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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于有余很少出现,并不是因为林小年那些话,而是好几次,他在林小年的宿舍楼下看到了乔怀宁。他知道,乔怀宁喜欢着林小年,可是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无法预知自己的生命能维持多久,他不想她的人生留下任何关于他的阴影。他知道,林小年也喜欢过乔怀宁,至少是喜欢过,她曾为了他全心付出,甚至现在,都无法自拔。他知道,自己在妒忌,在怨恨,为何这一切偏偏让他遇见?可是,如果没有遇见林小年,他就会更快乐吗?他不敢说。临近寒假的时候,大家都惶惶着回家,林小年也不例外,可是,鉴于她的腿还没好利索,于有余提出让她晚点回。林小年有些迟疑:“h市也有医院,如果不舒服,我回去看一样啊!”于有余板起脸,说:“全国哪里有三院的骨科权威?你那个膝盖如果愈合不好,以后就等着疼吧。”“可是,我想回家!”这个学期,她心力交瘁,为乔怀宁,为于有余,为这些混乱的人和混乱的关系,她也是人,她也会累,她想赶紧躲回家里,好好想想这一切为何如今成了这样一副局面?于有余以为她回家是想跟乔怀宁在一起,因为他听说春节的时候乔怀宁一家要回h市的,所以,心里不免愤恨:“行,那你回去。”他一摔她宿舍的门,扬长而去。可是,傍晚的时候,于有余又折回来,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有各种零食和药品。他面无表情的一样一样把东西摆开:“这个是车上吃的点心,这个里面有饮料,……这个是零食,……这个袋子里的药是吃的,这个袋子里的是抹的……”他一样一样的叮嘱,尽管语气不甚好,但却是细心的。林小年低着头,喏喏的问:“你不是让我晚些走的?”于有余翻弄东西的手顿时停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林小年咽了咽口水,仿佛鼓起了些勇气,说:“我晚几天回去应该还能买到火车票吧?”他把大大小小的袋子往身后一撇:“能,当然能!怎么不早说?害我跑了大半天弄这些玩意。”林小年咧开嘴看着他:“就是因为你弄了这些,我才不敢走了,怎么带得了?”于有余呵呵笑起来:“这么笨一人,终于也聪明了一回。”乔怀宁临回家的时候,又来看过林小年一次,“真不跟我们一起走?”她摇头:“等腿不疼了再走,要不回家不好上医院。”乔怀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于有余能照顾好你?”她望向他墨色的眼,肯定的点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林小年本以为寒假晚些回家,老爸老妈会不高兴,要跟他们解释少不了费些口舌,可是,打完电话才发现,他们居然同意,而且老林同志还颇为担心:“宝贝,你可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研究所放假,我去接你。”“不用,”她一口回绝:“快好了,我多在学校住几天是为巩固一下。”“有男朋友照顾,巩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放心!”老妈冷不丁插上一句,让一旁偷听她打电话的于有余笑了半天。那年寒假,就像事先计划好的一样,赶上学校宿舍楼十年翻修,于有余顺理成章的邀请林小年搬到他家里去住。林小年郁闷了:“不好吧?我凭什么要住你家呢?”于有余理所当然的说:“你是我女朋友。再说,我爸妈都去加拿大看我姐了,家里空荡荡的,我一个人住着也没着没落的。”宿舍楼里等着翻修,一时找住的地方又不好找,再加上于公子的强拉硬拽,林小年没办法,也就顺着他,暂住在于家。她本以为有钱有势的家庭居住的必定是那种富丽堂皇的宫殿式洋房,让人浑身不自在的那种。可是,真到了于家,她却改变了看法,他家只是一处座落在山脚下的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里里外外种满了树,很安静,很祥和,像极了某个人的性格。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却被于有余从后边包抄起来,枉顾她的抗议,一直抱着进去。家里并不是像他说的没人,因为于有余刚进门就喊:“苏阿姨,麻烦您煮点粥过来,我们饿了。”林小年一阵羞赧,挣扎着让他放下自己,“我能走。”于有余很不情愿的将她放在偏厅的沙发上,才说:“苏阿姨明天也是要放假的,到时候家里就剩下咱们俩了。”林小年好奇:“你怎么没跟父母一起去加拿大?一个人留在这里不会孤单?”他叹了口气:“我多大个人,还总跟着老爹老妈走?再说,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事儿?”