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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前的人上窜下跳地找水,弦儿不解地沾了点酱汁一尝,味道挺正常啊。见状,墨卓也拿了双筷子走过来,夹起一块茄子,一脸疑惑地放进了嘴巴。
“很正常,是吧?”弦儿期待地问。
墨卓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微咸。”
弦儿很纳闷:“咸,怎么可能,味道刚好啊。”
“姑娘,你过来。”福贵叔忽然在她身后叫道。
弦儿还以为他也要吃茄子,走过去将茄子凑到他面前。没想到福贵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闭上了眼睛。半天,他缓缓睁开眼:“姑娘,你身患恶疾,能否随我去后堂?”
弦儿不解地扭头朝墨卓看去,只见墨卓放下茶水,点点头:“福贵叔一家几代都是宫廷御医。”
能诊出她的病,福贵叔的医术应该不差。弦儿放下心来,和福贵叔一起进了里屋,按他的指示褪下外衣躺在床上。
只见福贵叔从床下搬出一个灰扑扑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了一套银针,一个白瓷盘,一个瓷瓶。他打开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进瓷盘,只听“嗤”的一声,瓷盘里燃起了一簇幽蓝色的火焰。
弦儿笑着问:“福贵叔,我这病不严重吧?”
福贵叔答道:“看看再说,有些疼,你得忍着。”
话音刚落,他抬手点了弦儿的穴道。没等弦儿回过神,他指尖一挑,幽蓝火焰化做几十根针状的物体,眨眼间打入弦儿周身各大穴道。
针走血液,激得血管中沉寂的疼痛像火山般猛地喷发,淹没了其他所有的感觉。弦儿痛得精神恍惚,有什么都喊不出来,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溢出。
接着,福贵叔一手抬着那碟火焰,一手拿着什么对准弦儿的心口狠狠一扎,一粒宝石般的血珠腾空而起,准确地落在火焰上。霎时,火焰中间绽开了一朵鲜红的小花,小花像有生命一样,扭曲着,挣扎着,几秒钟就被火焰吞噬殆尽。
见状,福贵叔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什么。一抬手,一颗颗蓝色流星从弦儿的身体里闪电般飞出,没入火焰,不见了踪影。
疼痛顿消,喉咙一松,弦儿闷哼一声,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福贵叔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床边,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丫头,发作之时疼吗?”
“比这,疼。”弦儿大脑发虚,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哼!”他轻拍床沿,“给你药的人对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威胁你做什么事?”
“还,还好。不过,请,请福贵叔帮我看看,药,能不能,配。”弦儿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掏出一粒藏了好久的应急药。
如果能配,她以后就不用再受司徒杜娘的腌臜气了,自己配便是。
福贵叔接过,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摇摇头:“这种纵生蛊是边南黑巫之术,在人体内养殖活蛊。一旦断养药,活蛊会吞噬宿主精血,使宿主疼痛难忍。最短七日,最长三个月宿主便会力竭而亡。解药和养药的配方非常复杂,只有施蛊者才知道配制方法。我只能试着给你配一些相似的缓药,不过缓药也含毒。姑娘,找到施蛊者才是上策。”
不远处,幽蓝火焰仍然在瓷盘里安静地跳跃着,弦儿吃力地坐起身,笑了笑。原来是蛊不是病,怪不得其他大夫都看不出什么。
她翻身下床,长吸一口气压住了身上的不适。
墨卓和孟知寒等在门前,见她出来,孟知寒担心地问:“师妹,你脸色很差,怎么了?”
福贵叔也走了出来:“没什么大碍,味觉差罢了。不过这丫头竟然能受得了我的五十针大法,厉害,看来老夫得找一个更磨人的法子。”
孟知寒不平地叫道:“福贵叔你太狠了,上次我染风寒,差点没被你那什么五十针扎死,那么疼的针法,你竟然对我师妹使!”
福贵叔冷冷一笑:“哦,难道你想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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