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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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献一进门,立刻兴奋地往椅子上一坐,“师父,沈前辈,你们猜我们在赌坊里听到了什么?”
沈如晚不猜。
曲不询也不猜。
他们一人坐一边,离得老远,脸上都淡淡的没什么表情,静静地看着陈献,看起来极具压迫感。
“呃,”陈献被看得讪讪的,挠了挠头,不再卖关子,“是奚访梧的事,我们去秋梧叶赌坊的时候,正好听见有人在和奚访梧说话,就在我们那桌边上。奚访梧大概不认识我们,也不在乎聊天内容会不会被赌坊里的客人听见,就被我们都听去了。”
楚瑶光在边上默默转开脸。
其实当时不是正好在边上的,是他们看见奚访梧在和人说话,特意假装要去那桌凑热闹,这才走过去的。
为了装作若无其事,陈献连看都没看那里赌的是什么,就一个劲地大声叫好,全场最热切的就是他,直到听完奚访梧和别人的聊天才看了一眼眼前赌的是什么——正好就是斗兽。
当时陈献脸色就变了,没忍住小声斥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立刻被奚访梧听见,一转头看过来,看着他们一挑眉,她还以为要糟,没想到奚访梧嗤笑一声,竟没追究,转身走了。
“也许奚访梧是真不在乎被人知道。”楚瑶光若有所思,“不过这听起来确实不是什么秘密。”
曲不询言简意赅,“说说看。”
“奚访梧以前是尧皇城的炼器师,而且还是日进斗金的那种很有名的炼器师。”陈献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他在碎琼里已经定居了六七年了,还是有人专门从尧皇城赶来,请他回去炼器,但奚访梧拒绝了。”
那人被奚访梧拒绝后并不意外,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转而苦口婆心地劝奚访梧,“你和杭意秋这都闹僵了好些年了,既然彼此还互相关注对方的消息,倒不如说开——你们既然是在尧皇城认识的,在那有不少共同回忆,何不回去等她呢?”
陈献说到这里,不由咂舌,“杭意秋都年年派人来砸场子了,居然还能被说成是互相关注对方的消息?果然这做生意的商贾就是巧舌如簧、死的也能说成是活的啊。要真是还有情意,又怎么会来砸场子?”
沈如晚坐在那没说话。
她不置可否。
“说下去。”曲不询没什么表情,并不对此做出点评,只是敲敲桌子,“奚访梧说什么了?”
当时,奚访梧听了那人的话,并没回应,只是反问,“刚上了半月摘,她是不是又要启程了?这次打算去做点什么?”
陈献说到这里,楚瑶光正好把手头的《归梦笔谈半月摘》翻开,递到桌上,推给沈如晚和曲不询看,“两位前辈,我们听了他们的话,在半月摘上找了半天,果然找到了和杭意秋有关的版面,竟然是‘清净山海天’这版。”
沈如晚和曲不询都不怎么熟悉这报纸的版面,因此楚瑶光又加了两句解释,“这一版是专门记修士游记杂谈的,着重描绘山川风貌、风水乾坤的。这个杭意秋延着蠖江一路游历,竟将蠖江大小支流、水文地貌全都记录下来,绘成河图,投到了半月摘上,立刻被收录了。”
记录神州水文地貌的图谱,自然是数不胜数的,修士走遍三江五海,对神州山川多少都有数,前人记述浩如烟海。
然而山川河流经年变化,古图今用难免要出错,便需要一代代修士来重修河图。
蠖江贯通南北,是神州最重要江河之一,杭意秋能将其大小支流整理出来,无怪乎一投稿便被刊录,只怕“杭意秋”这个名字是要随着《归梦笔谈半月摘》的传阅而名声大噪了。
沈如晚一听便知道杭意秋这一举成就不小,报纸横在她和曲不询中间,他手刚伸过来,她就一把抽走,拿在眼前看了起来。
曲不询手横在半空,顿了一下,又慢慢收回去了。
“你继续说。”他没事人一样问陈献,“奚访梧问了那人之后,又怎么样?”
陈献想了一会儿,“那人也没说清楚,只是和奚访梧说,杭意秋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她最是天马行空,谁能料准她接下来干什么?只有马不停蹄启程是确定的,下次再见她,保准又是好久之后了。”
说到这里,陈献忽而想起来一点细节,猛然一振,“师父,那人还和奚访梧说,每次杭意秋一做出点什么成绩就要来砸一回场子,他也不生气,两人真是牛心古怪——原来奚访梧能确定那些打手到底是不是杭意秋派来的,是出于这个判断啊?”
只要杭意秋做出了一点成就,就要派人来砸场子,奚访梧也不制止,只是避让。
而平时若有人来砸场子,自然就不是杭意秋派来的,奚访梧便会出手惩戒。
“啧,”陈献说着说着,越想越觉得古怪,“这两人到底是反目成仇了,还是没有啊?怎么我总觉得他们没有结仇?”
陈献居然能这么想,真是让人无比惊讶,楚瑶光本来都做好了他会说出“这两人莫非是王不见王的宿敌默契”这种不着调的话来,没想到居然说得异常有条理,不由用欣慰的眼神看了看陈献,却听他下一句张口就来,“难道是他们被棒打鸳鸯了,不得不挥泪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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