓝、粉、紫各色锦缎纱帘一样不少,堪称大俗即大雅。
一进门,浓烈香气扑鼻而来,呛得应疏月不由打了个喷嚏,要不是南沨就在此间门外候命,很难不怀疑走错了地方。
绕过彩蝶戏牡丹织锦画屏,可见纪寒舟一袭玄色里衣斜枕红木雕花卧榻上,一贯曲肘倚着颞颥穴的姿势,眼眸半合,沿卧榻旁垂泻的墨也都散着恹恹气息。
整体来看,像极一尊没有注入灵魂的黑木雕像,半死不活。
莫不是病了?
应疏月过去坐他屈膝空出来的位置,托起他手清脉,“没病呀,你怎么了?”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顺手就握住了应疏月手,懒声说:“头疼。”
“头疼还熏这么臭的香?”
纪寒舟说:“你还没进过自己房间吧?”
应疏月略一思索,随即明白为什么一进来就闻到一股他从未用过的刺鼻香味,“不会每个房间都有这种香吧?”
纪寒舟微微点了点头。
“那为何不去外面,躺在此处你不难受啊?”
“晕船。”
晕……晕船?应疏月咬着唇角都不好意思笑出来,她捉住纪寒舟手拉他起来,“跟我来。”
纪寒舟懒洋洋掀起眼皮,疲惫道:“去哪?”
油纸糊的木格窗牖射入金光一片,“寸光易逝,晚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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