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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輩面前談論這種事,6雲霜多少有些不自在,「姨母你也知道的。」
姜渺覺得頭疼,她握著藥瓶的手收緊了些,眼中有些憂慮,「雲霜,你應該還記得古籍上寫了些什麼,情絲蠱將你和她牽在一起,如此下去天長日久,你……不怕有一日守不住自己的心嗎?」
古籍上記載,情絲蠱能把兩個陌生人變成最恩愛的情侶。
可這樣產生的情意,究竟是真是假呢?
6雲霜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沉默了會兒,很快又揚眉笑道:「不管將來守不守得住,我都會許她自由。」
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她絕不會變成束縛季清沅的籠。
姜渺清楚她的意思,不再多言,轉身回了正屋。
她將屋門合上,尚未回頭,一雙水蛇似的柔荑攀上了她的肩膀,耳邊的聲音嬌柔嫵媚,「哪有你這樣的,說離開就離開。」
姜渺回頭看向眼前的人,女子生著一雙多情眸,面容偏向妖媚,身上薄透的青衣遮不住曼妙的曲線。
姜渺移開目光,她將人推開,把外衣披到女子身上,遮住她的身姿。
她坐下,將藥瓶放到桌上,抬眸問她:「你為何不與我說,這保留清醒的藥,會讓情絲蠱反覆發作?」
姜渺眸色甚冷,女子卻不怕她,移步坐到了她懷中,指尖勾纏著她的下巴,「看來剛剛那個來找你的人,中了情絲蠱。」
「這與你無關,」姜渺冷著臉拉下她的手,「回答我的問題。」
「這我如何知道?」女子指尖改去纏繞她的髮絲,一派無辜模樣,「我也是偶然得知,又沒有試過,如何能知它有問題?」
「秦苒。」姜渺冷著聲音喚了她的名字。
秦苒無奈,鬆了她的髮絲,「我真不知,若知有這種作用,當初我定會用在你我的身上,也許多來幾次,你就不會對我這麼冷淡了。」
她有些幽怨地看向姜渺。
姜渺不為所動,「那解藥呢?你當真不知解藥配方?」
「自然是不知的,」秦苒指尖往下劃著名,從姜渺的衣領間鑽了進去,「你又不是不知,我只是師父座下一不起眼的小弟子,我哪裡能知情絲蠱的解藥配方?當年為了情絲蠱和解藥,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師姐。這些年為了尋你,不知受了多少苦,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你這負心人,你卻裝作不識我。」
她說著泫然欲泣。
姜渺見慣了她這幅可憐模樣,年少時尚且會被她騙騙,如今卻不會了。
她捏起秦苒的下巴,神色冷淡地道:「秦苒,我還能信你嗎?」
「只要你願意信,」秦苒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身前,眼中薄淚沁出,儘是可憐無依之姿,「阿渺,你再幫幫我好不好?」
姜渺想,她不該再相信秦苒的話。
她該果斷抽身而去。
就像當年決然離開南巫那般,由情絲蠱產生的虛幻之情,從一開始就不該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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