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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哥呢？”秦羽问了一句。

  &1dquo;摆谱呢，要放小船划过来，不肯游。”洪杰摸了摸冰棺，也不知道怎么打开。

  船那边传来了水声，一个很小的充气艇子被放到了水里，曹沐看到了一个人从甲板上跳到了艇子上。

  他盯着那个莫名其妙看上去有些眼熟的人，半天才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有些吃惊地转过头盯着秦羽看了一会儿：&1dquo;怎么长得一样？”

  &1dquo;双胞胎当然像，”洪杰笑了笑，&1dquo;知道什么是双胞胎吗？”

  &1dquo;听说过。”曹沐又转过身盯着那个划着艇子过来的人，原来这就是双胞胎。

  这人跟秦羽长得很像，除了秦羽的脸色更苍白，看上去比这人虚弱之外，没有什么区别。

  &1dquo;怎么样？”秦一靠近礁石后跳了上去，第一句话就是冲着秦羽。

  &1dquo;还好。”秦羽笑笑。

  &1dquo;打开这个。”曹沐在冰棺上轻轻敲了一下。

  秦一在秦羽额头上摸了摸，又皱着眉拉过他的手摸了摸脉搏。

  &1dquo;摸也没用了，”洪杰在一边说，&1dquo;反正撑不过今天晚上。”

  秦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了个小小的像车钥匙一样的东西按了一下。

  冰棺在水面轻轻晃动着，盖子无声无息地慢慢打开了。

  一股白色的寒气从里面飘了出来，余小佳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的手抬了起来，扶住冰棺，很缓慢地坐了起来。

  碎冰从她身上滑落，出细细的叮叮声。

  她有些吃力地轻轻趴到棺沿上，抬眼看向站在一边礁石上的曹沐，嘴角泛起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向他伸出了手：&1dquo;小沐沐。”

  曹沐蹲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1dquo;我回来了。”她说。

  &1dquo;嗯。”曹沐点点头。

  &1dquo;我想去水里。”

  &1dquo;好。”

  &1dquo;她不能离&he11ip;&he11ip;”秦一在旁边说，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余小佳不能离开冰，但这个提醒已经没有意义，他带余小佳过来，就没打算再带她回去。

  洪杰扶着冰棺，曹沐从冰里把余小佳抱了出来，慢慢放进了海水里。

  &1dquo;真&he11ip;&he11ip;好，”余小佳的尾巴在水里轻轻拍了拍，闭上了眼睛，&1dquo;再见。”

  曹沐愣了愣，不知道这才刚跟姐姐见面，为什么突然就说再见。

  但没等他说话，余小佳四周的海水里开始泛出气泡，余小佳的身体也慢慢向海水里沉下去。

  这样的气泡曹沐很熟悉，他每天都能在自己身边看到好几次，他惊讶地转过头去看着秦羽和秦一，不是说已经不能再变回人了吗？

  秦一蹲在秦羽身边没有动，似乎是叹了一口气：&1dquo;对不起。”

  &1dquo;我还是很爱你。”余小佳闭着眼睛回答，接着就整个人从曹沐手上滑进了海水里。

  入水的瞬间，海水像是沸腾了一样，无数的气泡升起，跃起，在海面上破裂，闪出细细的一片银光。

  曹沐觉察出了不对，这样的气泡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能从气泡传递出的气息里感受到完全不同的内容。

  是告别。

  岸上一直坐着没有动的秦羽开始咳嗽，几乎无法控制，也停不下来。

  秦一沉默地伸手搂着他的肩，秦羽削瘦的肩因为剧烈地咳嗽而抖动着，最后一把抓着住了秦一的胳膊，手上的劲很大，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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