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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6酩的侍衛齊齊應聲，駕馬緊跟上十六皇子。

隨著侍衛們的離開，周圍很快安靜下來，只剩下牧野和6酩。

6酩並不打算留在原地，策馬往獵場深處去。

牧野盯著他的背影，眸光微動，忽然覺得現下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報仇時機。

她緊跟在6酩之後，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6酩走出一段距離，很快察覺到了牧野在跟著他走，緩緩放慢了馬，「牧將軍為何一直跟在孤後面？」

牧野揚聲道：「太子殿下將侍衛都派去保護十六皇子了，殿下不會武，臣恐殿下安危，故而隨行。」

6酩聽完，輕嗤一聲。

自從牧喬回了燕北後，他還是頭一次聽牧野對他講話那麼恭敬，恭敬得詭異。

「牧將軍莫不是忘了，你與孤交過手。」

雖然只有一招半式，但牧野足以知曉他會武的事實，實在不用在這裡跟他裝腔作勢。

牧野咬了咬牙。

6酩分明是故意來氣她，提醒她不要忘了，她那時的狼狽，大出洋相。

牧野從牙齒里擠出一句：「臣怎麼會忘，太子殿下深藏不露，竟然有一身好功夫。」

6酩聽出了背後人聲音里的咬牙切齒，勾唇笑了笑道：「比起牧將軍還差遠了。」

語氣里清清淡淡，話是恭維的話，但卻滿含諷刺意味。

牧野覺得6酩這個人，真是有本事兩三句話里就把她一腦門子的火引出來。

6酩那時騰空踹她的那一腳，真叫一個疼啊。後來好幾天，她咳嗽里都帶血，吃了裴辭的藥調理才好了。

牧野譏諷道：「還是殿下的輕功略勝一籌。」

6酩沒什麼耐心，懶得跟牧野兜圈子，就牧野那點城府，虛與委蛇，都不夠在他這裡看的。

他停下馬，開門見山：「牧將軍是想要跟孤再打一架？」

6酩那麼直接，反倒是牧野愣了，她否認：「臣不敢。」

6酩：「有什麼不敢的，在燕北時你不是挺敢的。」

明明是牧野以下犯上，攻擊他在先，吃了虧就記仇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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