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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夜风吹过,还是韩月朗声音太厉把骆银瓶吓的,她禁不住一哆嗦,灯笼抖三抖。
韩月朗道:“你现今的表现还不够上台的。虽然戏份少,但也不能怠慢。”
骆银瓶跟所有刚入职的新人一样,非常小心和卖力,转回身,严肃认真告诉韩月朗:“喏,我回去一定多练。”
韩月朗解下身上披风,伸手递给她,没有言语。
骆银瓶心里发问:风啊,你给我回答下,明月郎君这是要给我披风吗?可是大夏天热的……
她踌躇不敢接。
还是老张解释道:“郎君恐怕是担心夜里下冷气,你裹件披风能挡风。”
骆银瓶就把披风接了,她一接,韩月朗就转身了,顺带着招呼老张一同进去。剧院的大门关得比骆银瓶离开的步子还快。
天气热,披风用不上,骆银瓶把披风拿在手里,提着灯笼,趁着月色回家了。路上她偶尔兴起,嗅一下披风,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气味。
租住的房子远,骆银瓶许久的路才到家,周遭的宅子里早就没了亮光,只有见风消住着的二楼还留着灯。
“汪、汪、汪。”金乳酥吠起了,惹得街坊四邻的狗群叫唱和。
见风消随后打开了门,喊了一声“姊”,紧跟着就是一个哈欠,道:“终于回来了,等你都等瞌睡了。”
骆银瓶问弟弟:“吃了没。”
“吃了。”
“洗了没?”
“洗了、洗了。”见风消翻个白眼,“你也别只关心我,你自个吃了吗?”。
骆银瓶摇头:“没吃。”她摸了摸上腹靠右的位置,“饿到这个点,这儿有点疼。”
见风消跳起来:“你都做甚么去了!”边说着,边从角落里拿出一只笼子,里面歇着一只白鸽。
金乳酥汪汪大叫,见风消伸腿假装要踢它一脚:“一边去,方才就已警告过你,别吃它!”金乳酥皱着眉头跳开退远。
骆银瓶问见风消:“你弄这个做什么?几时带家来的?”
金乳酥闻声跳到骆银瓶的双膝上,趴下。骆银瓶没空理会它,它就扒拉着骆银瓶的右手,让给按摩。
见风消却不答话,跑出去把白鸽放了,数秒后风风火火跑回来,继续追问:“你今儿做甚么去了?”
骆银瓶也追问他:“你那鸽子是怎么一回事?”
姐弟俩杠上了。
骆银瓶先服的软,将今日所见所闻同见风消说了——当然,隐去她救韩月朗那茬。
见风消听完噘嘴:“明月郎君真抠门,竟然不管饭。”
见风消往自个床上一趟,带着三两分抱怨,“我今儿也累坏了,完全不想动弹。在明月剧院干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活,比别家重一倍。入院第一日就这么累,以后可怎么得了……”叽里呱啦把整整一天,怎么苦怎么累牢骚一番,但嘴角却在不知不觉中扬起笑意,见风消的后脑勺枕着胳膊,笑眯眯道:“姊,明月剧院,真好。”
骆银瓶也笑了,但一码归一码,还是得追问见风消为何带只鸽子回家,方才又作甚将它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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