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毒（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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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展昭问道：“你们在卢府查得怎么样？”

叶唯表情复杂，“这个等下再说，公孙先生，那小女孩醒了吗？”

“还未。”

“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可来了？”

“来了。”公孙先生道：“那女孩手上确实带毒，但小贩只是隔着衣服碰了她肩膀，所以并未中毒。”

“那我？”展昭抬起手，面上惊疑不定。

林致道：“你中毒不深，无妨。”

展昭听后才把左手放下。

惦记的事都问过了，叶唯说要换个地方说话，接着四人来到一间空的客房中，叶唯开始讲她和林致在卢府的经历。

她和林致到卢府后先求见卢星文卢大人，按照林致之前的说辞，卢大人本也愿意让她们见卢老先生的侍从，奈何那侍从早已自尽。

那侍从名为胡玮，是在卢老先生身边伺候了十余年的老人，今日卢大人在前院接待朝中各位大人的时候，胡玮在后院自己的房间内，将一把匕首插进胸口。

被人发现时，他已经咽气，身边还放着他留下的认罪书，上面写着他自尽的原因。

原来昨晚胡玮因一时

疏忽忘记为卢老先生落窗，今早起来发觉卢老先生去世后，他怀疑是自己未落窗导致卢老先生受凉，才会突然离世。他回想主仆情谊，受愧疚折磨，最终决定追随卢老先生而去。

卢大人对此并未怀疑，他今早赶去父亲房中时，感觉确实比他自己的房间凉上许多。

叶唯提出想看那侍从的尸首，卢大人允了。林致查验过胡玮的尸体后，证实他的确是自尽。

听完叶唯的讲述，公孙先生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依旧认为卢老先生是被人下毒暗害。”

“没错。”叶唯道。

现在已经入秋，白日里虽然还是炎热，但夜里算得上寒凉。若是一夜未关窗，一个久病的老者确实可能受不住，这点连林致都要承认。而胡玮一个情深义重的仆从，因自己疏忽害死主子而自尽也说得通。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合理，但叶唯却更加深信卢老先生的死另有内情，因为原身死去那晚也没关窗。小怜来叫她起床时，还埋怨过她又贪凉不关窗。

叶唯记得那晚下过雨，空气凉爽，原身确实因贪凉开过窗，但睡前是想关窗的，只是窗户不知为何关不上。那时小怜已经睡下，原身不忍打扰她，又觉得不关窗还凉快些，便没再管。

那时叶唯还当窗户只是年久失修才会出问题，现在想来多半是凶手有意为之。

但她想不明白，下毒之人为何一定要开窗，难道那毒要开窗才能诱

发？林致对此也没有合适的猜测，她二人只好先把这个疑惑记在心里。

“我早就想问，你为何从一开始就怀疑卢老先生的死因？”展昭面带不解地看着叶唯。

“是因为我。”林致替她答道：“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被人下毒害死，毒发之时我那朋友只是呼吸困难、胸口发闷，我甚至没来得及仔细诊脉，她就死了。我想查清她中了什么毒，便在她死后验尸，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我这位朋友身体康健，毒发前也无不妥之处，若不是我亲眼看着她毒发，也不会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特别的毒药。”

“连林姑娘你都验不出？”公孙先生惊讶道。

“正是。”

公孙先生骇然，能使人立时毙命的毒药不是没有，但这样让人连死因的验不出毒他闻所未闻。

展昭听到此处也明白了叶唯的怀疑和顾虑，他沉声道：“这样的毒，也不知流传了多久，那些看似无故暴毙之人，又有多少是死于这样的毒药？”

“这毒的厉害之处便是让人分辨不出真正的死因，如同卢老先生，即便他的贴身侍从已死，看起来像有人在灭口，但以目前的证据来看，卢老先生就是死于疾病。”公孙先生看向叶唯，语重心长道：“你纵使再疑心也是查无可查。”

“那也要查。”叶唯毅然道：“我回来的路上就在想，卢老先生一个无官职在身的老人，旁人害他能有何好处？还

是林致提醒了我，卢大人原本负责的差事中有一项是国学院老师的招选。卢老先生一死，卢大人便要丁忧，这差事就要落到别人头上。”

“公孙先生应该明白国学院的意义，教书的老师更是关键，我们不能有任何侥幸之心。”

“这……”

叶唯的话让展昭和公孙先生心惊不已，背后之人若打的是这个算盘，恐怕所图甚大。同样的方式杀卢大人，难免引人起疑，但杀卢老先生，旁人不会有人多想。真相要真如叶唯所想，幕后主使心机之深，令人胆寒。

“何况，谁说我们查无可查？”叶唯话锋一转，连语气都变得轻松起来，“方法展大人方才不是说了吗？”

“我？”展昭正疑惑着，就听客房外有人喊叫。

“公孙先生，那孩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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