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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停在最下方的台阶边,无声地告诉他们终点已至。众人依次下船。朱利亚诺原以为小船会驶走,但它停在原处一动不动,让年轻学徒想起舞会上接送老爷夫人和小姐们的马车。它们总会在你下车的地方等你。&ldo;这么多台阶!累死个人呐!&rdo;安托万抬着精灵抱怨道。&ldo;闭嘴,把说话的力气省下来,你就能多上一级台阶了!&rdo;巴尔萨诺不客气地教训道。安托万撅起嘴,嘟嘟囔囔:&ldo;刚才是谁死活不愿来的,现在倒学会积极奋发了。&rdo;抱怨归抱怨,他们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拾级而上。每爬上一个平台,他们就要歇息一会儿。越是往上,朱利亚诺就越是觉得这座建筑不像陵墓。谁会把陵墓建成这样?他在书上见过奥玛兰大帝和达理安大帝的皇陵,前者庄严优美,后者简洁朴素,都适合供后人瞻仰凭吊。他们的陵寝也成为后世修建陵墓的范本。毕竟谁敢把自己死后的居所修得比皇帝更华丽?朱利亚诺从没听闻过什么风格的陵墓长成这样。比起陵墓,这座建筑更像神庙。又宽又长的台阶象征人世通往天国之路,而爬上台阶的辛苦则代表通往诸神怀抱途中所必经的苦难。脚下石板的每一丝缝隙都在诉说古老的故事,身旁立柱的每一条棱角都在咏唱神圣的经文。人类站立于这样的建筑之下,会不由自主觉得渺小和谦卑。杰出的建筑师们怀着敬畏的心情设计神庙,光凭一栋建筑就能唤起人们心底的崇仰之情。而他们则认为是诸神将灵感放入了他们的脑海。一位梵内萨的建筑师在某座神庙落成后曾发表过演讲:&ldo;你们所见到的并非我思想的实体,而是群星间神国的一个粗陋倒影,因我能力有限,无法将那美丽还原哪怕千分之一。&rdo;假如这座建筑真是陵墓,那么谁人长眠于此?又是谁在漫长的岁月中守护它?他们终于登上最上方的平台,来到那座恢弘的大门前。像是迎接他们似的,大门徐徐朝外打开,一股凝重而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是一座厅堂,因为没有照明,阳光又无法穿透厚重的大理石,因此一片昏暗,站在门外根本无法一窥究竟,只能勉强看到左右各有一列立柱,仿佛夹道列队的卫兵。安托万勉强咽下一口口水:&ldo;这地方……果然邪门……我们要不然……&rdo;&ldo;都到这儿了,知难而退也迟了。&rdo;恩佐说。&ldo;可是‐‐唔啊!&rdo;左右忽然亮起两朵光芒,吓得安托万人仰马翻,担架也脱手了,精灵无声无息得滑到地上。恩佐不满地瞪着他。安托万吐了吐舌头,满怀歉意地将精灵重新放回担架上。原来两侧墙壁上镶嵌着炼金灯球,他们一走近,距离最近的灯球便自动亮了起来。这种装置像极了舍维尼翁山上的遗迹,那座地下都市里也有许多嵌在墙上和天花板上的灯球。两者之间神秘的相同之处更让朱利亚诺确信,此地并非陵墓。他更愿意相信这儿也是一座古代遗迹。&ldo;你们瞧!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rdo;安托万丢下担架,跑向左侧墙壁。其他人陆续跟上去。巴尔萨诺将爱人的遗体谨慎地放在精灵旁边,最后才加入他们。&ldo;是一幅壁画!&rdo;安托万想摸摸壁画,朱利亚诺眼疾手快拦住他。&ldo;别碰!古代用于作画的颜料很多都有剧毒!万一这壁画也有毒怎么办?&rdo;安托万连忙将双手背到身后。&ldo;我、我就看看……&rdo;他支支吾吾,&ldo;这画的是什么?一群人在吃饭?&rdo;朱利亚诺将视线投向墙壁。壁画中共有六个人物,围坐在一张长桌边,桌子最上方的主座上只有一个人,看样子是这幅壁画的主角,余下五人分别位列长桌两旁,左边两人,右边三人,桌子左下角的位置按理说应该也有一个人,但壁画剥落了,只留下一个白色的空缺。画中人物平面而抽象,但色彩鲜亮,风格十分古早,与现在的流行大相径庭,可见有些年头了。壁画最下方还有配有一行文字。安托万瞪着它看了许久,说:&ldo;这些字母拆开我都认识,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rdo;&ldo;这是古代帝国语,现代的通用语‐‐也就是帝国语‐‐是由它发展而来的。&rdo;朱利亚诺解释。安托万崇敬地望着他:&ldo;你看得懂?&rdo;朱利亚诺骄傲地轻哼一声:&ldo;当然。古代语可是贵族的必修课。这行字的意思直译过来就是&lso;七勇士&rso;。