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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要加入勤王大军的洛阳卫应该在半个月前就来汇合,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来。南京卫已经明确表示,不与逆贼为伍。而京城里的京卫也已经抽调出一部分来,带着粮草军饷增援天津卫。同事出发的还有朝廷的圣旨,调南京和洛阳卫前去共同支援天津卫,三卫合一,征讨逆贼反师。逆贼,反师这个名号一喊出,对西北军营的冲击也颇为强大。有几员大将本身并不想反,只不过是背朝廷逼着觉得活不下去,这才勤王师,清君侧。现在王师变成了逆贼,绝对不能容忍。晋王手里的诏书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怀疑是颗种子,一旦扎根就会入荆刺似的不需要一点养分也能疯长起来。谋反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自己死不足惜,拖累一族全家就不值得。似乎摸到西北军营也该有了异心和异议,朝廷又适时发出诏令。如弃暗投明者,将功折罪,可戴罪立功,并且不追究家人的罪责。这一道诏令一传到天津城墙下,立刻掀起轩然大波。想弃暗投明者,呼喇喇就涌出一半多。原本拧成一股绳一下散开了,就如同散沙乱麻,筑不起高墙捆不住人心,全散了,乱了。内讧这种事情一向是亲者痛仇者快,眼见着城墙下西北军营内乱起来,三卫合一的保皇之师倒也不急着征讨,在城墙上坐山观虎斗,准备收渔翁利。面对西北军营崩溃之势,阮承淋也一筹莫展。他其实和那些所谓弃暗投明者也是一个心态,有些事情做的时候必须一鼓作气,凭着一种信念坚持。一旦这股气这股信念被毁了,这个势就再也造不起来。遗诏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定海神针,现在连他自己都信不了这张薄纸,如何又能震服别人相信?那些想走的人也并没有错,为了家人为了自己而已。他们本来就只是信那一纸诏书,并非是信自己。当然也有忠诚下属,无论真假都愿追随自己。可一旦整个军队崩溃分散,又如何还谈得上征讨入京勤王去?不能勤王,不能清君侧,那岂不就真当成了反贼?这些人都是跟了他多年的部下,他也不能眼见他们自相残杀起来。这也不对,那也不行,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停下则眼看就要立死,阮承淋夜不能寐,茶饭不思,焦虑难当。一路征战跋涉伤筋动骨,体乏困倦。到天津城墙下又正值隆冬,心焦之下不想又受了风寒,一下就激起了陈伤复发,来势汹汹。都不必等人来剿,眼看着主帅外加大军就要溃散崩塌去。真是世事无常,变幻莫测。三卫在天津城里按兵不动看热闹,可这毕竟也不是长久之事。西北军营内乱纷纷,有心人急于投诚立功,立刻将阮承淋陈伤复发,卧病不起的消息走漏出来。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三卫的主帅立刻各自点将领兵,杀将出去。三路大军来势汹汹,西北军营仓促迎战,溃败之势在所难免。眼看着大军势如破竹朝主帅营帐袭来,誓要把擒贼先擒王。但其实皇帝在出来时就有诏令,无论如何都不许动这位国之功勋晋王殿下。晋王是陛下的亲叔叔,功勋卓越,战功赫赫,是朝廷中流砥柱。即便有万般不是,也只有皇帝可以治罪。所以闲杂人不得制他,遇见了也得好生礼遇,待会京城面圣了再说。所以虽然大军来势汹汹,但真到了晋王帐前,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让这位王爷有个好歹万一,那也就不是立功,而是逆旨,死罪!结果大将军主帅营帐围个水泄不通之后,慢慢包围上去,撩开一看,却是空空如也。原来早在三卫大军发起攻击之前,晋王的死忠心腹们就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有人将主帅负伤卧病的消息走漏出去。这样的消息一但走漏会有什么后果,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们自然也清楚明白。所以当务之急是想好退路,一旦不好也要力保晋王万无一失。他们的想法和部署是正确而且及时的,所以三卫军一发动攻击,这些人就开始转移晋王。在军营被破,帅帐被围之前,一小队死忠精锐部队已经乔装打扮,架着阮承淋偷偷溜之大吉。