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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宇文越。
然而,還是被查出來了。
在謝讓一步步讓權的同時,本朝的命脈,已經逐漸淪為宇文越的掌中之物。
知道了這個,其他事也就跟著明白過來:「所以,要我代替禮部尚書去應對西域使者,也是你故意為之?」
身居謝讓這個位置,聯絡外朝,不外乎兩個原因。勾結謀逆,抑或勸說合作。宇文越想知道謝讓是出於什麼原因聯絡月氏,所以索性將他放在這個位置上,便於他行事。
「你試探我呢?」謝讓笑起來,「到了現在,還在擔心我會背叛你?」
「沒有!」宇文越忙道,「我沒有懷疑你,只是……」
他垂下眼,聲音放緩了些:「我只是擔心,你會離開我。」
謝讓一怔。
宇文越道:「聽聞月氏王極有野心,此前更是求賢若渴,廣招西域謀士。我是擔心……」
他擔心,月氏會將主意打在謝讓身上。
這些事謝讓以前也有耳聞,不過今天之前,他從沒想到這種事真會落到他的頭上。
宇文越的猜想和擔憂,半分不差。
方才在畫舫里,謝讓並未給穆多爾確切答覆,只說自己會再考慮一下。
穆多爾態度也很友善,允諾無論謝讓最終是否答應,都會維持與中原的合作,對付匈奴。
坦白而言,月氏拋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
生活在現代的時候,謝讓從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野心,那是因為朝代不同,時局也不相同。可他現在來到了這裡。活在這樣的時代,誰不想去開疆擴土,誰不想做出一番事業?
征討與開拓,這兩個詞只是在心中想上一想,就不由叫人熱血沸騰。
可是……
謝讓垂眸不語,拿過桌上的茶壺,想給自己倒杯水。
一隻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這裡的茶水,老師還是別喝為好。」宇文越道。
謝讓沒明白:「為何?」
「你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宇文越無奈看他,「尋歡作樂的風月場,無論薰香還是茶水,其中都加了助興之物。那東西對尋常人沒多大影響,但老師平日用了不少滋補湯藥,要是再用這些……」
謝讓:「……」
「老師不必擔心,我早讓人把這屋子裡的薰香撤了,只要不用屋內的茶水就好。」宇文越寬慰道。
但謝讓並沒覺得被安慰到,他悻悻收回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店裡的什麼都不能喝?酒呢……」
宇文越皺眉:「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