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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枪放进口袋。那是一把能装六子弹点二五口径自动手枪。里面的子弹射光了，应该是在不久前，但不是在刚才的半小时内。

  法尔布鲁克太太很有兴致地问：&1dquo;这枪用过吗？但愿没有。”

  &1dquo;为什么没有？”我声音平静地问，脑子却在飞快地转着。

  &1dquo;它就扔在楼梯那儿。”她说，&1dquo;毕竟，人们有些时候还是会用到枪的。”

  &1dquo;一点没错。”我说，&1dquo;但这也许是克里斯先生的口袋破了洞。他不在家，是不是？”

  &1dquo;哎哟，”她摇头，很失望，&1dquo;这就是他不对了，他答应给我支票我才来的——”

  &1dquo;你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的？”

  &1dquo;嗯，昨天晚上。”她皱起眉头，不喜欢我问这么多。

  &1dquo;他一定是被叫出去了。”

  《湖底女人》第四部分《湖底女人》第15节（3）

  她盯着我那双褐色大眼睛中间的某一点。

  &1dquo;这样，法尔布鲁克太太，”我说，&1dquo;我们别在这儿瞎扯了，不是我不喜欢跟你聊天。也不是我愿意这么说：你没有开枪杀了他吧——为了他欠你三个月的房租？”

  她非常缓慢地在椅子边缘坐下，舌尖舔着猩红嘴唇上的裂痕，&1dquo;哦，你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你真是太可恶了。你，刚才不是说这枪没用过吗？”她生气地说。

  &1dquo;枪都会被用，也都装过子弹。但这一把里面没子弹了。”

  &1dquo;哦，那么——”她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又闻了闻她那只沾了油渍的手套。

  &1dquo;好吧，算我说错了，开个玩笑而已。克里斯先生出去了，这房子你也找过了。你是房东，所以有钥匙，对不对？”

  &1dquo;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她咬着指头说，&1dquo;也许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我有权利看看我的东西怎么样了。”

  &1dquo;嗯，现在你看过了。你肯定他不在家吗？”

  &1dquo;我可没看冰箱和床底下。”她冷冷地说，&1dquo;我按门铃他不应，我就在楼梯上喊他，然后到下面的客厅，又喊了一下。我甚至偷偷看了卧室。”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一只手在膝盖上扭着。

  &1dquo;嗯，就这样。”

  她高兴地点点头，&1dquo;对，就是这样了。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1dquo;万斯，”我说，&1dquo;弗罗·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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