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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楼也非常不可思议:“素闻波斯盛产丝绸和毛料,什么样的锦能入他的法眼?”
何当归不疾不徐道:“那个么……就属于另一个故事了,而且眼下似乎还不是悠闲地岔开话题的时候,这么多位师太都在盯着看呢。廖大人,请把金锁给我一下。”廖之远笑一笑递给何当归,只见她左手翻转金锁,右手的指缝间出现了一枚尖尖的绣花针,往锁底的某个地方一送,就听得“啪嗒”一声,金锁应声而开,分成了四瓣。
何当归抬手举了举其中一瓣小金匣,笑道:“刚刚我唱的曲儿,是母亲年轻时爱唱的。当年,她请大节栗做了一个奇巧的‘共振子’放进金锁,只要她一唱起歌谣,金锁就会震动、跳动,甚至转动,用来逗摇篮中的婴孩一笑。原本,只有母亲一人唱歌的声音才能触发这个机关,好在我与母亲的声音有五成相似,我又刻意去模仿,这才能让金锁动起来。不过幅度应该很轻微,只有贴身收藏的人才能感觉到。而怀冬师傅就是那个贴身藏锁的人,刚刚她大概以为锁里面有什么活的东西,一时害怕就扔了出来、”
怀冬瘫在地上,咬着嘴唇不说话。周围的道姑自动远离她,使她旁边出现一大片空地。
陆江北等人听得啧啧赞叹,所有道姑们早已经听愣了,世间怎么还有这样的东西!陆江北依然有个疑问:“你怎知东西在她的身上,而不是藏在她住的地方,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呢?”
前世的怀冬为了这把锁,足足忍耐了两个多月才出手,她又怎会放心把辛苦偷来的宝贝放在别的地方。
不过何当归却不能这样告诉大家,只是笑道:“大人或许不信,我带这金锁带了十年,对它有着心连心的感应。而且,各位请看这个,”她举了举另一瓣小金匣,“这里面从前是装香料用的,现在虽然不装了,味道还是很香。女子有几个不爱香的?道姑也是女子,因此我猜偷了锁的人会把它当成香囊用。”
段晓楼不由得纳罕:“如此精致的一枚香盒,为什么不装香了呢?”
何当归面色如常,只是低声告诉他一人:“小女子囊中羞涩,好一点的香都要三四两银子一匣子,我买不起就不用了。”
段晓楼听后不禁大悔,该死,他做什么问她这种问题?明明前几日他听人家说过,连想吃些药调养身子,都只能在道观的药庐配一些成色不好的药材,他还傻愣愣地问人家怎么不用香料!
何当归看他一副悔之莫及的神情,不禁笑道:“段大人不用介怀,其实还有个缘故,就是我自己懒怠动手。因为不拘是在家里,还是在山里,想得些香花瓣香花粉的都不难,晒干之后也能把金锁装满,是我太懒才用不上香。而且,我一个小女孩儿不劳不作的,没有钱很正常啊。”
段晓楼瞧着她语笑嫣然的模样,心头倍加怜惜,这个女子,与自己从前见过的都大不相同……廖之远捣了捣他的腰眼,用鼻音低哼道:“段少,很抱歉打断你们的知心悄悄话,不过,请你抬抬眼皮,瞧瞧那边——”
段晓楼这才注意到,巷子对面,太善已经率领全体道姑跪趴在地,等候锦衣卫发话处置她们。大概是想降低姿态博个同情,不少人伏地啜泣,可惜只打雷不下雨。
☆、第026章道姑未婚生子
更新时间:2013-07-06
怀冬面无人色,膝行向前爬,给段晓楼和何当归磕了两三个响头,大哭哀告道:“饶命,饶命啊!虽然那个金锁是我拿的,可火真的不是我放的啊!大人明鉴,金锁我一直放在衣襟里,从来没拿出来过一回,怎么可能沾上炭粉,又印在墙上呢?”
何当归在心底冷笑,你当然没印上去过,因为那个花纹是我用萝卜刻好了,托段晓楼等人印在墙上的。怀冬呀怀冬,前世我被你算计,今生又被你光顾,你我真有缘分啊。
段晓楼皱眉看一眼披头散发、面无人色的怀冬,心底终是有些不忍,最后沉声道:“纵火一事可以慢慢查,不过偷盗之事已经是铁证如山,在本朝,偷盗最高要判处流放三百里。你是女子,又是出家人,如果……何小姐肯原谅你,或许可以罚得轻一些,端看你认罪的态度好不好。”
怀冬眸光一亮,如同在大海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又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抱住了何当归的小腿,又胡乱地抓了她的手,来回摇晃着说:“何小姐,何妹妹,求你开恩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有苦衷的,因为急需一笔钱,我才把主意打到你的金锁上……我见识很短浅,以为二两重的金锁最多就值二三十两银子,实在没想到它这么值钱,否则我是不敢偷的!”
突然,何当归神色动容,反手抓住怀冬的手腕摸了片刻。怀冬不知所措地任她搭脉,脸上的泪痕交错,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何当归放开了手,先是垂睫沉默一会儿,然后又抬眼盯着怀冬,用极低的声音发问:“两个月大吗?你会……要他吗?你会把他养大吗?你能保证吗,不论是男是女,你都保证会将他养大成人吗?”
怀冬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只是碰了碰自己的手腕,就讲出了自己最深的秘密。
“回答我的问题!”何当归催促,怀冬却一阵支吾。
远处跪在地上的道姑奇怪地看着她们二人,嘀嘀咕咕的讲什么呢?段晓楼和陆江北离得最近,听全了何当归的话,隐约猜出了意思。
何当归坚持地低声问:“回答我!”
怀冬流着泪抓紧何当归的手,低声求道:“何小姐,你千万莫告诉别人,否则我在这里就没有活路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敢去你屋里偷东西,我这孩子的爹不争气,才连累我出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何当归打断她的话,低声问:“告诉我,不论是男是女,不论有没有父亲,你都发誓会将他养大成人吗?”
怀冬愣了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反复地问这个问题,只好点点头小声说:“这是自然的,哪有亲娘不想养自己孩子的,其实我偷东西也是为生孩子的时候留几个活命钱,何小姐,就求你行行好……”
何当归轻轻舒了一口气,挣开被怀冬抓着的左手……
她转头看一眼段晓楼,没有表情地说:“段大人,金锁已经找回,此事我不再出首告官了,就销案吧。至于失火之事,大概就是场意外,又没有人员伤亡,还请酌情轻判吧。我甚累,就先退下了。”说罢,她收好金锁,穿过烧得黑漆漆的厨房,往东厢走去了。
段晓楼看着那个纤细的粉色背影,心中滋味莫名。那个女孩子仿佛有很多张面具,每一张面具都让他忍不住接近,让他想要了解她更多,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猜测,面具下面那个真实的她是什么样的呢?
陆江北看着黑漆漆的厨房,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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