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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澜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1dquo;这回恐怕没这么简单,要做的工夫还很多。尤其是袁家人,看得出对医院很不信任,要不是你们科室在南城乃至全国都数一数二,他们大概也不乐意让孩子在这儿接受手术。”
&1dquo;医者父母心,我们跟家长一样不希望孩子出事。”
&1dquo;我明白,可这个道理不是谁都懂。”
看刚才那位保姆就知道,必定是孩子的父母交代过要看好孩子,避免治疗失当,又或者被领走交给血亲父母,才会对医护人员都那么戒备。
莫澜摇摇头:&1dquo;算了,纠纷就交给我来处理,你集中精力给孩子做好手术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1dquo;这不用你说,”他莫名有些生气,&1dquo;你也不要去冲锋陷阵。”
莫澜的脸凑到他眼皮子底下:&1dquo;咦,你心疼啊?”
程东拉开跟她的距离:&1dquo;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上班。”
莫澜抿着嘴笑:&1dquo;唔&he11ip;&he11ip;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当爸爸是什么样的情形?”
小优问她的问题,其实放到他身上,也让她倍感好奇。
程东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才说:&1dquo;你问这个干什么?”
&1dquo;噢,小优之前问我来着,有没有想过当妈妈是什么样的感受,我想不出来,所以问问你。我看你刚刚对那孩子挺好挺有耐心的,如果将来有了孩子也一定是个好爸爸。”
那还用说吗?好多年前,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设想过的,等他工作没那么忙了,莫澜也愿意的话,他们就早点要孩子——要两个,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像他跟雯雯那样,从小打打闹闹又互相维护着长大。他会把最好的爱都给他们,给他们做好吃的,带他们去看世界,好好爱他们的妈妈。
然而现在这样,只能感慨一朝梦醒难承。
他肩膀稍稍一松,语调平平:&1dquo;什么样都没关系,至少我不会让孩子叫其他人爸妈,也不会让他做律师。”
莫澜噗嗤笑出声:&1dquo;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你明白就好,其实这事儿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这个孩子对两家人的打击都挺大的,换了是谁都很难接受。”
程东抿紧唇不说话。
她把包包甩到肩上:&1dquo;好了,你忙吧,我走了。”
&1dquo;莫澜,”他忽然出声叫她,沉郁温和,&1dquo;等这件事了结,我有事情问你。”
她倏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笑着说:&1dquo;好。”
☆、第25章倾我一生一世念(1)
唐小优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
莫澜翻着手里的文件,问:&1dquo;&he11ip;&he11ip;所以你是说袁家两口子当时植入胚胎的时候插了个队?”
&1dquo;嗯。”小优指着纸上的一组数据,&1dquo;生殖遗传科平时病人就很多,每逢寒暑假这样的假期更是人满为患,每天接诊上千病人。袁李两家恰好就是在暑期高峰的时候做的胚胎移植。我问过李家夫妇俩,等待的过程很痛苦,他们从县城赶过来,每次都要住上两天,那次住了三天,因为病人比平时还要多。”
莫澜的手指轻轻敲打纸面:&1dquo;姓袁的两口子是本地人,有钱有势,可能不想排长队等,托了点关系插队,刚好在李家前后,所以胚胎就弄错了?”
&1dquo;没错,袁太太是一个私立幼儿园的园长,这种事请学生家长帮个忙实在太容易了。当时给他们帮忙的是医院化验室的一位高级检验师,孩子曾经就在那个幼儿园上学,我找她问过了,反正现在孩子毕业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能说的都说了。”
莫澜笑了笑:&1dquo;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熟人之间卖个人情、插个队随处可见,一般来说也不违背公序良俗,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只不过到了医院这里就出事了。”
小优道:&1dquo;那现在怎么处理?既然能证明对方有过错,是不是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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