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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轮流日夜不休地看护了近一个月,孩子终于算是活下来了,体重长到七斤多,白白胖胖的一个小男娃人见人爱。沈家上下都对无念感激不已,杨翩儿爱子心切,更是把无念当成菩萨一样,弄得无念倒十分不好意思起来。男儿当自立这一个月在惊险万分中过去了,好在孩子保住了一命,虽然年没过成,可水寨上下倒也喜庆得很。这晚吃过了迟来的元宵,总算能好好休息了。自从师父死后,无念便独自安睡,再没和沈清云同床过。沈清云也不说什么,只是每晚都过来看看他睡得好不好便回自己房里去,今晚依旧是过来给无念掖了掖被脚,便要离去。无念一把拉住他手,刚要张口让他留下来,又莫明觉得有些害羞,嘴巴动了动,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沈清云手一被拉住便站立不动,一瞬不瞬盯着无念,见他脸上忽地浮起一团红晕,心里立时一动,屏息期待着无念接下来的言语。等了一会儿,就听无念说道:“二哥,借我些银子成么?”沈清云万没料到等来这么一句话,一时张口结舌,半晌才回过神,“你要多少银子只管去账上拿,便是都拿走也没什么。”“我想开个药铺,只要五百两银子做本金,改日回本了还你。”沈清云奇怪无念怎么起了做生意的念头,也不走了,坐在床边问:“怎么会突然想起开药铺了?”“我在寨子里住的久了,总不能日日当个米虫让人养,男子汉总得有个谋生的手段才行。我学了一身医术,虽算不上高明倒也能济得些许事,别的生意做不成,药铺倒还能试一试。”“无念,寨子生意不小,便是养一百个你都养得起。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何必费心劳力做这些事?不过你若真想做生意也成,只是别累着自己,就当玩一玩吧,赚了银子算你的,亏了的话算我的。寨子不缺你这份银钱。”沈清云本不愿无念去做这些事,只是怕他不高兴才没有一口回绝,可转念一想,有个事做倒能分散一下他的心思,免得无念终日沉浸在师父身上,说到最后已是同意了。无念笑笑,“二哥,我知你养得起我,只是没事做着实闷得慌,开个铺子打发时间罢了。即便赚不了什么钱,也能惠及一方百姓。”沈清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开铺子这件事便算定了下来。谈完了正事,俩人都不知再说些什么,沈清云又坐了一会儿,起身欲走。刚站起来,就听无念说:“二哥,今晚冷得很,咱们挤一挤吧,两个人睡暖和些。”无念说完这句话就把脸扭过里面去了,沈清云看不着他脸色,却知是害羞的意思,喜在心上,连忙脱了衣服钻入被子,紧紧贴着无念身子,只是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两人半年来首次同床,沈清云明白师父的阴影已在两人之间渐渐淡去,想起一腔深情终于得了回报,高兴之余抑制不住眼眶有些湿润,只好把头埋在无念肩上,合眼静静品味这难得的温馨,反倒没有心思去想那肌肤之亲了。不及一月,沈清云已命人在沅江城中买下一块门面做药铺,又从往来洞庭湖的客商中寻了做药材生意的几个熟人来,弄齐了诸多药材,连带着伙计、坐堂大夫、掌柜的一应寻来给无念挑选。无念与己任谈了一番本草、内经,便都留用了。待到三月初九,恰是个好日子,药铺挂牌开张,名为济生堂。无念站在内堂一边看着人来人往,一边琢磨着几个后世才有的药方。宋时的中药丸散膏丹一应齐备,只是制成成药出售的不多,大多都是按大夫开的方子配药煎汤服用,若是能象后世那样多些成药,必定更加方便服用。想到这些,无念已有了主意。医学院里索然以西医为主,中医或多或少还是会讲一些,再加上二十一世纪中成药品种繁多,常用的感冒冲剂、安宫牛黄什么的都是最畅销的品种。无念见多了,方子多少还记得,这时写了出来给坐堂的程大夫一一过目,两人商量着增减药味剂量,制成了一批成品丸药出来。首批安宫牛黄、乌鸡白凤一经试用便好评如潮。不出两个月,整个城中都知道新开的济生堂药铺卖的灵丹妙药,前来光顾的人顿时多了起来。无念将铺子的经营全交给了掌柜的去打理,自己专心研究药方,不多时又做了清肺抑火、化痰平喘、通宣理肺等多种丸剂,铺子里的成药品种日益增多,卖的甚是红火,竟将整个城中的药品生意揽了过来,连附近几个乡县的病人都慕名前来。不出一年,已是将本金全都挣回来了。到了年底,算算药铺帐目,净赚纹银千余两,沈清云不料无念做生意都这么有天分,惊喜不已。沈家上下也从药铺得了不少好处,郭夫人的丹参丸,沈伯达的虎骨酒、杨翩儿的坤宝丸都沾了无念的光,一致没口子的称赞他能干。这一年的春节倒真是锣鼓喧天、人人欢喜,无念品味着一年的忙碌和成功的喜悦,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再不象去年那样茫然无错,倒真把水寨当成了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与沈清云的感情也越发稳固,四目相视间,往往已莫逆于心。