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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死之后,痛苦无处不在,他一味吸食鸦片,反复出现幻觉,连儿子哈利,女儿罗莎德琳怎么成长起来的都不知道,亨利勋爵忘记了他们是如何长大的,当某一年他的女儿弹着琴,儿子站在钢琴旁唱着低音部,犹如当年的他与罗莎德琳时,他才惊讶的觉他们两个已经这么大了,大得如此显眼,等到哈利返回学校后,他才开始注视女儿——可是罗莎德琳·沃顿真是让人失望啊!她已经十六岁,不仅性情温驯,而且一点也不像罗莎德琳,除了那头耀目金。她不爱骑马,一运动就了就气喘吁吁,纤细得风一吹就倒,总而言之,哪一点都不令人满意。
从此,他移开了目光,继续沉醉于鸦片酊带来的醉生梦死的世界,重重的幻觉,对他来说,美已经永远的逝去了,所有的美丽都因为那两个至美之人1925年的死亡而褪色了,他就那样麻木着,等待有一天因为过量服用鸦片酊而离世。他浑浑噩噩,连女儿罹患恶疾都未曾察觉,医生都束手无策,她的病反复无常,等到几乎是最后一晚,医生也只能宣告放弃,以沉痛的表情请他进女儿的卧室:“今晚估计是最后一晚。”
他才骤然惊觉却又后知后觉,原来罗莎德琳·沃顿已经病重到这个程度了?他进她的房间里,看到罗莎德琳·沃顿被神秘的痼疾折磨得脸上血色尽失,唇中血色如被吸血鬼吸食殆尽,一阵细小的动静都能折磨得她的眼珠恐惧的,滴溜溜的转上半天,她看到亨利勋爵,呼唤他:“……爸爸。”帷幕暗暗的垂下,光线微弱得恐怖,这些都明白无疑的昭示着罗莎德琳·沃顿已经走向生命尽头。
“罗莎。”他也呼唤她。
罗莎德琳·沃顿则用颤抖的声音说:“……用我的教名叫我吧,爸爸,那样更使我安心。”
他浑噩的脑袋也愕然了,瞬即他哑然了,因为他完全不记得女儿的教名是什么了,只记得这孩子叫“罗莎德琳”,他尝试着说:“……凯瑟琳?”
那孩子绝望的,用挺长的睫毛盖住了青色的眼睑,然后说:“爸爸,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教名。”
他说:“抱歉,但你得知道,你母亲不信天主教,她信国教……”信国教就是委婉表达的什么也不信的意思,而亨利勋爵更是不信仰神的,然而就是这样一对夫妻,不知为什么生出了一对虔诚的天主教信徒兄妹,罗莎德琳·沃顿和哈利·沃顿都信仰天主教。
“爸爸,我们平时欠缺交流,现在……好好和我聊聊吧,这一次,你不会吝啬语言吧。”她说。
亨利勋爵说:“你说吧。”
“我小的时候,你还记得吗……以前你对我还很温和,但是从布罗德伍德琴行买来琴以后,我开始和老师学琴之后,你就对我显得非常冷淡了,那是为什么?”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太平庸了。罗莎,你除了头,完全不像你的母亲,并且毫无艺术才华,不像你母亲。你母亲在艺术方面有着凡的才华,不管是绘画、音乐、舞蹈,她都像艺术之神亲自用乳头奶喂大的,要我来客观的评价你,你就只是一个庸人。从你学琴开始,我就绝望的现,你毫无所谓的才华,或者天赋。”这些话在他的心里面酝酿了多少年?他自己都觉得非常讶异。
“我没有妈妈美,也没有她有才华,”她喃喃的,低声的说,“可是她将你抛弃了,对不对?她无情的抛弃了你,抛弃了哥哥,抛弃了我,刚生下我不久就和别的男人私奔了,死在了海里……哪怕她再美,再令你迷恋,可是她没有道德,也没有责任感,更不属于你。”
“罗莎,我从不用道德、责任感甚至什么别的东西来框定她,不用那些你自己把自己框定得死死的“道德”期待她,要求她。”
“啊,多么可笑……你不要求她拥有道德,可我们这作为子女的,往往希望父母是有道德的人,是有责任感的人,如果你们不严厉的,严格的要求自我,做好准备给孩子正确的劝导,正确的模范,又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又凭什么将我们生下来?如果我不严厉的约束自己,逼迫自己拥有道德,那我就会重蹈覆辙!”
“不要把那些神职人员对你的教诲带到这里来,不要自以为是的思考,不要认为自己才是充满理性的人!道德是毫无必要的,世上真正存在的只有美,可人往往要出于“理性”玷污了她,思考到最后美就消失了,真正的美终结于理智神情出现的那一刻,理智是一种夸张、荒谬的形式,听冗长乏味的说教,试图弥补无望的失败,把你的生命献给无知、庸常和低俗,这些是我们时代病态的目标,虚伪的理想!活着,活出你宝贵的内在生命,什么都不要错过,始终去寻找的感受,无所畏惧……一种全的享乐主义,这是我们时代所需要的。而你,罗莎,寻找虚无的道德和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最终得到的只有平庸!”
“啊,爸爸……”罗莎德琳·惊恐的眼珠瞪大,“完了,真是完了,如果社会上的人全是这样的想法,伦理也好,国家也好,社会也好,都要完蛋了……”
“你凭什么,又是谁要求的,你要为伦理、国家、社会献出自我之中最宝贵的部分?将那些珍贵的东西全部投入那台无情的机械里去,白白虚掷黄金年华,然后感叹自己的一生是多么道德圆满、充实丰裕,还是说,你只是拿道德来掩盖自己的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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