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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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永宁街,还是停满了车。再昂贵的车,也只能在狭窄空隙里一点点地挪出来。转弯时,它的前车灯猛地扫过咖啡馆。强光突如其来,让司芃侧了脸。孙莹莹看到一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默然无趣的脸。
她和司芃是合租室友,比店里其他人要了解她。再看窗外的车和人,她站起身骂了声“靠”,朝盛姐低声说:“别打主意了。这人,司芃看上了。”
盛姐不知孙莹莹为何和她说,也许那只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从此以后,这个帅哥每逢周日,都会来小楼探望卢奶奶。总是午饭后来,晚饭后走。开的依然是那辆让盛姐和孙莹莹咋舌的迈巴赫,穿的仍是长袖白衬衫和西裤。
一切好像只要有了开始,就会沿着应有的、固定的路线进行下去。
午后,司芃习惯性地靠在花架上,望着对面出了神。
卢奶奶年纪大了,有午睡的习惯。帅哥一人呆在小楼难免有些无聊,有时会在客厅看会电视,有时会在台阶上的躺椅里看书。等天阴下来了,会逛到院子里看看花。
天气过于闷热,他衬衫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袖子也推高到手肘处。少了一分装着的正经,便多了三分无谓的随意。
他在修枝剪叶。可修剪不过五分钟,他便放下花剪,站到院门口。看来无聊的午后,给花叶剪枝是件太无聊的事情。再说卢奶奶一颗心都扑在这些花上,哪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他双手插兜,打量周围的风景。这是他第三次来小楼,他还未出过院子,也未走到街上来看看。但他并不像司芃想象中的,向左或是向右迈开步子。他站在原地,突然就望了过来。未经任何准备,他和她就打了个照面。
老街上安静得像是从来没有过知了。
黄澄澄的阳光下,司芃看清楚了,那真是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庞。也确如孙莹莹所言,那是一个富家公子哥的脸庞。轮廓分明,五官清晰、望向她的眼神温和而平静。
孙莹莹研究过,她说这年头有个几百万就恨不得让人觉得他有一个亿的伪富豪多了去了。她说:“司芃,咱姐妹俩长相可都不差,可要睁大了眼找。真正的富豪,先别说长相,长相多少有点听天命的意思,爹娘不给力,谁也没办法。我们说气质,气质是后天修成的,不容易出差错。他们可不是一群饭桶酒囊,他们要么没有欲,要么会把欲,”孙莹莹深吸一口气,“收得很深。”
帅哥望过来时,司芃仍没有收回眼神。她看着他,又不像再看他。帅哥和她对视几秒,下了台阶,轻轻把铁门带上,朝右走了。
等人在眼眶里消失不见,司芃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未经他人许可,把他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里,无论怎么讲,都是一种失礼行为。所以,当他发觉后,她应该像个正常人一样,心里一惊,赶紧收回目光。她该掩饰,她该装作——你和我只是不经意瞧到一起去了。
但她没有。这三年多来,从未有“被观察者”从她的“局”里跳出来,打断她的观察和臆想。一开始她都是躲在玻璃窗后探望,现在她已大咧咧地站在门口观看。
她好像已忘了要回避。那帅哥离去时的眼神,也仿佛在说她——真是无礼。
☆、003
我想我还是期盼有个人来拯救我。
——司芃日记
2015年中秋S市永宁街
那年中秋节的早上,咖啡店刚营业,卢奶奶就带了一篮子自制的月饼过来。司芃手足无措地接过去,想以她和卢奶奶的交情,似乎还没好到互贺佳节的地步。身无长物,她想不到能回赠点什么。
卢奶奶客气地说:“司小姐,你店里那位壮壮的小哥在不在?”
月饼是送给蔡昆的?司芃回答:“他还没过来。”
“那他上班后要是不忙,能不能帮我抬一抬花盆?”
哦,原来是有事要帮忙。司芃说:“盛姐你看下店,我过去帮下奶奶。”
她脱了围裙要过去,卢奶奶还有些迟疑:“司小姐,花盆都有点分量。”
“可是我也不知道蔡昆上午过不过来。”她推开门,让卢奶奶先走,“你别看我瘦,我有力气。”
到小楼一看,司芃才知道她把话说得太满。卢奶奶想搬的是上次买回来的两棵金钱树,连盆带树有一米五高,要从客厅移到院子去。
她本想说我俩抬抬,可人家的年纪摆在那里。只好把花盆旋转着推到窗边,然后吸气,蹲下来抱起花盆的盆身。花盆颤悠悠地离开地面,她再以半蹲的青蛙姿势将花盆挪过推拉门的地轨,要再下台阶,已是不可能。
卢奶奶看不下去,走过来帮忙抬,她年纪大了点,但腿脚还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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