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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张了张嘴，眼泪从眼睛里流淌，想问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接下来你会死，你明知道自己被阿筝杀死，会让对方证道飞升，却还是不想死在我手里？

  为什么啊？

  然而，徐凝珑张开嘴以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出难听的，‘嗬嗬荷’的声音，因为她的喉咙处，殷红的鲜血疯狂往外流淌。

  再然后，在车潜崩溃的注视下。

  他的心头挚爱白月光徐凝珑，就这样死去。

  死在他的龙渊剑下。

  “凝珑，凝珑——”

  车潜红了眼睛，颤抖着将徐凝珑抱在怀里，嘶声力竭的摇晃对方，企图将对方唤醒。

  然而，徐凝珑再也不可能醒来了。

  剑宗之外。

  无数修士冷脸看着这一幕，没人吭声。

  车潜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先前我曾说过，破境丹归我，徐凝珑的尸体归你。”

  阿筝站在龙头之上，笑眯眯的说道：“但我怎么都没想到，最后杀死她的，会是你呢。车潜，你果然是个狠毒的人，杀自己心爱之人，都毫不手软。”

  “你胡说！你胡说！我不是故意杀死凝珑的，是她要杀我，我下意识反击——不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杀死她的！如果没有你，她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会杀我！”

  车潜一脸癫狂的看向阿筝，那张满是鲜血的脸近乎扭曲：“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切都因你而起，贱人，都是因为你！”

  死到临头，嘴巴还敢这么脏。

  不仅嘴巴脏，心也脏，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为求个心安，泼脏水。

  很好。

  阿筝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看向车潜的眼睛里尽是冰冷。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便见高空之上的红衣少女冷笑出声，然后袖袍一甩：“既然嘴巴里说不出来人话，那就别说了吧。”

  接着，车潜的舌头便直接被割了下来。

  那舌头直接被切下，掉落在车潜手中。

  他霎时间瞪圆了眼，想要惨痛的叫出声，却惊恐的现，自己根本叫不出来！

  阿筝的袖袍再次一甩。

  下一刻，车潜的身影便从浮空山，来到了九天之上。

  他被砍了一条胳膊，没了舌头，浑身是血，看起来狼狈又惨烈。

  甚至连惨叫都不出来，只能用一双眼睛怨愤的盯着阿筝。

  但到了这个时候，阿筝已经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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