但虽然他们这一行突围而出,可是去了大部队的依靠,但凭着这么三十来号人,想要东山再起,当下已经成空。眼下的有两个,一是晋王有伤有病,这样急行军赶路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他这样虚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住长途骑马的颠簸和劳累。必须先立刻找一个地方为晋王疗伤治病,只有等身体好些了,才能继续赶路奔命。二是他们这一行人又将去往何处安身?该退到何处休养生息才是正经?思来想去,能最终收留他们这一行人的也只有晋王封地所在,晋阳府。那里有晋王一家老小,外加旧部。想要东山再起,钱财粮食都需要。晋地是个富庶之地,能够成为一个好的根据地,准备长期抗战。但疗伤治病治所又在何处?晋王不堪远路颠簸,看来只能就近。但就近又怕三卫的大军追杀而来,大家避之不及。就在犹豫之际,阮承淋下令,不必停留,径直回晋阳。他就算死,也要死到自己家里去,绝不能落入皇帝之手。他令下,这一行人只得咬咬牙,挥鞭赶路,再不敢停留迟疑。31监视房子陵见到杨波时,愣一下,脑子里回想起当年和楚美在隆悦寺里赏桃花。漫天嫣红堆雪,满地落瑛缤纷。花枝交错之间,这一张粉面堪堪比花还娇,比蕊还嫩。事后那个狂放不羁的宋楚美还在自己耳边念念不忘这一面这缘的绝色佳人,想不到却原来就是晋王妃。他当年依然从这佳人的嘲弄戏语中隐约猜到她是晋王府的人,但没曾想却是王妃之尊。她这么年轻,这么娇艳,美得如同一朵怒放中的鲜花,带着一丝肃杀和冷冽,仿佛连看着都会令男人受到伤害。这样的女人,这样一个绝色的佳人,一点像传言中那位在深宫里待了十几年后被先帝赏赐给晋王的老姑娘。但也许就是这样的人,方才当得起晋王的挥金如土,当得起今上的魂牵梦萦。皇帝明一道旨意,让诸将不可动晋王分毫。暗一道旨意,给自己,不可动晋王妃分毫。这一明一暗之间的暧昧幽深,他做臣子的不敢猜也不能猜,但却不得不猜,无法忽视。站在用晋地老百姓民脂民膏堆砌而成的琼楼玉宇之中,他觉得倍感压力。上首的女人冷彬彬不怒而威,和这奢华殿堂不相符的是穿得很素淡。长长的乌发松松绾起,只是漫不经心的插了一根枣红色带点紫罗兰的沉香木簪子。幽幽暗暗的沉香味从上面飘下,有点腐败有点甜腻的味道。水天色的袍子,陇着白狐比甲,照得她宛如雪地里的仙子,扑面的清冷寡寒。屋子里的炭盆地垄都成了摆设,森森的冷气袭来,他不由的哆嗦一下。晋王妃紫葡萄一般的大眼看着他,质问着他。一个小小的晋阳府,竟然也敢带着人马,刀戈剪钺的摆出阵仗擅闯晋王府,难道想反了不成?“晋阳府,你好大的胆子!”那声音也似冰柱掷在玉盘上,滴溜溜的翠,冷冰冰的寒。“小臣岂敢。”房子陵拱手施礼,谦卑道。“不敢?既然不敢,你这阵仗难道是摆设,是玩耍?”“臣奉皇帝陛下旨意,不过是来保护王妃而已。”“保护我?”杨波冷冷哼一声,撩唇而笑。她笑起来总带点孩子气,但孩子气的笑陪着森森的怒目,就显得很不搭调。“我好好的待在王府里,哪里需要什么保护?只要皇帝他不想着置办我,我就阿弥陀佛了。”房子陵没料到她竟然敢说皇帝的不是,一时愣一下。“我乃女着,和需要晋阳府你带着这么多男人来保护我?于情于理,只怕都颇不合适。皇帝并非不知礼数情理之人,晋阳府你不要假传圣旨,搬弄是非。”杨波冷笑着说道。房子陵依然拱手施礼,神色谦卑恭敬。“小臣可不敢假拟圣旨,这可是欺群诛灭之罪。王妃莫要这样说,小臣担待不起这等滔天大罪。”他证据恭敬谦卑,但话却夹枪带棒的,字字句句都讽刺着晋王假拟先帝遗诏的传言。杨波气得直咬牙。这个谣言她自然也听到了,是诏书是真是假她自己最清楚,所以她断定这必然是阮宣炆搞的鬼。目的就是抹黑晋王,陷害于他。但只要晋王能带着军队打过去,到时候拿出遗诏公示天下,一切自然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到时候谁是谁非,天下自有公论。然而她虽然知道了诏书被怀疑的消息,却还不知道西北大军在天津城下兵败的消息。她对自己的丈夫依然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却不知他已经受伤患病,正饱受着逃亡的苦难。这消息的封锁自然是晋阳府房子陵做的好事。自他到晋阳上任起,就领着皇帝陛下的密旨,在晋地多多活动,布下各种暗线埋伏,为的就是将来有个万一,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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