连家里的保姆都放假了,于有余跟林小年假模假式过起了二人世界。她腿不舒服,走动不起来,他就陪她看看电影,看看书,偶尔也下下围棋。看电影的时候,于有余靠在沙发上,她就靠在他身上,他边看边帮她揉腿,怕腿上的肌肉酸了又说难受。他偶尔会吻她,就像偷食的鸟儿,飞快的在她唇边啄一下,又赶紧躲开。她笑起来,捂着发烫的脸颊推他:“你说不骚扰我的!”他便耍赖:“我说过吗?……我哪儿骚扰你了?”“你刚才还亲……”她红着脸突然说不出来话。他便抱着她,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笑起来。当然,两个人在一起,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吻着吻着,一发不可收拾,往往,于有余先反应过来,放开怀里的林小年,拍打着自己绷紧的身体大冬天去冲冷水澡。中间,于有余陪她去了两次医院,医生都嘱咐好好休养,配合治疗,很快会好起来。自从暂住于有余家,林小年觉得她跟于公子又亲近了几分,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在这个严寒的冬天感到温暖。那天,他突然一时兴致大起,在书房摆好文房四宝,比划着描起大字来,林小年看着他慢慢的写“年年”两个,觉得有趣,就在铺好的宣纸下面接着也写了他的名字。于有余端详着,不禁哈哈大笑,说:“裱起来,当春联,年年有余,多吉利!”年年有余!原来,他们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每年春节的吉庆语。林小年想了想,不禁也笑,说:“春联哪里有贴半副的?”于有余为难:“你还能给对个下联?”林小年想了想,赶紧摇头,“对不出来!”于有余也不急,慢慢收起笔锋,用宣纸吸静字面的墨迹,一门心思的念:“年年有余,年年——有余!春节就贴这半副春联,也喜庆至极了。”林小年盯着他俊朗的笑脸,突然觉得有些模糊,她想,幸福喜庆的时光会不会还有些遥远?腊月二十三那天,农历的小年。于有余一早醒来,去敲林小年卧室的门,“今天过节,快起来。”“什么节?”她还没完全睡醒,隔着房门问。没一会儿,院子里响起啪啦啪啦的鞭炮声,于有余裹着一层冷气冲进她住的屋子:“过小年啊!”过小年是她的生日。第2节上午,做完理疗,于有余要请林小年去吃老北京的长寿面,她在理疗室里坐的时间长了,胃里难受,就说:“不如回去煮个泡面,我也大方一次,请你吃顿。”他说:“谁家过生日吃泡面的?去吃老北京的长寿面。”后来,他硬拉着她去了一家招牌馆子。餐馆设置的很是典雅,里面人不多,于有余扶着林小年在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然后,他去洗手。此时,乔怀宁躺在h市的家里浅睡。因为之前习惯了北方的暖气,回到h市后一时温度不适应,竟有些感冒的症状。他迷迷糊糊的睡着,半梦半醒之间,想起来今天是小年的生日,于是,又爬起来打电话。于有余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林小年正在用温吞吞的声音,噎噎的说:“是……你也要快乐。”于有余一顿,不用往下听,也知道她在跟乔怀宁说话,只有面对他,林小年才肯收起自己的骄傲用那样柔和、平静的语气说话,也只有面对他,她才会毫无顾忌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她与乔怀宁的那份默契,不是任何别的人所能替代的了的。每次想到这些,于有余都觉得挫败。吃完长寿面,于有余还没有回家的意思,开车载着林小年在路上转了一圈。看他不高兴,林小年大概知道他听见她跟乔怀宁的对话,很想跟他解释,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就是她生日,乔怀宁给打了通电话,说了些祝福的话而已?她为何要心虚?车里的气氛很沉寂,林小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不知所措,焦急的想说点什么,可又找不到话题,她想起昨天看过的一本书,随口说:“有余,我讲个故事吧?”于有余漫不经心的瞅了她一眼,没吱声,继续开车。林小年干咳了一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也是一阵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大约在四环上过了大半圈,于有余才问:“什么样的故事?”林小年吸了口气,开始叨念起来:“昨天书上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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