只是尽管一年到头顺风顺水,倒也并非万事尽如人意。无念的生意做得红火,免不了要出去应酬,他自己又是精通医术的,便有不少人上门求医,沈清云也是琐事缠身的主儿,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便渐渐的少了。沈清云开始还不在意,时日一长难免抱怨。尤其碰上无念交往的人中有那精通风月的,便越发的介意起来,着实呷了几场干醋。他性子冷清,本来对什么事都不萦怀,唯独碰上这种事便万分小心戒备,往往跟了无念一起去或派人贴身随着。遇到有人与无念过于亲密的场面就满心不高兴,只是面上不露出来,照旧寒暄,等回到家里才行发作,抱了无念在床上狠命折腾。无念也明白沈清云的心思,哭笑不得之余渐渐减少了应酬,尽量抽出时间陪伴,这才让沈清云的情绪稳定下来。过了年转眼已是春分,正是桃红柳绿的时候,沈清云和无念接到陆元泽的来信,邀二人前去喝儿子的满月酒。两人收拾行装、礼物正要启程,恰赶上长江上游连降暴雨水位陡涨,连带着洞庭湖也不安分起来。沈清云走不脱身,只好让无念一人前往,自己留下来照看寨子一应事务。过了两个月,无念自河南林家庄回来,顺路又去望了望莫言,小住几日后往回走。这日正走到沅江城,眼看当午,便先去了沈家别院,想先吃过饭休息一下再走。到了别院,守门的仆役见是风少爷,老远地笑着迎上来,牵着马缰入了后院,整治酒菜为无念洗尘,别院总管亲自执壶劝酒。无念从不以尊卑为意,让总管坐下供饮。酒过三巡,总管已唠唠叨叨说了不少这两个月里的琐事,顺便告诉无念表小姐自半月前便来了别院住下,看上去心情不大好,这几日摔了不少东西出气,连下人也一并迁怒,着实抽打了几个,弄得别院里人人自危。末了向无念求道:“风少爷,您脾气好主意多,能不能去劝劝表小姐?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也能好过些。”无念知道郭玉蓉性子娇纵,不过对待自己礼数上倒一直过得去,想必也能卖给自己几分面子,当下答应得十分爽快。酒席撤下后,无念歇了一会儿便往郭玉蓉的房间走去,还没到门前就听见屋里传来砸东西的动静,声音清脆,像是花瓶一类的东西摔在地上,砰砰声中还隐约夹杂着自己的名字。无念不知郭玉蓉何故会牵扯上自己,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询问,还没想好,门已自己开了,郭玉蓉怒气冲冲从屋里迈步出来。郭玉蓉一出门就看见无念站在面前,一愣之后立时涌上满腔怒火,恶狠狠瞪着他骂道:“好个没廉耻的东西,竟然还有脸回来!”这句话甚是突兀,骂得无念莫名所以,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这位大小姐,满脸困惑反问回去:“蓉儿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了你,值得这样骂我?”“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别人来说么?想不到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原来私底下做的竟是兔爷小倌的勾当。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还来勾引二表哥,害得他被姑丈打骂。象你这种没人伦的下贱东西,老天爷怎么不打下雷来劈死你!”郭玉蓉先头还在破口大骂,到得后来已忍不住哭起来,想起沈清云遭的罪更是心中难受,竟是抽抽噎噎哭得停不下来。无念呆愣愣看着郭玉蓉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脑子里乱成一团什么也反应不过来,过得一时才渐渐清明,一颗心却象灌了铅般一点点往下坠,嗓子里象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东窗事发了……”郭玉蓉哭了半晌才止住了抽噎,白了无念一眼转身又回了房里,把门哐当一撞。在门外站了会儿,无念思前想后之下还是决定先回水寨再说。听郭玉蓉的口气,沈伯达对这件事应是震怒不已的,至于其他人的反应如何一时还不得知,恐怕也不会太乐观。只是他和沈清云一向小心,去河南前还没有暴露的迹象,那么这分开的两个月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沈家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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