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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弗陵看向于安，于安领会了皇上的意思后，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问：&1dquo;皇上想上屋顶？要梯子？”磨蹭着不肯去拿。

  富裕悄悄指了指侧墙根靠着的梯子，&1dquo;皇上。”

  刘弗陵攀梯而上，于安紧张得气都不敢喘，看到刘弗陵走到云歌身侧，挨着云歌坐下，才吐了口气，回头狠瞪了富裕一眼。

  &1dquo;在听什么曲子？”

  &1dquo;折腰舞曲。”

  &1dquo;好听吗？”

  &1dquo;好听得很！”

  刘弗陵微笑：&1dquo;你几时在宫里培养了这么多探子？”

  &1dquo;你明目张胆地派人回来拿箫，我只是好奇地问了问，又去偷偷看了看。”

  刘弗陵笑意渐深，&1dquo;不是有人常自诩大方、美丽、聪慧吗？大方何来？聪慧何来？至于美丽&he11ip;&he11ip;”刘弗陵看着云歌摇头，&1dquo;生气的人和美丽也不沾边。”

  云歌怒：&1dquo;你还笑？霍家小姐的舞可好看？”

  &1dquo;不好看。”

  &1dquo;不好看？看得你们一个、二个眼睛都不眨！说假话，罪加一等！”

  &1dquo;好看。”

  &1dquo;好看？那你怎么不把她留下来看个够？”

  刘弗陵去握云歌的手：&1dquo;我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qíng。”

  云歌猛地想站起，却差点从屋顶栽下去，刘弗陵倒是有先见之明，早早握住了她的手，扶住了她。

  云歌的介意本是五分真五分假，就那五分真，也是因为和霍成君之间由来已久的芥蒂，心中的不快并非只冲今夜而来。

  她冷静了一会，寒着脸说：&1dquo;不行，没得商量。我不管什么瞒天过海、缓兵之策，什么虚qíng假意、麻痹敌人，都不行。就是有一万条理由，这样做还是不对，你想都不要想！”

  &1dquo;好像不久前还有人想过把我真撮合给别人，现在却连假的也不行了吗？”刘弗陵打地笑看着云歌。

  云歌羞恼，&1dquo;彼一时，此一时。何况，你已经害了一个上官小妹，不能再害霍成君一生。我虽不喜欢她，可我也是女子。”

  刘弗陵脸上的笑意淡去，&1dquo;云歌，不要生气。我和你商量的不是此事。如你所说，我已经误了小妹年华，绝不能再误另一个女子。”

  原来刘弗陵先前都只是在逗她，微笑于她的介意。云歌双颊微红，低头嘟囔：&1dquo;只能误我的。”

  刘弗陵笑，&1dquo;嗯，从你非要送我绣鞋时起，就注定我要误你一生。”

  云歌着急，&1dquo;我没有！明明是你盯着人家脚看，我以为你喜欢我的鞋子。”

  &1dquo;好，好，好，是我非要问你要的。”

  云歌低着头，抿唇而笑，&1dquo;你要商量什么事？”

  &1dquo;看来霍光打算把霍成君送进宫。我膝下无子，估计田千秋会领百官谏议我广纳妃嫔，选自然是德容出众的霍成君。如果小妹再以皇后之尊，颁布懿旨配合霍光在朝堂上的行动。”刘弗陵轻叹，&1dquo;到时候，我怕我拗不过悠悠众口，祖宗典仪。”

  &1dquo;真荒唐！你们汉人不是号称&1squo;礼仪之邦’吗？嘲笑四方蛮夷无礼仪教化的同时，竟然会百官要求姨母、外甥女共事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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