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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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既然已经说开,裴玉卿自然不会再拒绝她,说:“好。”
小鸟反手又掏出一本《记·太宗帝后起居录》,理直气壮:“你说过你想当太宗皇帝,还叫我当皇后,那我们要严格参照这本书过日子,不为别的,就讲究一个以史为鉴嘛。”
裴玉卿瞥一眼那书,轻轻含蓄说:“这是野史。”
说野史都高估它了,裴玉卿都看见书页里面印的花花绿绿的图画,哪有正经书里描红带绿,八成又是小鸟从哪翻来的一些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东西。
“…”小鸟被戳穿,立刻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叽喳骂道:“野史怎么了?!驴粪蛋不也是蛋嘛!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你有意见你就说出来,我也不是那种独裁的人,我还是会——”
裴玉卿还以为她会说“还是会尊重你的意见”
“——好好给你讲道理。”她信誓旦旦:“咱们就讲究一个以德服人,讲完道理,就一定叫你没有意见的。”
“…”裴玉卿能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好看她一眼,轻声说:“我说不过你,听你的就是了。”
小鸟这才勉强满意,抱着他的肚子还在斤斤计较絮叨:“什么叫说不过我,你还挺不服气,那明明是我有理巴拉巴拉…”
裴玉卿抱着小气吧啦的小鸟,心里慢慢升起一种情绪。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那时的那种情绪叫“快乐”。
那是爱,是相爱的情人如胶似漆,情投意合、花好月圆。
婚期将至,珠珠更时常拉着裴玉卿出去玩,正是春天到最盛的时候,到处开满了花,整座水城前所未有地繁荣热闹起来,她白天去鞠场看人家打球、跑街上看人家斗茶斗蟋蟀,等天黑了就要去瓦市看杂耍戏法,在人家青衣花旦登台唱戏的时候,换来一篮子的铜板银票往台上砸,砸得戏班子老板眼睛都要长成铜钱模样,喜笑颜开带着台柱子来给她道谢,连声喊她大老爷,身后几个描红绘彩的花旦洗干净脸,纷纷露出原本清秀俊美模样,向她道谢时,眼睛怯怯盯着她含情不放。
裴玉卿莫名不悦,等戏班子一众人千恩万谢地走了,不一会儿就起身,淡淡说乏硬把她拉走了。
走出瓦市时天已经黑透了,小鸟还依依不舍,吵闹着还要看热闹不愿意回家,裴玉卿干脆带她去划船,苏河重新开了河,到处都是挂着彩灯的游船,少女跑到河边挑挑拣拣,花三两银子赁了一对老夫妇自家的小船。
小舟实在不大、通体素净也没有太多装饰,但收拾得极干净,舟身木板缝处都擦得干干净净,亲兵们都留岸上,裴玉卿随身抱着琴,放在舟头的小几上,跪坐在那里轻轻调弦。
少女枕在他腿上翻话本,笑嘻嘻说:“刚才你是不是吃醋了,才不许我再去看人家唱戏。”
裴玉卿垂着视线调弦,淡淡说:“我没有。”
“你还装,你就有!”少女在他腿上打滚:“你还不承认,小气鬼,裴玉卿原来是个小气鬼。”
裴玉卿实在说不过她,就不愿意和她说这个了,转移话题说:“看你的话本去吧。”
“我一个人看没意思。”少女说:“你和我一起看。”
裴玉卿不答应,她总犯浑,和她一起看那东西,没一会儿就又滚到一起去了。
这是船上,无遮无栏,旁边不时就有游船经过,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私下里他多有纵容她,到外面却不愿意叫她胡闹。
“切。”少女不高兴,换了个姿势靠着他的肚子:“不行,我就要和你分享,那我读出来给你听好了。”
“…”裴玉卿:“你怎么好意思读出口。”
“怎么不好意思,你这人思想真龌龊,我这本是正经书!”少女鄙视地瞅他一眼,不等他再开口,已经自顾自念起来:“从前有一片山…”
裴玉卿听着,才发现这的确是一个可以念出来的小故事。
【从前有一片光秃秃的黄色的沙山,山上有一棵树,树上住着一只大鸟,大鸟有着赭黑色的尾羽、遮天蔽日的翅膀,有一天它去西边的朋友家作客,在广袤的水泽边,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那是一个莲花般的美丽姑娘,大鸟对她一见钟情,它爱得热烈又狂热,它会在晨曦衔来新生的花枝、黄昏时叼来日轮霞光暖晕的宝石,它日夜为她歌唱,像水蛇和蟒缠着她不放,它守在水泽边,守了很久很久,他们一起经历过许多磨难,以至于终于有一天,姑娘彻底被大鸟打动了。
姑娘离开了水泽,告别了所有的朋友和师长,坐在大鸟的背上,义无反顾随它一起飞回它的家乡。
她们非常、非常相爱,年年岁岁,时光荏苒,仍然相爱如初。
可随着时间游走,姑娘的体内却慢慢浮现出一种毒,那毒有解,解了毒、她就能立刻长命千岁万岁;但唯有一样,她解了毒,就会失去一切感情,变成一尊无欲无求的佛陀。
大鸟要把姑娘送回家乡解毒,可她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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