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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癲瘋沒抓著他們,便打電話去喬家告了一堆狀,要求按校規處置喬齊玉危害學校公共安全及逃課,應當沒收武器、記大過,外加停課一周。
喬齊玉鬼機靈得很,把槍留在岑棟那兒,回去只認了逃學,一口咬定那槍是岑司令兒子的,開槍的也不是自己。喬香寒免不了要走走過場讓下人搜他的身,自然什麼都沒搜出來,打電話去岑家問,岑棟很講義氣地幫他遮掩了過去。
喬香寒便也不好再說什麼,罰喬齊玉寫了個檢討簽了字回學校交差。
那羊癲瘋只聽到有人開槍,後來又看見岑棟一身軍裝和喬齊玉站一塊,槍是誰的確實沒看清楚,可岑棟又不是學校的學生,只好氣呼呼地作罷。
有了這回的經歷,喬齊玉在心裡認定了岑棟,和他的關係愈發親近起來。喬香寒雖然很忙,對弟弟卻關心得很,什麼都要親自過問,家裡傭人也多,喬齊玉覺得就算關上房門也不夠自在。
岑棟喜歡清淨,家裡有沒有女眷,主院的傭人不多,岑司令最近都在城外剿匪,一個月都難得回來一次。喬齊玉去過一次便喜歡上了那兒,後來下了課沒事就往岑家跑,在岑棟那兒玩玩模型看看書,或者聊聊天,別提多自在。
他拿零用錢收買了司機,回去只說小少爺課後參加了學校文學社,經常要去參加讀書交流會。喬香寒回得晚,偶爾問起他在文學社讀了什麼書,喬齊玉便把他在岑棟那兒看的倒給她聽,一時倒也沒出什麼紕漏。
「你又不是這裡的住戶,怎麼三天兩頭往我家跑?」岑棟給人開了門卻不讓進,一隻手撐在門框上,拿喬齊玉從前的話堵他。
「起開,本少爺肯光臨你這家徒四壁的寒舍,是你的福氣。」喬齊玉一矮身從下面鑽了進去,話還沒說完就被兜住腰撓了起來,立刻癢得大叫起來:「撒手!快……哈哈哈……」
「家徒四壁,」岑棟繼續撓他,問,「上回是誰把寒舍的進口香水順走了,嗯?」
「別撓了,哈哈…哎喲,疼!還、還你!」喬齊玉臉都掙紅了,胡亂從包里掏出一個精緻的琉璃瓶往岑棟懷裡塞,「小氣鬼,我就是拿回去給我姐看看,這不是給你拿回來了麼?」
「你要是喜歡,」岑棟收了手,沒接那香水,「就送你了。」
「可別,」喬齊玉把香水放到茶几上打道,「下回林幼娜要沒聞見這味兒,不肯嫁進你們岑家怎麼辦?」
說起來,兩人很久沒提到林幼娜身上去。
但上回喬齊玉看到這兒放了瓶他沒見過的香水問起,得知是林幼娜送的,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走的時候直接塞進了自己包里,回去之後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做這種可笑事情的原因,想著趁岑棟沒發現偷偷給他又拿回來。
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
岑棟輕笑:「怎麼還吃上醋了?」
「誰吃醋了,我可消受不了那大小姐,」喬齊玉把包一扔,蹭掉鞋子倒到沙發上,「稍不順她意就哭,我又不是她的奶媽子。」
岑棟拿起子給他開了瓶汽水,等他伸手來接卻又不給他,問:「你消受不了,我就消受得了?」
「你爸喜歡不就得了。」喬齊玉抬起身搶過汽水瓶,咕咚咕咚地喝著。
「我爸那個大老粗,哪懂這些彎竅,在他看來我和林幼娜都還是小孩子,不會往那方面想,只當林會長是真無緣無故疼我這個非親非故的侄子,」岑棟見喬齊玉瓶不離嘴地喝個不停,又笑起來,「慢點,誰跟你搶?」
「呼~這樣喝汽水才痛快,」喬齊玉灌完一瓶,大舒一口氣,把空瓶子放回茶几上又倒回沙發里,嘆了口氣說,「我們家喝個汽水還要倒在玻璃杯里,不然就非要給我插根吸管,沒勁。」
喬家雖然不是蒲州本地的望族,家中連個長輩都沒有,可喬香寒的一言一行卻都顯露出大家小姐的教養和習性。這方面她對喬齊玉要求也很嚴格,簡直到了離譜的地步。
「這麼冷的天,你喝這麼快小心肚子疼。」岑棟道,給自己也開了一瓶。
「我還真有點肚子疼,但不是這汽水弄的,」喬齊玉擰起眉毛揉著肚子道,「你下手也太狠了,我腰都被你掐紫了。」
「我又不是螃蟹,還能長了雙鉗子,碰你兩下就紫?」岑棟不信,抬了抬下巴,「給我瞧瞧?」
「不是螃蟹是什麼?」喬齊玉白了他一眼,撩起衣擺自己看了一下,立馬義正嚴詞地提高音量,「你自己看!」
岑棟低頭仔細瞧了瞧,喬齊玉白皙的腰腹上還真有幾個紅色的指印。
他從小在軍營里和那些三大五粗的兵們摔跤對練,也挨他們的拳頭,尋常拳腳於他來說就跟撓痒痒似的,還真沒和喬齊玉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動過手。
剛才在門口喬齊玉奮力要掙脫,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自然也有些力氣,岑棟便一時忘了他只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用了點力才沒讓他像泥鰍一樣溜了。
那紅色像落在雪裡的桃花,只是若隱若現,岑棟忍不住伸手用指腹按壓著,道:「還真紅了。」
「哎~你還來勁了?」喬齊玉見岑棟手上越發用力,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岑棟的肩上,後者反應極快,幾乎立刻就抓住他的腳踝一扭,翻身把人面朝沙發背朝天,反剪著雙手給壓下面,問:「搞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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