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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道:&ldo;如此看来,赵老板在承州住了有些时日了。&rdo;我道:&ldo;是,发水之前就过来了。因为这批丝才一直耽搁在此处。&rdo;柳桐倚微笑看着我:&ldo;冒昧问一句,赵老板之前不是做收丝生意的罢。&rdo;我这时如果顺着话风回一句,梅老板何以见得,柳桐倚后面必然有看起来眼熟之类的话等着我。这算是个套路了。可几年不在朝廷中,我懒得再打圈子说话。他这样虚着问,我只管实着答。我把酒杯放下,道:&ldo;是,在下就是天南海北胡乱走,什么都顺便捎带着些。不过因为往北里走多些,常带些皮草野参之类,这回本是来送批药材,可巧见着有夏丝可带,就等着收一批。&rdo;我看着柳桐倚,再笑一笑,&ldo;不比梅老板,正经做大买卖,这批丝在下倒可收可不收,如果梅老板想要,我撤了单子也就罢了。左右我也不在布行中做。&rdo;反正等大水一退,我就收拢收拢这两年攒的家当,去爪洼国避一避,这比买卖怎样也做不得了,当个大方人情送给&ldo;梅老板&rdo;也罢。柳桐倚道:&ldo;赵老板这样说,是当我抢生意了。我今晚约赵老板商谈,原本正是为了解释此事。我们瑞和抬价定丝不是想挖墙角,而是想和赵老板做长久买卖。&rdo;兴许是我跑买卖年份不长,我还头次听说高价抢买卖有这种说法。柳桐倚从袖中取出一小扎丝,一块布:&ldo;这是赵老板到我们的织坊中谈买卖时带的样品。赵老板可能不知道,你前脚走,后脚织坊的人就把这些送到我这边。&rdo;我接过丝和布,柳桐倚道:&ldo;赵老板大约不认得这是什么丝罢。&rdo;我道:&ldo;我的确不懂丝布之类,只听白兄说,承州人都管此叫黄油丝,因为成色不好,不白,所以没敢往外卖国,都是自家染织成绸布做衣裳,比棉布稍好些,叫油绸布,比寻常的绸布结实,不怎么爱皱,兴许在你们南边,见过别处产的这种丝,还有别的叫法?&rdo;柳桐倚默默地听我说毕,轻叹一口气:&ldo;这丝,还有个名字,叫琥珀金丝。吐丝之蚕就叫琥珀金丝蚕。这种蚕夏末结茧,只吃金丝楠木叶,吐出的丝光泽如琥珀,故称琥珀金丝,琥珀金丝织作的锦缎便被唤作琥珀金丝锦,一般只做贡锦。&rdo;柳桐倚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又添了一句:&ldo;昔日怀王殿下,便常穿琥珀金丝锦制成的衣袍。&rdo;原来,黄油布还是我昔日的老相好,怪不得我同它如此有缘。此时之前,我还真没看出它有多亲切。如此说来,给承州土蚕供树叶做口粮的黄油木实际就是金丝楠木。常有人用它做棺材,本王的骨灰被扒出来风光大葬时,听说就用了口金丝楠木做的大棺材。还用了套蟒袍做寿衣裹那个骨灰坛子,不知道是不是琥珀金丝锦做的。若真是如此,待我遁去南洋时,顺便捎上琥珀金丝布几匹,再带几根黄油木沿途在南边卖一卖,大约能赚上一笔。我对柳桐倚的后面那一句话权当没听见,只摸着丝和布道:&ldo;怪不得梅老板身为瑞和的大掌柜,在发洪水的时候还亲自跑来高价定了。&rdo;柳桐倚道:&ldo;这就是需解释之处了。赵老板也知道,江南像瑞和这样的商行不少,也会在我们织坊店铺中安插一些探子,只怕承州有琥珀金丝一事,已是行内皆知。假如再用赵老板开出的价钱收丝,势必被人截货。或是那些养蚕人以为我们做黑心买卖,这一回后,再不卖丝给我们。我们还是想尽量接下承州的丝源,从此一直经营下去。但之前我不认得赵老板,也不晓得赵老板的行事脾气,只怕和赵老板商量提升收丝的价钱,赵老板会不同意,因此方才如此。在下无意抢收,其实只是想让赵老板能和我们谈谈,同意提价,来日也好一同长远做买卖,实在是得罪了。&rdo;他缓缓徐徐如此解释,说几句,就顿一顿,末了,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折起的纸,我接过打开,却是一张他已签好的文书,把瑞和抢定的丝一一转还。文书通篇字迹与梅庸二字,仍是柳相的风骨。我不禁道:&ldo;与梅老板做生意,真是放心。怪不得瑞和的买卖铺得如此大。&rdo;柳桐倚端起酒壶:&ldo;还是,像赵老板这样,才是自在。&rdo;端起酒杯送到口边,再又放下,&ldo;赵老板,一直是这样四处游历?&rdo;我道:&ldo;就是走走逛逛,顺便混些饭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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