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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把钱折好,利索地塞入裤子口袋。
&1dquo;六月十二日星期五,傍晚或者晚上,你在做什么?我说的是那天。”
《湖底女人》第四部分《湖底女人》第13节(2)
他啜了一口酒,想着,慢慢地晃动冰块,让酒漱过牙床,&1dquo;就在这里,六点到十二点的班。”
&1dquo;有个女人,苗条美丽的金女人,住进这里,等着去乘开往埃尔帕索的夜车。我想她一定搭了那班火车,因为星期天早上她在埃尔帕索。她开着一辆车来的,登记在克里斯特尔·格雷斯·金斯利的名下,地址是比佛利山卡大道九六五号。她也许就登记这名字,也许用的是别的名字,也有可能她根本就没登记。她的车还在旅馆车库里。我想跟帮她办理登记入住和退房的服务员聊聊。那样你可以再得到一块钱,你想想。”
我又拿起一张一美元钞票,那钱带着像毛毛虫打架般的声音进了他的口袋。
&1dquo;这能办到。”他平静地说。
他放下&p1usmn;子,离开房间,关上了门。我喝完酒,又调了一&p1usmn;,再进到浴室去用温水泡泡身体。墙上的电话响了,我挤进浴室门与床之间的那块小地方接电话。
是那个得州口音,&1dquo;是桑尼,上星期他值班,另一个我们叫他莱斯的服务员帮她办的退房的,他现在就在这儿。”
&1dquo;好。带他上来,好吗?”
我正尝着第二&p1usmn;酒,想着再来一&p1usmn;时,传来敲门声。我开了门,门口的家伙像耗子一样丑,长着一对绿眼和一张紧闭着的、像女孩子一样的嘴。
他跳舞似的扭了进来,带着一丝冷笑看着我。
&1dquo;喝酒吗?”
&1dquo;好。”他冷静地说,给自己倒了一大&p1usmn;,加上一点姜汽水,一口气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他薄薄的小嘴唇中夹了一根烟,从口袋中拿出火柴点燃了。他喷着烟,继续看着我。他眼角瞄到床上的钱,但不直视。他衬衫口袋上绣着&1dquo;领班”两个字,而不是号码。
&1dquo;你是莱斯?”
&1dquo;不是,”他顿了一下,&1dquo;我们这里不喜欢侦探。我们自己没有,也不想被人家雇用来的侦探打扰。”
&1dquo;谢谢。没别的事了。”
&1dquo;啊?”他小嘴不悦地撇了撇。
&1dquo;滚吧。”
&1dquo;我以为你要见我。”他哼道。
&1dquo;你是服务员领班?”
&1dquo;没错。”
&1dquo;我想请你喝一&p1usmn;,也要给你一块钱,”我递给他,&1dquo;谢谢你上来。”
他收了钱放进口袋,连声谢也没说。他站在那儿,烟从鼻孔喷出来,眯着眼,样子很刻薄。
&1dquo;我在这儿说话可管用。”他说。
&1dquo;那也仅限于你的地盘内,”我说,&1dquo;而且那也没多大。你酒也喝了,赏钱也拿了,现在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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