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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日不这般,”程阎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难道严子霁他没这么说教过你?”
还真没有,江绪努力措辞了会,道:“我是说,你有没有觉着,师兄他昨日看你的时候,眼里有杀气?”
结果程阎却冷笑了声,表情忿忿:“是我的眼里有杀气吧,江师弟,我们都懂你的心思,真的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不就是想问最后的那回事么!
“不,我的意思是……”江绪尝试跟他解释,“师兄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些。”
“是是是,”程阎拖长了嗓,不耐烦地应他,“严子霁在意你,根本不准我拿你开玩笑,又不是第一日知道了。”
江绪只能憋屈地闭了嘴,又见程阎重低了头,摆手赶他:“我的祖宗,“m”“o39;f”“x”“y”%攉木各沃艹次行行好,让你雅师姐赶完这功课先!”
明明我方才根本不是这意思,江绪灰溜溜地回到窗边的位子上,蓦的有些困倦。
许是感应错了,他想,师兄生气时本就可怕……断山河又在剑冢中埋了这么多年,一时间对气息敏感也无不可能,根本无需想太多。
况且本就是件玩笑事。
江绪轻轻叹了口气,反思了会自己昨日至现在辗转反侧的状态,最后只能喃喃骂了自己句:“莫名其妙……”
有甚好想的。
……
结果今日来替简阳子上课的又是严绥,那人今天换了件月白的剑袖袍子,没带惊梧,只是撑着那柄铸剑作的伞跨进屋内,抖了一地的水。
“今日简阳子长老抱恙,”他语句微顿,轻咳了声,“由我来代这节课。”
结果程阎第一个出哀嚎:“简阳子长老最近可是被春寒冻着了,几日不见,我甚是想念他啊!”
他说完,还不等严绥有何反应,又飞快续道:“不若今日也别上课了,我们一齐去探望简阳子长老!”
可别,江绪忍不住撇了撇嘴,简阳子师叔祖不正是因为不想看见我们这些不肖徒孙才“抱恙”的么,若是真过去了,岂不是扰了他的清净。
“简阳子长老不喜我等去扰他清净,”严绥先是温声驳了他的建议,接着道,“但这春寒未消,我观你们一个个都还困倦的很,是不太该上课。”
江绪眼神一亮,刚欲坐直些,又低头瞧了眼怀里的断山河,重靠回了窗边,有些苦恼。
既然不上课了……那该如何习剑?
结果严绥又说:“今日不愿上课的便请回罢,好生休息上一日,其余想上课的人便留下。”
看似随性得很,偏偏堂内始终安静着,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严绥观望着,不少人蠢蠢欲动,又不敢走——谁知大师兄是不是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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