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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奚太后這態度有些奇怪。
謝讓眉宇微微擰起,堂前一陣風過,引得前方香爐的青煙撲面而來,熏得謝讓嗆了一下。
他偏頭輕咳兩聲,立即被身旁的人扶住:「難受嗎?我就說剛才應該先讓太醫來看看的,我這就讓他們叫太醫進來。」
「不用。」謝讓連忙拉住他,「我沒事……」
宇文越打斷他:「還說沒事,你剛才還想吐呢。」
「……」謝讓解釋道,「我只是有點暈車。」
那山路七拐八拐,路又不平,他在馬車裡顛了快一整天,一身骨頭都快顛得散架了,能不想吐嗎?
宇文越小聲道:「真是暈車就好了……」
謝讓:「……」
謝讓滿心都是無奈,還想解釋,卻對上了一道委屈的目光。少年一雙眼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大有他再說一句「不要」,就當場哭給他看的架勢。
謝讓嘆氣:「好好好,讓太醫來看。」
片刻後,謝讓被人小心翼翼扶著走出佛堂,心裡仍在嘆氣。
書里智勇雙全的大男主,在他面前怎麼成了個天天撒嬌的小傻子呢。
是他哪裡教得不對嗎?
第28章
奚太后為謝讓和宇文越安排了住處。
宇文越召來隨行太醫,給謝讓仔細把了脈,再三詢問,確定謝讓只是暈車,身體並無其他異樣後,才不情不願同意他參加奚太后備的晚宴。
與謝讓所料不差,晚宴的確只是普通家宴,沒人下毒,也沒出任何岔子。
不過,宇文越與奚太后本就談不上什麼情誼,一頓家宴吃得平平淡淡,大多時候都是奚太后主動挑起話題,問什麼宇文越就答什麼。
謝讓坐在下座,聽著那名義上的母子二人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越聽越覺得奇怪。
奚太后對待旁人的態度,與他記憶中的樣子差別很大。
奚太后膝下曾有一子,算來年紀比宇文越還小一些,可沒到三歲便遭人謀害,夭折了。自那之後,奚太后便對皇室深惡痛絕,對宇文越這「搶走」了她兒子皇位的年幼皇帝更是沒有好臉色。
在謝讓的記憶中,奚太后被軟禁在行宮之前,宇文越每回去她寢宮請安,兩人幾乎都是不歡而散。
那時的奚太后,待人刻薄尖銳,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與宇文越聊家常。
何況,還有個謝讓在場。
帝師謝讓,那可是害死了她親哥哥,害得她全家貶為庶民,家道中落的罪魁禍。
謝讓小口飲著熱湯,悄然看了眼主位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