&rdo;&ldo;七勇士?可画中只有六个人,哪来的七‐‐啊!我知道了!&rdo;安托万叫道,&ldo;我知道这幅壁画说的是什么故事了!&rdo;&ldo;你知道?&rdo;朱利亚诺狐疑地侧目,心想你连古代语都一窍不通,怎么可能知道古代壁画中的典故?&ldo;是达理安大帝和勇士们相遇的故事啊!还编成了诗歌呢!雷希唱过!&rdo;安托万兴奋地指着壁画最上端的人物,&ldo;你们看,这个人就是年轻时代的达理安大帝,他在一个雪夜的酒馆中与众多勇士相遇,这就是命运的开端。这个灰发、穿斗篷的人是灰翼城的格拉多,他是达理安大帝手下的第一智将,后来还成了帝国宰相。这个脸上有刀疤的是冰封港的凯斯勒,他号称帝国第一猛将,所向披靡,敌人闻风丧胆。这个背着弓箭的是神射手奥尔梅达,据说他可以在一轮之外射中大雁的眼睛,达理安大帝对抗旧帝国的最终战,就是他将昂弗拉曼大公一箭射落马下。这个身穿蓝衣的是湖中女巫阿芒迪娜,她在&lso;极夜之战&rso;中为保护达理安大帝而牺牲。这个身背双剑的就是&lso;背叛者&rso;海瑟瑞尔,他智勇双全,却野心勃勃,在大帝登基后地位未稳之时掀起叛乱,妄图取而代之,最后被达理安大帝率军镇压。&rdo;安托万最后指向壁画左下角的空缺:&ldo;这里……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物‐‐白龙神雷什塔尼。它化身人类女子模样辅佐达理安大帝,可最后大帝却禁止人们提起它。我想这幅壁画中本来是有雷什塔尼的,但因为大帝的诏令,才不得不将这部分剥去。&rdo;&ldo;如果这是讲述达理安大帝故事的壁画,那么这座陵墓里长眠的就是达理安时代的某个人?&rdo;朱利亚诺问。安托万没有回答,而是跑向厅堂另一边。在《七勇士》对面的墙上也有一幅壁画,墙上镶嵌的炼金灯球将它照得清晰可辨。画中依旧有达理安大帝和五位勇士,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坐在桌边,而是身处战场。画面正中央是达理安手持长剑与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人对峙,他的&ldo;勇士&rdo;们则分散在四周,对抗小兵:灰翼城的格拉多站在达理安后方,指着敌人,似乎正在出谋划策;冰封港的凯斯勒挥舞宝刀,将敌人砍成两截;神射手奥尔梅达向天空射出箭雨;女巫阿芒迪娜则升起水障,防御敌方的箭矢;叛徒海瑟瑞尔冲入敌阵,双剑下亡魂无数。画中有个地方剥落了,只剩空白,想必原本的位置应是雷什塔尼化身的女子。壁画下方也用古代语写了一行字‐‐&ldo;初阵&rdo;。朱利亚诺将它翻译出来,安托万立刻说:&ldo;这幅画说的是达理安大帝和&lso;勇士&rso;们第一次并肩战斗,对抗一名腐败的旧帝国贵族,就是在这场战斗中,他展现出非凡的勇气和才华,赢得众人的尊重。&rdo;他们向前走了几步,又有两盏灯亮了起来,照亮后面的两幅壁画。其中一幅名为《攻克拉维那城》,画的是达理安大帝身披锦袍,策马进入一座城市,背后跟着五勇士(和一个行走的空白),老百姓夹道欢迎。另外一幅名为《白昼永逝》,画的是冰天雪地之中,达理安大帝怀抱一名蓝衣女子。她颈上的伤口滴落鲜血,染红雪地,一只手无力垂下,手臂上画着蓝色的纹路。从服饰来看,她正是女巫阿芒迪娜。向来流血不流泪的大帝也为她的逝去而垂泪。他们继续前进,接下来两幅壁画分别是《龙皇加冕》和《海瑟瑞尔的终末》,画的自然是达理安大帝登基和海瑟瑞尔叛乱的故事。安托万一直盯着《海瑟瑞尔的终末》看个不停。比起加冕典礼,他对变节者的末路似乎更感兴趣。朱利亚诺走到他身边说:&ldo;这个还有诗歌呢,我和雷希同台演出过,歌词都能背出来。&rdo;&ldo;我当然知道。&rdo;安托万蹙眉,&ldo;可是你不觉得,画中内容和诗歌有些微妙的差别吗?&rdo;&ldo;哪有差别?不是一模一样吗?你看,画中双方对峙:一边是戴王冠的达理安大帝,围绕在他身边的是剩下的三名勇士,后方则是他的千军万马;对面这个手持双剑的是背叛者海瑟瑞尔,背后支持他的是旧帝国乱党。有什么差别?&rdo;安托万指着海瑟瑞尔那一边上方的空白:&ldo;这里的空白,应该就是龙神雷什塔尼吧。但龙神是支持达理安大帝的呀,为什么会出现在叛军那边?&rdo;&ldo;这部分都被剥掉了,谁知道原本是什么样子。也许雷什塔尼是在进攻叛军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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