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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惜酒扯过秦斜川扔过来的衣衫,披上后迟疑了一下,道:“在最深处的灰色布包里有一件,你试试看能不能穿。”
秦斜川闻言随手翻了翻,果然看见一个灰色的布包。打开包裹后看见一件半新不旧的蓝色锦袍,洗得有些褪色,有些地方还有些可疑的痕迹,疑是洗不去的血迹。他蹙着眉展开试了试,果然可以穿上。宁惜酒家里颇为贫困,所以他的衣衫全是粗布制成的,而这一件却是上好的料子和做工。秦斜川穿上后忍不住问道:“这衣衫是谁的?”
宁惜酒面色微微一暗,片刻后他眼珠一转,莞尔一笑道:“本来是准备将来给我儿子穿的,想不到这么早就派上用场了。”
“你有儿子?”秦斜川讶声问道,见宁惜酒目光狡黠,才知道他是耍弄自己,占自己的便宜。他不屑地“切”了一声,盯着宁惜酒残废的双腿道:“你这样的身子骨能让女人生出儿子来才怪呢!”
宁惜酒面上现出些许薄怒,扫了他一眼后淡淡道:“你能走能跑,也没见你让哪个女人生出儿子来。”
秦斜川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他今年二十八岁,别人在他这个年纪的确已经好几个孩子了。见自己头发上不停地滴水,他随手从衣橱里抽出一块干布来擦。因为用力过大,不小心将橱子里一个抽屉扯到了地上,抽屉翻了个身,里面几样东西洒了一地。
“啊!”宁惜酒见状惊呼了一声,身子忙往前倾,想要下床捡东西。一不小心他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原本披在肩上的衣衫落下,便赤裸裸缩在了一处。他顾不得掩饰身体,急急爬过去想要捡起滚落在地的一样东西,却被一只手拦截住,那件东西也到了那只手中。
宁惜酒面色顿时惨然,仰头瞪着秦斜川,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秦斜川看着手中的东西,阴恻恻笑了一声,道:“原来你还有这个嗜好。”原来那是个青色的玉势。宁惜酒家只他一人,这件东西的用处不言而喻。
秦斜川心念一动,又打开了另一个抽屉,不顾宁惜酒的惊喝他拿出了抽屉中的书,翻了几页后扔在宁惜酒身上,满面鄙薄地道:“这上面的姿势你都一一试验过了罢。”书面上赫然是《龙阳秘式》。
宁惜酒伏在地上急喘了几口,隔了一会他咬了咬牙,抬起头来。他对着秦斜川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道:“没错,那又怎样?”他缓缓舒展开身体,苍白的身子象是一朵百合般绽放开来,头发上的水珠缓缓滴下,顺着清秀的锁骨流淌,如是清晨的朝露。清澈的眸子里忽然泛起一层媚意,原本发白的唇也变得殷红若血。
秦斜川怔怔望着他,第一次见到他时那如同罩着一层雾气的面容,雪花一般的清净,仿佛隔绝了世间所有的污秽。可是眼前这个人,深陷于世俗的欲望中,眼眸深处是诱人毁灭的毒药。秦斜川不由有些神思恍惚,仿佛身在一场绮梦中,有一簇火焰无力控制地在他身子里燃烧起来。他缓缓俯下身,眼前是茫茫的白雪,两点樱红晕染开来,在他眼前蔓延,终于他扑了上去狠命咬了一口。
宁惜酒胸口吃痛,忍不住哼了一声,秦斜川忽然清醒过来,他连忙起身镇定了一下心神,对自己的失态恼恨不已。看着目光迷茫的宁惜酒,他心中猛然跃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他将玉势扔到宁惜酒身上,邪邪道:“你平日怎么做的,现下也照着做给我看,否则……我就将这件事传扬出去,看你日后如何见人。”
宁惜酒怔了怔,隔了一会他咬牙强笑了一声道:“我平日都是在床上做的。”地上阵阵寒气袭来,他早已受不住了。
秦斜川没好气地抱起他,将他扔到了床上。宁惜酒喘了几口气,气息稍平后他挣扎着侧过身子,咬着牙伸手试探着将手指伸入了身后。秦斜川见他紧蹙着眉,显是并不享受。过了一阵,宁惜酒拿过那根玉势,缓缓往身子里面插,入口处颇为狭窄,他努力了半天,也只进去了四分之一,可是额上身上已是密密一层细汗,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这样你就能满足了?”秦斜川看着双目紧闭的宁惜酒恶意地问。
宁惜酒努力将修长纤细的身子蜷缩在了一处,他张开眼深深看了秦斜川一眼,喘着气道:“别人看着你你还能做得下去么?有本事你演示给我看看。”目光随即瞟向秦斜川的身下,秦斜川连忙缩了缩,恼怒地喝道:“你乱看什么?”
宁惜酒讥诮地道:“少装正经了!我一看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种人。你对我没有反应么?”
秦斜川面色一变,可是事实面前却也无话反驳他。宁惜酒扬了扬下巴,他伸手将一缕乌发撩到胸前,若有若无地轻拂着自己胸前的樱红,斜睨着他道:“既然我们都有这种需要,不如互相满足一下……”一句话未完已被秦斜川压住。
秦斜川疯狂舔咬着他沾着细汗的肌肤,一边急不可待地扯下自己的衣衫。他一把翻过宁惜酒的身子,拔出插在宁惜酒身体里的玉势甩出老远,一个用力便刺了进去。宁惜酒痛得惨叫了一声,两只手四下胡乱抓着床单。然而床单无法用力,他又紧握住拳头,拼命用指甲嵌入自己的手心,可是这样还是不能缓解身后的疼痛,他忍不住挣扎起来。
秦斜川死死压住他,抽动力道却丝毫未减。想到自己强忍了多年,最终还是因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功亏一篑,恼怒之下存了心要给他点教训。狠命折腾了他好一阵,精疲力竭后这才推开了他。
秦斜川喘着气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帐顶,他只觉心里乱七八糟的。他突然低吼了一声,用力一扯,帐子便被他扯下了一大幅。软飘飘覆在了宁惜酒身上,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过了一阵秦斜川坐起身来,见帐子覆盖下的人动也不动,倒真象是一具尸体,他有些心烦地喊道:“你死了么?”
半晌宁惜酒都没有回答,秦斜川不由有些紧张,暗道不会真的死了罢。正这时宁惜酒微微动了动,叹了口气道:“我要真死了也就好了。”他的语气虽然淡然,却是说不出凄凉。
窗外淅淅沥沥的一片,窗纸有些破败,银白色的水花溅到床前的地上寂寞地独舞。夜风吹得窗纸呼呼作响,百无聊赖地替雨花伴着奏。该是春意盎然的三月,寒冬的气息却迟迟不肯离去,四下满满充斥着冰冷阴凉。
隔了一会秦斜川下了床,准备离开。宁惜酒用手撩开盖在身上的帐子,叫住了他。他直视着秦斜川的眼睛静静道:“这件案子目前你是唯一的线索,你不能离开。”
秦斜川错愕地看着他。他觉得有些恍惚,之前的那个人,放荡的,妖媚的,仿佛被一阵寒风吹散了,留下雾气一样的空壳。可是眼前的空壳,或许才是他原本的存在。
秦斜川没由来地怒气冲天,冷声道:“你们太守都让我走了,你一个小小的忤作多管什么闲事?”他上下打量了宁惜酒几眼,面上流露出鄙薄之色,道:“还是你以为你陪我睡了一觉,就与我关系不同了。哼!我劝你不要自作多情,你这样的货色我根本就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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