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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住得還舒坦麼?」穀梁初坐進車裡便問年方十歲身形卻已甚高的瞻世子道。
「皇祖母很是慈祥。」穀梁瞻少年老成,話也說得持重,「吃用都隨兒子的心。但也還是自己家好,日常行動隨便得多。」
穀梁初聞言點了點頭,「這個自然。你皇祖母如今已是後宮之,規矩自然要比從前在北王府時多了一些,你還不甚習慣,久了便好。今日和你寧王叔見了面嗎?」
「見過了。」穀梁瞻道,「王叔也很親厚,見了面就拉著兒子雙手不放。不過瞻兒與他性子相差甚遠,沒有太多話說。」
穀梁初又點頭道:「親厚就好。嫡親骨肉,情分不用話說。」
「王父今日飲多了酒,身上還舒服麼?」穀梁瞻關心地問。
「不算多飲。」穀梁初安慰他說,「只是應酬久了,略感疲憊而已。」
穀梁瞻便讚嘆道:「王父果然海量。只是瞻兒能看到的,王父便陪了皇祖三杯王叔三杯,又敬了皇祖母三杯琳妃娘娘一杯儷嬪娘娘一杯。幸得我朝皇子不與朝臣結交,否則這等筵席還不把人給喝傻了?將來慎皇叔修皇叔都長大了,再有這樣的場合怎生應付得來?瞻兒可沒王父這般本事。」
穀梁初聽了這些話不由淡淡一笑,「瞻兒還小呢?無須愁慮這些。便是將來長大了,酒量實在不好,只要有王父在,自也替你抵擋許多。只是皇家之聚從來不能成例,今日這等熱鬧,將來還不一定湊得上了,這個等你再大一些就明白了。」
穀梁瞻聞言看看穀梁初道,「瞻兒不貪這等熱鬧,只要身邊總有王父便知足了!」
穀梁初聽了慢慢吐一口氣,不再多說。
弓捷遠小病不礙行動,在府幹待一日,只覺百無聊賴,聽得穀梁初歸轉回府,忍不住就鑽出書房張望。眼見著人走近了,卻不拐過來,反而攬著一個少年繼續往後面去。
弓捷遠不免好奇,拔腳跟著。
「做甚跟著孤王?」穀梁初察覺到了,頓住腳步問他。
「不做什麼。」弓捷遠答,「今日無聊,瞧見王爺身影,跟來隨便瞧瞧。」
穀梁瞻只聽這人說話不是特別小心,不由瞧他,覺得自己似未見過此人,便又仰起腦袋看穀梁初。
穀梁初對他說道,「這是你皇祖給咱們府上派的司尉,剛來兩天,瞻兒記住他的相貌。」
穀梁瞻這才醒悟地道,「瞻兒也聽皇祖母同她宮裡姑姑說起此事,原來是個小將軍的,姓弓對嗎?」
穀梁初不由垂了眼角,「皇后娘娘消息靈通,他叫弓挽。」
穀梁瞻點了點頭,便對弓捷遠說,「弓司尉好風采。」
弓捷遠也只顧著看這少年,聽了此話才忙說道,「弓挽見過世子殿下,殿下謬讚。」
穀梁瞻對他笑了一笑,「司尉不必多禮,既入了府,便是自己人了。我家弟弟太小,谷矯梁健成日繁忙不同我玩,此外府中也沒太多年輕人了,有時不免寂寞。司尉得空盡來我的院裡坐坐,說說邊塞故事,與我長些見聞。」
弓捷遠聽這孩子言語溫和,初次相見便即相邀,不由看看穀梁初道,「這個屬下不敢私自應允殿下,還得聽從王爺安排。」
穀梁瞻聞言也便看了穀梁初一眼,立刻又解意道,「我只說是司尉得空,若有事忙,自然該以公務為重。」
穀梁初不置可否,只又攬著穀梁瞻向前行走,一面走一面說道,「他會長久待在府中,瞻兒不用著急。」
第15章性沉穩提醒倔人
送了穀梁瞻進到自己院子,穀梁初轉身回行,口中卻對弓捷遠說道,「只待一日便無聊了?這麼閒不得,反正有銜在身,日後孤再出門,都帶著你?」
「好啊!」弓捷遠興致並未高漲。能做王府司尉,於他人或是榮耀,弓捷遠卻只覺得屈辱。
出去給人看笑話嗎?
「怎地這般懨懨然?」穀梁初略顯不滿,「昨兒不是還問孤要自由?不用只悶在府,便該雙目一亮面上帶喜,才讓主子生出興致。」
「王爺切莫指望我會用心阿諛。」弓捷遠淡聲哼道,「弓挽沒有那個本事。況且帶我出去也是互惠之事。「」
「惠在哪裡?」穀梁初問。
「我雖不夠恭順,陪在身邊不比王爺的谷矯梁健有意思嗎?」弓捷遠全然不顧提到的兩位都在跟前,直來直去地踩別人捧自己,「又能說話又能鬥嘴,可不解悶?王爺這二位親隨整日裡就會那幾句話——是!不知。莫怪!見諒!呆頭呆腦,能把人給煩死。」
谷矯梁健簡直想要咬他一口,礙於主子就在跟前,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地練習涵養功夫,一聲不吭地在肚裡罵人。
穀梁初心知弓捷遠是個閒不得的,在府憋了整日心生怨懟,沒法直接攻擊自己,便把怒氣撒到谷矯梁健身上,當下淡然說道,「當面攻訐他人也就算了!怎麼只在內室伺候了一夜便會爭風吃醋了呢?」
「王爺這話容易引人歧解,卻莫亂說的好。」弓捷遠立刻便道。
「你倒懂得不少。」穀梁初冷冷嘲了一句。
弓捷遠不吭聲了。
他是悶了一日脾氣不好,也是給穀梁初方才那句「會長久待在府中」刺了心縫——長久,對於皇族王爺來說不過身邊多了個人,給口吃穿使喚方便,卻是剝了他的自由隨性,掐滅了少年胸中邊疆馳騁的一腔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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